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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青铜器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

撒点小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祖父葬礼后,我继承了那面镇宅的唐代狻猊葡萄镜。>头七那夜,镜面突然浮现血字:“饲镜百日,镜饲终身。”>我不信邪,把它带到了市博物馆的青铜特展。>展厅灯光熄灭的瞬间,九百九十九张青铜面具齐刷刷转向我。>它们嘴角的水银泪滴开始蠕动,在镜面上汇成新的谶语——>“戌时三刻,面揭魂离。”---祖父头七那晚,守夜的长明灯无风自动,在灵堂的阴影里跳成幽蓝的一簇。我跪在蒲团上烧着黄表纸,火舌卷过纸钱边缘时,带起细碎的灰烬,粘在汗湿的后颈上,像死人冰冷的手指。最后一摞纸钱投入火盆,火光猛地蹿高,映亮了供桌上那面蒙尘的青铜镜——唐代狻猊葡萄镜,祖父生前锁在檀木匣子里、碰也不许我碰的镇宅之物。火光在它缠枝葡萄纹的沟壑里跳跃,镜钮那只踞坐的狻猊兽,眼窝深...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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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千面青铜器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撒点小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祖父葬礼后,我继承了那面镇宅的唐代狻猊葡萄镜。>头七那夜,镜面突然浮现血字:“饲镜百日,镜饲终身。”>我不信邪,把它带到了市博物馆的青铜特展。>展厅灯光熄灭的瞬间,九百九十九张青铜面具齐刷刷转向我。>它们嘴角的水银泪滴开始蠕动,在镜面上汇成新的谶语——>“戌时三刻,面揭魂离。”---祖父头七那晚,守夜的长明灯无风自动,在灵堂的阴影里跳成幽蓝的一簇。我跪在蒲团上烧着黄表纸,火舌卷过纸钱边缘时,带起细碎的灰烬,粘在汗湿的后颈上,像死人冰冷的手指。最后一摞纸钱投入火盆,火光猛地蹿高,映亮了供桌上那面蒙尘的青铜镜——唐代狻猊葡萄镜,祖父生前锁在檀木匣子里、碰也不许我碰的镇宅之物。火光在它缠枝葡萄纹的沟壑里跳跃,镜钮那只踞坐的狻猊兽,眼窝深...

《千面青铜器抖音热门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祖父葬礼后,我继承了那面镇宅的唐代狻猊葡萄镜。

>头七那夜,镜面突然浮现血字:“饲镜百日,镜饲终身。”

>我不信邪,把它带到了市博物馆的青铜特展。

>展厅灯光熄灭的瞬间,九百九十九张青铜面具齐刷刷转向我。

>它们嘴角的水银泪滴开始蠕动,在镜面上汇成新的谶语——>“戌时三刻,面揭魂离。”

---祖父头七那晚,守夜的长明灯无风自动,在灵堂的阴影里跳成幽蓝的一簇。

我跪在蒲团上烧着黄表纸,火舌卷过纸钱边缘时,带起细碎的灰烬,粘在汗湿的后颈上,像死人冰冷的手指。

最后一摞纸钱投入火盆,火光猛地蹿高,映亮了供桌上那面蒙尘的青铜镜——唐代狻猊葡萄镜,祖父生前锁在檀木匣子里、碰也不许我碰的镇宅之物。

火光在它缠枝葡萄纹的沟壑里跳跃,镜钮那只踞坐的狻猊兽,眼窝深处似乎有幽光一闪而没。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触到镜钮下方一道极细的刻痕,像是两个古篆小字。

凑近油灯昏黄的光晕仔细辨认,心头猛地一抽——“饲镜”。

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带着陈年棺木的阴湿气。

就在此时,“嗤啦”一声轻响,油灯爆了个灯花。

再抬眼,平滑乌亮的镜面上,竟无声无息地洇出两行暗红的字迹,淋漓如血:“饲镜百日,镜饲终身”。

那血字仿佛有生命,在镜面深处微微蠕动,带着一股铁锈混合着甜杏仁的诡异腥气直冲鼻腔。

我惊得倒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矮凳。

那面铜镜静静躺在供桌上,狻猊兽的双眼在阴影里似笑非笑。

一股强烈的直觉攫住了我——祖父的死,和这面镜子脱不了干系。

他临终前死死攥着我的手,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只能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戌…镜…走…” 现在想来,那绝不是糊涂话。

镜面上的血字只停留了短短几息,便如同被镜体吸收般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冰冷幽暗的金属光泽。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但另一种更强烈、更危险的情绪破土而出——探究的欲望,混合着对祖父隐秘过往的窥探冲动。

这面镜子,是唯一的钥匙。

我一把抓起铜镜。

入手沉甸甸的,寒意刺骨,镜
钮狻猊兽粗糙的棱角硌着掌心,像攥住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三天后,市博物馆,青铜特展“幽光千年”开幕在即。

我作为民俗研究所的顾问,带着这面狻猊葡萄镜站在空旷的主展厅。

巨大的玻璃展柜如同水晶棺椁,静静陈列着来自各地的青铜重器。

展厅中央最核心的位置,是一整面墙的殉葬坑出土青铜面具,编号九百九十九张。

灯光师正在调试射灯,惨白的光束扫过那些无目的面孔,在冰冷的玻璃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

面具嘴角凝结的水银珠,在强光下反射出诡异流动的银芒,宛如悬而未落的泪滴。

“秦教授,您带来的这件狻猊葡萄镜,品相和纹饰都太罕见了!”

年轻的馆长助理小陈推了推眼镜,语气兴奋,小心翼翼地接过我递过去的镜盒,“放中央独立展柜,和那批商周祭祀面具阵列形成时代对话,绝对震撼!”

他转身去安排布展。

我独自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堵面具墙。

震位第七列,一张格外扭曲的饕餮纹面具,空荡荡的眼窝深处,似乎比其他的面具更幽暗。

就在我凝视的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后颈,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面具墙的阴影里同时睁开,冰冷地锁定了我。

怀中背包里的狻猊镜,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隔着帆布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

“滴答。”

一声清晰的水滴声,在寂静的展厅里突兀地响起。

我猛地转头,只见那张饕餮面具嘴角悬着的一颗硕大水银珠,竟脱离了金属表面,直直坠落在下方的玻璃展台上,摔得粉碎,溅开一小片刺目的银斑。

一股混着铜锈和腐油的腥甜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开幕夜,华灯初上。

博物馆恢弘的玻璃幕墙外,城市霓虹流淌如河。

展厅内却是另一个世界。

精心布置的射灯将一件件青铜重器映照得肃穆而森严,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抛光蜡和隐隐的金属冷气。

衣冠楚楚的宾客端着香槟,低语和赞叹在空旷高大的空间里形成嗡嗡的回响。

我的狻猊葡萄镜,此刻正躺在展厅中央最耀眼的独立展柜中。

柔和的顶光打在它乌亮莹润的镜体上,缠枝葡萄纹纤毫毕现,镜钮的狻猊兽盘踞如生,兽瞳在特定角度下流
转着一点捉摸不定的幽光。

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它安静得像一个沉睡千年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我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正揣着那把开启这个潘多拉魔盒的黄铜钥匙——祖父檀木匣子里那把,唯一能打开这特制展柜的钥匙。

“秦教授,您家这件祖传重器,真是为本次特展增色太多!”

馆长满面红光地过来敬酒,语带恭维,“尤其是和后面那批青铜面具阵列形成的对比张力,唐的华美精致与商周的狞厉神秘,简直是跨越时空的对话!”

我勉强扯动嘴角,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死死锁在那面令人窒息的面具墙上。

九百九十九张无目的脸孔,在展厅特意调暗的背景光下,形成一片巨大的、沉默的阴影。

它们嘴角那些凝固的水银“泪滴”,此刻在微弱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闪烁着湿漉漉的、不怀好意的微光。

每一次目光扫过,都感觉那些空空的眼窝深处,有冰凉的视线黏在我的皮肤上。

“戌时快到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悚然一惊,差点打翻手中的酒杯。

回头看去,是角落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道袍的干瘦老头,头发稀疏,眼神却亮得慑人。

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像一截枯死的树桩。

他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展柜中的狻猊镜,又缓缓移向我,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戌时三刻,面揭魂离……时辰快到了,后生仔,这东西,你镇不住的。”

他枯枝般的手指神经质地掐算着,指甲缝里满是黑泥。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我。

这八个字!

和祖父临终的呓语、还有那晚镜中血字的警告,碎片般在我脑中轰然拼合!

我张了张嘴,想追问,老头却猛地低下头,身影迅速被人群淹没,只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像是陈旧线香混合着草药的味道。

就在这时——“啪!”

一声脆响,如同某种信号。

展厅顶部所有的主光源骤然熄灭!

人群爆发出短促的惊呼,瞬间被巨大的黑暗和死寂吞没。

只有几盏紧急疏散的绿色指示灯在墙角幽幽亮起,如同鬼火,将巨大的青铜器影子扭曲拉长,投射在墙壁和天花板上,张牙舞爪。

“怎么回事?”

“跳闸了?

快去看看!”

慌乱的人声在黑暗中浮动。

我全
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向了头顶,又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刺骨的冰凉。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来了!

我猛地转头,看向那面面具墙的方向。

在墙角惨绿幽光的映照下,那九百九十九张青铜面具,竟全部无声无息地、齐刷刷地转向了展厅中央——转向了我,以及我面前展柜中的狻猊镜!

它们空荡的眼窝在幽光下深不见底,嘴角那些水银珠如同获得了生命,开始剧烈地蠕动、汇聚、拉长,不再是泪滴,而像一条条细小的、银亮的蛞蝓,在冰冷僵硬的青铜表面蜿蜒爬行。

一股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铁锈、水银、还有…陈腐的血肉)猛地浓烈起来,霸道地钻入鼻腔,直冲天灵盖。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死死捂住嘴,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瞪大眼睛,看向展柜中的狻猊镜。

<在周遭一片惊恐的骚动和幽暗的绿光中,那面乌亮的唐代铜镜,镜面竟自己亮了起来!

不是反射的光,而是从镜体内部透出的、一种粘稠污浊的、介于暗红与昏黄之间的光晕。

镜钮的狻猊兽,眼窝深处两点猩红骤然点亮,如同燃烧的炭核。

更令人头皮炸裂的是,镜面上,无数条从面具墙方向蜿蜒而来的细小银流(那些蠕动的水银珠!

),如同受到某种恐怖引力的召唤,正无视物理的阻隔,穿透厚实的防弹玻璃,丝丝缕缕地汇聚到镜面之上!

它们在粘稠的光晕里扭曲、融合,如同活物般重新排列组合,最终凝成八个不断流淌、仿佛由熔融水银铸就的大字,带着冰冷的诅咒气息,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戌时三刻,面揭魂离。”

---时间像是凝固的琥珀。

那八个水银熔铸的血字在镜面上滚动,每一个扭曲的笔画都像在啃噬我的神经。

老道士那句“你镇不住”的嘶哑警告和祖父临终前破碎的“戌…镜…走…”在我脑中疯狂回旋,撞得颅骨嗡嗡作响。

面具墙上,九百九十九双空洞的眼窝如同深渊的入口,冰冷地吸摄着我的魂魄。

水银蠕动时发出的、细微到几乎不存在却又能刺穿耳膜的“嘶嘶”声,是这死寂地狱里唯一的背景音。

跑!

必须离开这里!

现在!

马上!

求生的本能如同高压电流
击穿恐惧带来的麻痹。

我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撞开身边惊惶失措的人群,朝着记忆里紧急出口的方向狂奔。

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此刻如同结了冰,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

就在即将摔倒在地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消防柜。

柜门是虚掩的!

来不及思考,身体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

我手脚并用地扑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拉开沉重的铁皮柜门,将自己硬生生塞进了那个狭窄、布满灰尘和消防水带铁锈味的空间。

柜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面绝大部分的混乱尖叫和令人作呕的腥甜气味,也将自己投入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

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耳膜发疼。

汗水浸透了衬衫,冰冷地贴在背上。

我死死捂住嘴,生怕一点声音会引来外面那些……东西的注意。

狻猊镜还在口袋里,隔着薄薄的衣料,那冰冷坚硬的触感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脏抽搐。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柜门外,骚动似乎渐渐平息了?

不,不是平息,是变成了一种更诡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

像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咔哒……”一声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机簧弹动声,在绝对的死寂中响起。

声音的来源,赫然是我的口袋!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僵硬地低下头。

黑暗中,那面狻猊葡萄镜,竟自己从口袋里滑出了一半!

镜钮那只狻猊兽,盘踞的姿态在绝对的黑暗里显出一种狞厉的轮廓,那双眼睛的位置,两点针尖大小的猩红幽光,正无声无息地亮起,直勾勾地“盯”着我。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炸开,瞬间席卷全身。

这柜子不能待了!

几乎在我这个念头升起的同一秒——“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消防柜单薄的铁皮门上!

整个柜体剧烈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是第二下!

第三下!

沉重的撞击如同擂鼓,一声声砸在门上,也砸在我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铁皮门向内凹陷,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门外,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锐响,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执着,伴随着一种非人的、湿漉漉的沉重喘息。


有什么东西在外面!

它在撞门!

它在用指甲刮门!

它知道我在这里!

恐惧彻底吞噬了理智。

我像一头困兽,爆发出全部的力量,用肩膀狠狠撞向变形的柜门!

门锁在巨大的冲击下发出断裂的悲鸣。

借着撞开的力道,我连滚爬出消防柜,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我的血液彻底冻结。

展厅里并非空无一人。

先前那些衣冠楚楚的宾客,此刻如同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僵直地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他们的头颅,以一种人类颈椎绝对无法承受的角度,齐刷刷地、一百八十度地拧转过来!

一张张惨白的脸上,五官被一种空洞茫然的诡异表情所覆盖,嘴角却挂着统一的上翘弧度,僵硬地“微笑”着。

几百双眼睛,没有任何神采,如同蒙尘的玻璃珠,直勾勾地聚焦在我身上。

整个空间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水银蒸腾般的甜腥气息,混合着一种血肉陈腐的绝望味道。

面具墙的方向,传来持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我僵硬地转动脖子,目光越过那些“微笑”的人偶。

那九百九十九张青铜面具,正一张接一张地从墙上剥落。

但它们并非坠落在地,而是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又像是拥有了自己的生命,缓慢地、漂浮着,朝着展厅中央——那个陈列着狻猊葡萄镜的展柜——汇聚而去!

每一张面具后面,都拖曳着一道粘稠的、半透明的暗红色虚影,像是被强行剥离的、尚未完全消散的残魂。

展柜的防弹玻璃,不知何时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柜中,那面狻猊葡萄镜正悬浮在半空,疯狂地旋转!

镜体散发出污秽粘稠的红黄光晕,如同一个微缩的、贪婪的太阳。

镜钮的狻猊兽张开了嘴,形成一个幽深的黑洞。

那些漂浮而来的面具,连同它们后面拖曳的残魂虚影,如同扑火的飞蛾,前仆后继地、无声无息地被吸入那个旋转的、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每吞噬一张面具,狻猊镜旋转的速度就加快一分,散发出的光晕就膨胀一圈,那粘稠污秽的光芒中,隐隐有无数扭曲痛苦的人脸一闪而逝,发出无声的尖啸。

整个展厅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粘稠的胶体,沉重地
压迫着胸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和绝望的味道。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恐怖漩涡中心,我的目光穿透旋转的镜体和扭曲的光晕,死死锁定在镜背那繁复的缠枝葡萄纹深处。

一道极其细微、几乎被华丽纹饰完美掩盖的裂缝,在镜体疯狂吞噬力量的同时,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延伸、扩大!

裂缝深处,没有金属的断口,只有一片蠕动着的、令人作呕的暗红肉色。

那肉色中,还嵌着几颗极其微小的、如同黑色砂砾般的东西——是字!

是殄文!

是那血谶的根源!

祖父临终前浑浊的双眼、镜中流淌的血字、老道士神经质的警告、面具嘴角蠕动的水银……所有的线索碎片,在这一刻被这道裂缝中蠕动的殄文,如同磁石般猛地吸聚在一起!

“饲镜百日,镜饲终身……戌时三刻,面揭魂离……” 原来“饲镜”的终点,不是被镜吞噬,而是成为这面妖镜的一部分!

成为它修补自身、延续邪力的“饲料”!

这裂缝,就是它千年前所受的创伤,也是它永恒饥渴的源头!

它选中了我,选中了我的血,我的魂,来填补这道伤痕,来延续这千年的诅咒!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悲怆和暴怒,压倒了灭顶的恐惧。

我猛地从地上弹起,不再逃跑,反而朝着那疯狂旋转、吞噬一切的狻猊镜,朝着那地狱的中心,发足狂奔!

口袋里的黄铜钥匙,被汗水浸透,此刻却像一块滚烫的烙铁,灼烧着我的皮肤,也点燃了我眼中最后一丝搏命的疯狂。

---身体像一枚出膛的炮弹,撕裂粘稠得如同血浆的空气。

四周那些头颅扭转、僵硬“微笑”的人影,如同劣质舞台剧中的布景板,在我狂奔带起的气流中微微晃动。

他们的视线,几百道空洞冰冷的视线,如同跗骨之蛆紧紧钉在我身上,带着一种非人的、令人窒息的麻木恶意。

粘稠的水银甜腥味和血肉腐败的气息,混合着狻猊镜旋转散发出的、灼热污秽的红黄光晕,形成一股实质般的恶臭洪流,疯狂地冲击着我的感官极限。

胃里翻江倒海,喉头涌上阵阵腥甜。

但我不能停!

视线死死锁住前方那个旋转的、吞噬一切的漩涡中心——狻猊镜!

近了!

更近了!

防弹玻璃展柜早已布满蛛网般
的裂纹,如同一个濒临破碎的巨大茧壳。

柜中悬浮的铜镜,镜钮狻猊兽张开的口,如同通往九幽地狱的通道,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吸力。

最后几张漂浮的青铜面具,连同它们身后拖曳的、发出无声尖啸的残魂虚影,正被无情地扯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十步!

五步!

我猛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汗水浸透的钥匙滑腻冰冷。

钥匙柄上粗糙的防滑纹路深深硌进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刺痛,却奇迹般地稳住了我狂跳的心脏和几乎要脱手而出的颤抖。

“咔哒!”

钥匙精准地捅进展柜侧面一个不起眼的锁孔!

用力一拧!

机括发出清脆的弹响!

就在展柜锁扣弹开的电光石火之间,异变陡生!

镜钮上那只疯狂旋转的狻猊兽,猩红的兽瞳骤然爆射出两道如有实质的怨毒红光,如同燃烧的标枪,笔直地刺向我的双眼!

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无尽恶念的精神冲击,如同万吨冰水混合着尖锐的钢针,狠狠贯入我的脑海!

“呃啊——!”

剧痛!

难以想象的剧痛在颅腔内炸开!

眼前瞬间血红一片,无数扭曲的幻影在视野里尖叫翻腾:剥皮的血尸、哀嚎的魂灵、燃烧的祭坛、祖父临终前那只死死抓住床单、青筋暴凸的手……无数负面情绪——恐惧、绝望、憎恨、疯狂——如同开闸的洪水,冲垮理智的堤坝,要将我的意识彻底撕碎、同化。

身体瞬间僵硬,如同被无形的冰封冻结。

手中的钥匙几乎脱手。

意识在怨毒红光的冲击下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欲熄。

完了吗?

就这样结束?

成为这妖镜的下一个祭品,灵魂被永远禁锢在那冰冷的青铜里,成为它裂缝中的又一道填充物?

不!

祖父浑浊眼底最后那一丝未能说出口的期盼,镜中血字那冰冷的警告,老道士嘶哑的“镇不住”……无数画面碎片在濒临崩溃的意识中闪过。

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不甘和暴怒,如同沉寂的火山,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啊——!!!”

喉咙里迸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嘶吼!

我猛地咬破舌尖,剧烈的刺痛混合着满口腥咸的鲜血,如同强心针般刺入麻木的神经!

借着这一刹那的清明,被怨念冲击得如同灌铅的手臂爆
发出全部残存的力量,狠狠向前一推!

“哐啷——哗啦——!”

早已布满裂纹的防弹玻璃展柜,在巨大的推力下,如同脆弱的糖壳般轰然碎裂!

无数锋利的碎片如同炸开的冰晶,朝着四面八方激射!

几片锋利的玻璃碴擦过我的脸颊和手臂,带起火辣辣的刺痛和温热的液体。

但此刻,这些皮肉之苦已无关紧要!

失去了玻璃的阻隔,那面悬浮的、旋转的狻猊葡萄镜,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面前!

镜体散发出的污秽红黄光芒和恐怖的吸力,如同实质的潮水般扑面而来,几乎要将我的身体和灵魂一起扯碎、吞噬!

就是现在!

我眼中闪过一丝同归于尽的疯狂,沾着鲜血和汗水的手掌,带着全身的重量和积压了数代的怨恨,如同扑火的飞蛾,又像斩向孽龙逆鳞的利剑,不管不顾地、狠狠地朝着那疯狂旋转的镜面中心——那道不断吞噬着残魂面具、散发着最强烈吸力和邪气的狻猊兽口——猛地拍了下去!

“噗嗤!”

没有预想中金铁交鸣的巨响,反而是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如同手掌拍进半凝固血浆或腐烂肉块里的粘腻闷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

掌心传来的触感诡异到了极点。

冰冷刺骨的青铜镜面下,仿佛包裹着一团滚烫的、正在痉挛搏动的活物!

无数细微尖锐的东西(是那些蠕动的殄文!

)在掌心下疯狂地挣扎、攒刺,试图钻透皮肤,侵入血肉!

镜钮狻猊兽口中发出的、撕扯灵魂的吸力骤然停滞,随即转化成一种狂暴的、仿佛被亵渎了核心的滔天愤怒!

“嗡——!!!”

一声尖锐到超越人耳极限、直刺灵魂深处的金属悲鸣,从镜体内部猛然爆发!

污秽的红黄光晕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死水潭,剧烈地翻滚、膨胀!

紧接着,镜背上,那道被我死死盯住的、深嵌着蠕动殄文的细微裂缝,如同承受不住内部巨大的压力,猛地撕裂开来!

不是金属的崩裂!

更像是…某种活物的伤口被硬生生撕开!

一股粘稠得如同沥青、散发着浓郁甜腥恶臭的暗红色浆液,混合着丝丝缕缕如同活蛇般的黑气(那是被它吞噬、尚未完全消化的残魂怨念!

),从崩裂的镜体伤口中狂喷而出!

劈头盖脸,带着灼烧灵魂的阴
寒和腐蚀皮肉的剧痛,狠狠溅在我的脸上、身上!

“嘶啦——!”

裸露的皮肤接触那暗红浆液的瞬间,冒起刺鼻的白烟,如同被强酸腐蚀,传来钻心蚀骨的剧痛!

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但我笑了。

在钻心的剧痛和模糊的视野中,我清晰地看到,那崩裂的镜体伤口深处,疯狂蠕动的暗红肉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

那些镶嵌其中的、如同诅咒根源的殄文字符,正一颗接一颗地失去幽光,碎裂成黑色的粉末!

狻猊兽猩红的双瞳,光芒急剧黯淡、闪烁不定,如同风中残烛!

镜面旋转彻底停止,悬浮的高度也在缓缓下降。

它被重创了!

这千年妖镜的核心,被我的血,我的魂,我的搏命一击,暂时污染、破坏了!

然而,这胜利的曙光只维持了不到一秒。

“咯…咯咯咯……”一阵令人牙酸的、仿佛生锈齿轮强行转动的摩擦声,从镜体内部幽幽传出。

那崩裂的伤口处,灰败的肉色猛地一颤!

几缕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怨毒的黑气,如同垂死毒蛇吐出的信子,从伤口深处顽强地钻了出来!

它们疯狂地扭动着,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残魂气息和水银甜腥,试图修补那致命的创伤!

狻猊兽黯淡的瞳孔,也挣扎着重新凝聚起两点微弱的、却更加怨毒的血光。

它还没死!

它在挣扎!

它在试图汲取展厅里残余的邪气修复自身!

必须彻底毁掉它!

在它恢复之前!

---意识在腐蚀的剧痛和灵魂被撕扯的眩晕中艰难沉浮,视线被汗水、血水和那恶臭的暗红浆液模糊。

狻猊镜的悲鸣如同地狱的丧钟在颅腔内回荡,每一次余波都震得我几欲呕吐。

那镜体裂口处挣扎涌出的怨毒黑气,如同毒蛇的信子,贪婪地舔舐着空气,每一次扭动都让镜钮上狻猊兽黯淡的瞳孔血光复炽一分。

不能让它恢复!

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的黑暗。

毁掉它!

用什么?!

目光在狼藉的展厅内疯狂扫视。

碎裂的玻璃碴、翻倒的展台、僵立如尸的“宾客”……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我再次淹没。

就在视线掠过墙角那排陈列商周兵器的展柜时,一点幽冷的、与狻猊镜污秽光芒截然不同的寒芒,刺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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