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门口,看着那些警察,又看看僵持中的父亲和那个握着消防斧的警察,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而我,浑身浴血,伏在冰冷肮脏的水泥地上,爪子依旧死死扣着那个染血的U盘和那张宣告着死亡的诊断书。
仅剩的右眼,越过林国栋那瞬间坍塌的背影,看向门口那个如同山岳般挡在死亡之前的警察身影。
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微到几乎听不见的、混杂着血腥气的呜咽。
像一声……终于可以松懈下来的叹息。
仓库里死寂得可怕,只有粗重不一的喘息声,还有那个瘫软绑匪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巨大的空间里空洞地回响。
逆光中,警察的身影如同冰冷的雕塑,枪口稳定地指向仓库内每一个活物。
为首的警官,手臂依旧稳稳地架着消防斧,巨大的力量让林国栋手中的铁锹无法撼动分毫。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现场:绑在柱子上、满脸泪痕和胶带的女孩;地上脖子被撕裂、死状可怖的尸体;瘫软在地、吓尿裤子的绑匪;浑身浴血、爪下按着关键物品的狗;以及……那个手持凶器、意图行凶的男人。
他的目光在林国栋那张因惊骇和震怒而扭曲的脸上停顿了一瞬,随即落在我爪下那个沾满血污的U盘和露出一角的诊断报告单上。
“控制现场!”
警官的声音斩钉截铁,打破了死寂,“解救受害人!
嫌犯林国栋!
立刻放下凶器!”
冰冷的命令如同铁锤砸下。
几名警察立刻行动,两人迅速上前,利落地割断绑着林晚晴的绳索,小心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
林晚晴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瘫软下来,被警察扶住,她的大眼睛里只剩下空洞的茫然,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不认识他。
另外两名警察则枪口死死锁定林国栋和那个瘫软的绑匪。
“放下武器!
最后一次警告!”
为首的警官再次厉喝,架着消防斧的手臂猛地向前一送!
巨大的力量让林国栋握着铁锹的手腕一麻,铁锹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落在水泥地上,溅起一片灰尘。
林国栋的身体晃了一下,脸色由震怒的赤红瞬间褪成死灰般的惨白。
他看着地上那把他刚刚还紧握的凶器,又看看那些黑洞洞的枪口,最后,目光死死地、带着一种刻骨的怨毒,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