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是我的。
疼不疼,何时疼,也由我说了算。”
指腹用力按向唇上的伤!
尖锐的痛楚迫使我张开嘴,尝到自己满口血腥。
她逼视我的眼睛深处,带着一种囚人于方寸的掌控和……一丝几不可察的迷惘?
“裴清,”她字字清晰地宣告,“你逃不掉。”
那日之后,我成了公主府西苑里一件昂贵的摆设。
一个精致的囚笼,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是新的,床榻的被褥柔软,窗外甚至能看到几竿青竹。
可院门外无声肃立的玄甲卫士,昭示着虚假安宁的表皮。
囚徒,终究是囚徒。
她不放过任何靠近我的机会。
有时只是坐在窗下阴影里,捧一卷书,目光却透过书页缝隙落在我身上,沉甸甸的,比最沉重的枷锁更让人喘不过气。
有时带来御厨精制的羹汤,甜得腻人,硬要我当着她的面咽下去,仿佛是在训练一只不驯的鹰隼。
她沉默的注视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把自己更深地埋进书堆里,纸上的墨痕是囚笼外唯一的天地,企图屏蔽那令人窒息的视线和府邸上空无形的重压。
院墙外骤起的喧哗像投入死水的石子。
重物坠地声,放肆的嗤笑和污言秽语隔着高墙隐隐传来。
笔锋顿在宣纸上,晕开一团突兀的墨迹。
我抬眼看向窗下的她。
她支着头,指尖敲击着紫檀扶手,漫不经心。
一个玄甲卫疾步入内,单膝跪地:“殿下,是京兆尹赵家的三公子和他几个朋友,喝醉了在墙外闹腾,冲撞府邸,惊扰了殿下。
已拿下。”
李昭阳眼皮都没抬一下:“国法怎讲?”
“持械冲撞公主府邸,按律当杖三十,徒三年。”
“按律办就是。”
她轻飘飘一句吩咐,目光却转向我,洞若观火,“怕了?”
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草菅人命!
我猛地站起,血涌上头:“殿下如此践踏王法……王法?”
她骤然起身,瞬间迫近。
那双凤眸盯着我。
幽深似寒潭,翻涌着惊涛,“裴清,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们惊扰的是你?
呵……” 她发出一声短促冰冷的笑,“那就更该死。”
院墙外,第一声凄厉的惨叫撕裂空气!
紧接着,是沉闷的重物撞击皮肉的钝响,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越来越绝望的哀嚎和断续的求饶。
每一下都像狠狠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