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
那是我三十岁生日时,他送的。
我曾经很喜欢。
后来我搬家,它就一直扔在那里,再也没戴过。
可现在,它像一只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在提醒我:你知道的比你愿意承认的要多。
我颤抖着站起来,想走过去摸一下顾一南的鼻息。
但我还没走到他身边,门铃就响了。
刺耳、突兀、像一柄刀插进安静的心脏。
我站在原地,背后一片冷汗。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急促,有力。
“林女士。”
是男人的声音,冷静清晰,“我是刑警大队的赵成,请你开一下门。”
我心跳猛地一滞。
那一刻,我脑子里没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只有一个反应:完了。
2 她说你来晚了警察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
我没动,也没开门。
那几秒里,我只是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血,看着顾一南死寂的身体,还有那块停在凌晨三点十七分的手表。
然后是敲门声越来越急,仿佛下个瞬间他们就会撞开门。
“林女士,再不开门我们就要强制进入了。”
我没有别的选择。
门开的一瞬间,屋外站着三个人。
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面容硬朗,眼神里却透着防备和迟疑;一个年轻警员正开着执法记录仪,神情凝重;还有一个女人,穿着便装,扎着干净的马尾辫,像刚从某个会议现场被叫过来。
他们一进门就闻到了血腥味。
“屋里还有其他人吗?”
那个年长的警察问。
我摇头,声音发不出来。
马尾辫女人没看我,她一边打电话调度,一边走向客厅。
年轻警员跟着走过去,看了一眼地上的顾一南,当场皱起了眉。
“确认无生命体征。”
他说,“已通知法医到场。”
警官赵成看着我,神色复杂。
他说,“林女士,你先坐下,我们问你几个问题。”
我坐在了沙发上,背脊笔直,手冰冷得不像自己。
他们没让我换衣服,我的睡衣上粘着干血,那些血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
“死者是顾一南,对吗?”
我点头。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以前是恋人,分手一年多了。”
赵成低头记着,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
我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昨天晚上。
他……他说他喝多了,想进来坐坐。
我当时拦了他,他坚持。
后来……你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