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了我的喉咙。
肺部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空气骤然变得稀薄。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带动着手腕上的冰冷手铐发出细微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他……他现在在哪里?”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挤出来的血沫。
陈叔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眼神变得更加复杂难辨:“陆警官……他瞒住了所有人,包括警方高层。”
他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气音,“他用特殊渠道,把人秘密转出来了……就在市一医,顶楼的特护病房。”
陆琛?
是他?
他把父亲从监狱医院里弄出来?
秘密转到特护病房?
为什么?
无数个巨大的问号像沸腾的岩浆,在我混乱不堪的脑海里疯狂翻滚、炸裂。
背叛者?
救命者?
他到底想做什么?
赎罪?
还是另一种更深、更难以理解的操控?
混乱。
彻底的混乱。
恨意、茫然、恐惧、还有一丝被强行撕扯出来的、荒谬的惊疑……所有情绪在胸腔里剧烈地冲撞、撕扯,几乎要将我整个人撕裂开来。
我猛地从冰冷的金属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大得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手腕被手铐勒得生疼,我却毫无所觉。
“带我去!”
我对着陈叔嘶吼,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形,“现在!
带我去见他!”
车子像离弦的箭,在通往市一医的路上疯狂疾驰。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灰绿色的流影。
医院消毒水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冰冷、刺鼻,带着死亡特有的沉寂气息。
电梯无声地上升,冰冷的金属壁映出我苍白失魂的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红血丝和茫然。
顶楼特护区,走廊空旷得吓人,只有我们急促的脚步声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回响,显得格外清晰而孤独。
尽头,一扇厚重的、标着“VIP 01”的病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
陈叔停下脚步,指了指那扇门,又指了指旁边紧挨着的另一扇紧闭的房门,用口型无声地说:“陆琛在ICU,那边。”
我没有看他。
所有的注意力,所有残存的力气,都聚焦在那扇虚掩的门上。
门缝里,隐约传来压抑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