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爪下的U盘和诊断书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的肩膀,那副永远挺直、掌控一切的姿态,第一次,无可挽回地垮塌下去。
像一座被抽走了基石的沙堡,瞬间崩溃。
他没有再做任何徒劳的反抗,任由两名警察上前,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铐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腕。
“林先生,你涉嫌绑架、谋杀未遂、以及……”警官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地上的尸体,落在我爪下的U盘上,“……其他严重罪行,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国栋被警察架着,经过我身边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他低下头,那双曾经充满了虚伪温文和冰冷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死水般的灰败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如同淬毒般的恨意,死死地盯着我。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破旧的风箱。
我没有躲闪,抬起沾满血污和灰尘的头颅,仅剩的右眼平静地迎视着他。
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呜咽。
那声音里,没有胜利的炫耀,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林国栋被粗暴地带走了。
那个吓傻的绑匪也被拖了出去,留下一路尿骚味。
仓库里只剩下警察忙碌的身影、拍照取证的闪光灯、还有……林晚晴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蹲在我身边,动作轻柔地检查着我身上的伤口。
消毒药水的味道刺鼻。
我浑身剧痛,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队长,这狗……”一个年轻警察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忍,“伤得很重,脖子,后腿……还有这爪子……”被称为队长的警官走了过来,正是刚才用消防斧架开铁锹的那位。
他蹲下身,目光落在我爪下死死按着的U盘和诊断书上。
他小心翼翼地,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将那两件东西从我无力的爪子下取了出来。
诊断书被血和泥土污染了一部分,但关键信息清晰可见。
U盘冰冷,沾着我的血和唾液。
他的目光在诊断书的日期和U盘之间来回扫视,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在瞬间拼接着无数线索碎片。
“它……”队长顿了顿,看向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审视,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