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棠任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选之宴,她藏了满汉全席 全集》,由网络作家“西湖名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雪映红梅开不得风雪要把这破庙吹塌了,我却只闻得到锅里噼啪作响的香气。我闭上眼,极力忽视腹中的空鸣,细细分辨那股被风送来的、若有似无的辛辣。十里之外,醉仙楼的后厨,今晚用了三种辣椒。一种产自蜀地,带着霸道的燥烈;一种来自南疆,入口绵软,后劲却带着一丝阴柔的甜;还有一种,是本地山野的朝天椒,新鲜泼剌。“丫头,给你。”老周头佝偻着背,递过来一把沾着雪沫的松枝,“你奶娘当年,也顶爱这松枝燎出来的烟火气,说能给菜添魂。”我沉默接过,松枝入灶,火光更旺。案板上的萝卜在我手中翻飞,刀光几乎连成一片雪亮的残影,顷刻间,片片薄如蝉翼,透光可见。可就在这时,我眉头猛地一蹙。不对。锅贴的底部,已经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焦黑。不是火候失控,那股细微的、尖锐的酸...
《落选之宴,她藏了满汉全席 全集》精彩片段
1 雪映红梅开不得风雪要把这破庙吹塌了,我却只闻得到锅里噼啪作响的香气。
我闭上眼,极力忽视腹中的空鸣,细细分辨那股被风送来的、若有似无的辛辣。
十里之外,醉仙楼的后厨,今晚用了三种辣椒。
一种产自蜀地,带着霸道的燥烈;一种来自南疆,入口绵软,后劲却带着一丝阴柔的甜;还有一种,是本地山野的朝天椒,新鲜泼剌。
“丫头,给你。”
老周头佝偻着背,递过来一把沾着雪沫的松枝,“你奶娘当年,也顶爱这松枝燎出来的烟火气,说能给菜添魂。”
我沉默接过,松枝入灶,火光更旺。
案板上的萝卜在我手中翻飞,刀光几乎连成一片雪亮的残影,顷刻间,片片薄如蝉翼,透光可见。
可就在这时,我眉头猛地一蹙。
不对。
锅贴的底部,已经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焦黑。
不是火候失控,那股细微的、尖锐的酸意,瞒不过我的鼻子——是油,油里混了陈年的坏醋。
我面不改色,将锅贴迅速翻了个面,借着锅底的余温,试图用那点残存的好油,将这股败笔的味道重新烘托、调整。
这破庙里的每一滴油都珍贵,浪费不起。
后来我进了宫,御膳房的初选,人头攒动。
我端上的是一道“雪映红梅”。
滚烫的清鸡汤上,一朵用冰糖细细雕琢的红梅,在氤氲的热气中,花瓣竟缓缓舒展、绽放,剔透晶莹,宛若真物。
满场抽气声中,主考官胡子都翘了起来,连声叫好,随即却目光一沉:“此等巧技,闻所未闻。
苏挽棠,你且当场再复刻一碗。”
我却轻轻摇头:“大人,请容许民女换一碗水。”
众人哗然。
我垂眸,声音不大,却清晰异常:“方才取水的那口井,水质偏咸,若非民女斗胆在汤中添了三钱甘草细末压味,这冰糖红梅,怕是开不出这般清冽的姿态。”
主考官脸色微变,立刻命人查验。
不多时,小太监便回报,那口井水确实被人动了手脚,加了盐卤。
他看我的眼神复杂起来,有赞许,也有探究。
这一手,让我险险过关,却也让我彻底立在了某些人的对立面。
任瑶端着她那碗平平无奇的“锦绣豆腐羹”,袅袅婷婷地从我身边走过,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我听清:“姐姐这手艺,
真是巧夺天工,妹妹是万万学不来的呢。”
她笑意盈盈,眼底却淬着冰。
我只当没听见她话里的刺。
一片带着沉水幽香的帕子,却在这时悄然递到我眼前。
我一愣,抬头,对上裴砚之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他一言不发,只将帕子往我面前又送了送。
我低头接过,指尖无意中掠过他玄色常服的袖口,那里绣着暗纹,入手却有一丝极细微的、金属冰冷的触感。
是什么?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了谢。
夜深了,我回到分派给我的小灶房,四周一片寂静。
我走到灶台边,熟练地在砖缝中一按,一块松动的青砖应声而开,露出里面小小的暗格。
我习惯将自己誊抄的菜谱心得藏于此处。
可当我伸手进去,摸到的却是一片空荡。
原本放在最里面的,那半块冰冷的、带着猛虎纹路的残片——不见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起,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
虎符不见了。
这意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暗处那双眼睛,已经盯上了我。
风雨欲来。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案板前。
有些东西,我必须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2 萝卜雕的是花,也是陷阱大比前夜,我掌心全是汗。
指尖的雕花刀稳如磐石,萝卜在我手中逐渐绽放出并蒂莲的雏形。
每一刀下去,都凝聚着我数年苦练的心血。
这是我为明日大比准备的压轴菜品——步步生莲,寓意吉祥,刀工也最为繁复。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透,我便急匆匆赶往御膳房。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说不出缘由。
揭开蒸笼的那一刻,我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原本圣洁的并蒂莲,竟变成了一朵妖冶的曼陀罗。
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幽幽紫光,如同地狱的邀约。
御膳房内一片死寂,随即炸开了锅。
惊呼声,议论声,还有幸灾乐祸的窃笑声,交织在一起,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却出奇地冷静。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我捻起一小片泛紫的萝卜花瓣,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一丝极淡的苦涩后,是舌尖的麻痹感。
果然,是毒。
我放下筷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喧嚣的众人安静下来:“立刻查看昨晚守夜名单。”
管事太监面色发白,连声应是。
我走到案板前,我的雕花刀就放在原处,刀锋
依旧,显然未曾动过。
我冷声道:“雕花刀未动,说明这东西是在我离开后,被人直接替换的。”
这意味着,对方不仅知道我的菜品,甚至连我昨夜何时离开都一清二楚。
面对众人或同情或猜忌的目光,我深吸一口气:“我要查验食材库的入库记录。”
账本很快送来。
我一页页翻过,指尖在几个条目上顿住——所有近期采买的,可能带有微弱毒性或能催发出毒性的食材,例如未熟透的扁豆、发芽的土豆,甚至是一些特殊的香料,竟都指向同一个供应商:永和行。
我借口核对库存,独自走向食材库深处。
这里阴暗潮湿,各种食材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然而,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气钻入鼻腔。
这不是厨房该有的味道,倒像是……某种催情的迷香。
我屏住呼吸,循着气味,在一排酱缸后发现了一处不起眼的夹层。
里面,赫然放着一个小瓷瓶,瓶底还残留着些许白色药粉。
正当我准备将瓷瓶收起,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师姐,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偏僻,若是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是任瑶,我那位一向以柔弱示人的师妹。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对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只是来看看食材,没什么。”
说话间,我趁她不备,将袖中一早备好的一小瓶无害香精,不着痕迹地塞进了她的袖口。
那香精气味独特,却与迷香有几分相似,只是无毒无害罢了。
任瑶离开后不久,另一个身影出现在食材库门口。
裴砚之。
他今日似乎特意换了件墨色锦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只是他袖间的沉水香气,比往日更浓了些,几乎要盖过这食材库的百味。
他递给我一份卷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苏姑娘,别怕,我会帮你。”
我接过卷宗,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
他的指节修长有力,不经意间,轻轻摩挲过我衣袖下藏着的半枚虎符碎片。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也是我入宫的秘密。
我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多谢裴大人。”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沉水香的味道久久不散。
看着任瑶娉婷远去
的背影,又想起裴砚之那意味深长的一瞥,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永和行,迷香,曼陀罗……还有这不知是敌是友的裴砚之。
局势,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明日复赛,我定要请我这位“柔弱可欺”的师妹,好好喝上一杯我亲手酿的桂花酿。
3 桂花酿里藏迷雾复赛前夜,我拎着一壶新酿的桂花酿,敲响了任瑶的房门。
她开门时,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笑意盈盈地将我让了进去。
“苏妹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晃了晃手中的青瓷酒壶,壶口用红绸系着,煞是好看:“这是我家乡带来的旧方子,酿的桂花酿,说是能提神醒脑,最适合赛前不过。
特意带来给任姐姐尝尝鲜。”
任瑶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却还是笑着接了过去:“苏妹妹有心了。”
她故作推辞,“只是这酒,我平日里喝得少,怕是……姐姐放心,这酒性温和,小酌一口,保管你明日神清气爽。”
我语气诚恳,眼神不容置疑。
她推辞不过,只得浅浅斟了一小杯,对着灯光晃了晃,酒液清透,桂香扑鼻。
她小啜一口,脸上果然浮起一抹自然的笑意:“确实是好酒,唇齿留香。”
我含笑看着她,心却在暗暗读秒。
没过多久,她的眼神开始不对劲了,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话也说得含糊不清,原本挺直的腰杆也渐渐软了下去。
“任姐姐,你还好吗?”
我故作关切地扶了她一把。
她迷迷糊糊地靠在我身上,口中喃喃:“……赵三那边……我已经打点妥当……那虎符……本就不该是你的……”虎符?
我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正想再套些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头一紧,手疾眼快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将她安置回榻上,盖好锦被。
然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壶要命的桂花酿连同杯盏里的残酒尽数从窗户泼了出去,又迅速从她的茶壶里斟满了清水,摆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敲门声正好响起。
“任姑娘?
您睡下了吗?”
是巡夜的内侍。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模仿任瑶的慵懒语调:“何事?”
“无事,只是例行巡查,打扰了。”
脚步声渐渐远
去,我长长舒了口气,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翌日赛场,我的那道“千层云雾羹”,以十种吊了足足十二个时辰的高汤为底,层层叠叠,清而不寡,润而不腻,入口即化,赢得了评判们的一致赞赏。
任瑶就没那么好运了。
她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眼下乌青浓重,一看便是宿醉未醒,精神萎靡。
比赛时频频失误,甚至打翻了手中的汤盅,险些烫伤自己。
我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切。
心里的那杆秤,终于落定了。
赛后,我没回住处,直接堵了御膳房采买管事赵三。
他见我一个小学徒竟敢拦他的路,本想发作,但我没跟他废话,直接点出他平日里收受不明财物、克扣食材的事,又暗示我手中握有他与某些供应商私下交易的证据。
他果然慌了,额头上的汗珠子滚滚而下,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本巴掌大的册子,塞到我手里,连声道:“苏姑娘,苏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我翻开那本不起眼的册子,越看心越沉。
上面赫然记录着每一届首席学徒的得意菜谱,以及它们的最终流向——宫外黑市!
我的手微微颤抖,这帮蛀虫,竟然连御膳房的根基都敢动!
我刚把账册揣进怀里,正欲离去,转身就撞上了一堵人墙——裴砚之。
他依旧是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冷峻,眼神却深邃得像一口古井。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
我不明所以地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二十年前失窃虎符持有者——苏家旧仆。”
苏家旧仆?
虎符?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那本沉甸甸的账册几乎要从我手中滑落。
我猛地抬头看他,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
裴砚之定定地看着我,声音低沉得像深潭的流水:“苏姑娘,有些真相,或许比你想象的更深。”
回到房中,我将那张字条和账册摊在桌上。
桂花酿的余香仿佛还未散尽,却已混杂了更复杂、更危险的气息。
虎符,苏家,黑市菜谱……这些看似不相干的线索,此刻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缠绕。
裴砚之的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头。
真相?
如果连他都说深,那这潭水,究竟有多浑?
我必须知道
。
夜色渐浓,窗外传来老周头洒扫庭院的沙沙声。
我想起他白日里偷偷塞给我的一小捆晒干的松枝,说是夜里看东西亮堂,比那昏黄的烛火好用。
松枝的清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
有些地方,只有在最深的夜里,才能窥见它不为人知的一面。
御膳房的地窖,或许就藏着我想要的答案。
4 灶台下的旧账簿我把松枝在掌心搓了搓。
老周头说晒干的松脂见火就亮,此刻我捏着半根,火柴在砖缝里擦出火星时,手背上的汗把松枝浸得发黏。
地窖门轴吱呀一声。
我僵在原地——白天刚被任瑶推搡着撞过这扇门,她抹着眼泪说
克夫星。
守夜,我就说这老东西不地道!
的茶叶:“你父亲死前托我一件事——若有一日有人用虎符残片进御膳房,务必护她周全。”
他顿了顿,“那道‘雪映红梅’,是他生前最后一道菜。”
我喉咙发紧。
十年前族人骂我克死父母时,奶娘蹲在灶前给我煎锅贴,说“你爹是顶好的厨子”,原来都是真的。
“赵三呢?”
我攥紧密册,“他为什么藏迷香和鹤顶红?”
“他是苏福,你父亲的旧仆。”
裴砚之突然起身,“去食材库,你该自己看。”
食材库还飘着米香。
韩五娘叉着腰骂杂役,见我进来,把扫帚往地上一戳:“苏丫头来得正好,昨夜有人闯库房,赵三那老东西被打晕了!”
我扫过满地狼藉,目光落在墙角那盏油灯上。
老周头正往灶里添松枝,见我看过去,突然咳了两声,抄起油灯递过来:“油快没了,你拿着照照。”
灯芯刚点着,我就嗅出不对——沉水香底下裹着丝甜腻,是赵三身上那迷香的变种。
我捏着灯座转了两圈,指甲扣进接缝。
夹层“咔”地开了条缝,掉出块铜牌,染着暗红,正面刻“永和行”,背面歪歪扭扭三个字:“李崇”。
“李嬷嬷。”
我举着铜牌转身,“出来吧。”
角落里的阴影动了动。
平日总低头扫灰的李嬷嬷直起腰,脸上哪还有半分木讷?
她盯着铜牌,眼睛红得像要滴血:“你们毁了我儿子的一生……如今也该还债了!”
她扑过来时带起一阵风,我本能要躲,沈青不知从哪窜出来,反手扣住她手腕。
裴砚之走过来,指尖敲了敲铜牌:“李崇,二十年前虎符失窃案的主谋之一。”
他看向我,“你爹,是唯一知情却选择替他顶罪的人。”
李嬷嬷突然笑了,笑声像指甲刮过铜盆:“顶罪?
他是自愿的!
当年要不是他……沈青。”
裴砚之打断她,“带下去。”
沈青拖着人往外走。
李嬷嬷的骂声越来越远,我低头看手里的密册,封皮被掌心汗浸得发软。
裴砚之伸手,在我肩头上轻轻拍了拍:“现在,你想知道你爹真正的死因吗?”
他话音未落,外头传来锁链拖地的声响。
我隔着窗看见沈青押着李嬷嬷往监察司后巷走,拐角处有间青瓦小房,门楣上结着蛛网,窗纸泛着青灰——那是监察司的密室。
李嬷嬷
抬头看了眼那扇窗,突然笑了。
我攥紧密册,指节发白。
7 沉水香里烧的是灰,也是信李嬷嬷被按在木凳上时,铁链哗啦砸在青石板上。
监察司密室的炭盆烧得正旺,铜盆里泡着几样刑具,我缩在门后阴影里,看裴砚之端着青瓷碗走过来。
“喝。”
他舀了勺清粥,递到李嬷嬷嘴边。
她盯着碗里的米,突然笑了:“审人还喂饭?
当我是要饭的?”
“你儿子当年是因误食毒参而亡。”
裴砚之的声音像浸了冰,“可你知道吗?
那参里下的不是毒,是我爹调的‘九转断魂散’。”
李嬷嬷的笑僵在脸上,瞳孔缩成针尖。
“二十年前他奉旨查虎符案,查到你儿子头上,却没上报。”
裴砚之放下碗,“他说,你男人刚战死,你儿子才七岁。”
我攥紧袖口。
爹临终前攥着我手,说“记着沉水香混铁锈味”——此刻密室里飘着的沉水香,混着炭盆里未燃尽的松枝味,不正是那股子气息?
“你爹……”李嬷嬷突然哑了,“他替我儿子顶了罪?”
“他替的是虎符。”
裴砚之转身,“你藏虎符的铁匣在灶台暗格,他烧了匣子,吞了半块虎符,对外说失窃。”
我喉咙发紧。
十年前奶娘说“你爹是顶好的厨子”,原来他顶的不是厨艺,是命。
深夜回御膳房,灶膛里的火早熄了。
我摸出赵三藏的密册,借月光翻——每届首席的菜谱后都画着个虎纹,和裴砚之袖口的碎玉纹路一模一样。
“苏丫头。”
韩五娘的声音惊得我手一抖。
她提着油纸包进来,油星子渗出来,洇湿半块桌布,“老周头让我给你的。”
油纸摊开,半块焦黑的锅贴躺在中间。
破庙那夜突然浮上来——奶娘蹲在灶前煎锅贴,老周头蹲在墙角啃馒头,说“你奶娘爱松枝味,我闻着也香”。
可奶娘早没了,老周头又图什么?
我捏起锅贴,指甲碾碎焦边。
碎屑落进茶盏,清水突然泛出蜜色。
“虎符真迹,藏于火塘深处。”
字迹歪歪扭扭,是奶娘教我识字时的笔锋。
我望着灶下的火塘,积灰里还嵌着半片松枝。
夜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晃了晃,把“火塘深处”四个字映在墙上,像道烧红的铁印。
8 火塘底埋的不是灰,是血誓我攥着茶盏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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