很迷茫,但只要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分享一碗加蛋的牛肉面,那些所谓的“降低生活质量”,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走出面馆时,陈默忽然拉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全是汗,却握得很稳。
“瑶瑶,”他看着我,眼里的光比夜市的彩灯还要亮,“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一起过,好不好?”
我看着他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点了点头,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很踏实。
粉色宝马的车灯在暮色中亮起,像两颗温柔的眼睛,照亮了我们脚下坑洼却真实的路。
也许,这就是生活最本真的样子——有裂痕,有温度,也有一起走下去的勇气。
7 江边红豆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进夜市,陈默把最后一箱丝巾搬进粉色宝马时,打了个喷嚏。
我赶紧从包里翻出感冒药,却被他摆手拒绝:“小毛病,扛扛就过去了。”
他袖口磨出了毛边的卫衣是我在折扣店淘的,洗得发白的布料裹着他清瘦了些的肩膀,倒比从前穿高定西装时多了几分烟火气。
“今天赚了五千三。”
我数着零钱,硬币在掌心叮当作响,“够给你换个新保温杯了——你那只掉漆的不锈钢杯,每次接水都被隔壁烤肠摊主笑。”
陈默接过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帆布钱包——那是用卖剩的皮带边角料自己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是他熬夜琢磨了三个晚上的“作品”。
“其实被笑也挺好,”他忽然说,指尖摩挲着钱包上歪扭的缝线,“以前谁会跟我开这种玩笑。”
车子驶离夜市时,他忽然拐了个弯,往相反的方向开。
“去哪?”
我好奇地问。
他不说话,只是打开音响,里面放的不再是震耳欲聋的电子乐,而是他自己刻的CD——老旧的爵士乐,萨克斯风的声音沙哑又温柔。
车停在江边时,夜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陈默从后备箱翻出个旧保温桶,里面是我下午煮的红豆沙,还温着。
“记得吗?”
他靠在车门上,把保温杯递给我,“第一次带你坐游艇,你说江风太大,红豆沙都凉了。”
我捧着温热的杯子,看着远处江面上零星的灯火。
那时的他站在游艇甲板上,身后是璀璨的城市夜景,香槟杯在他指间轻轻晃动。
而现在,他坐在二手宝马的引擎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