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悲剧流程的演员,站在谢幕的位置,听着观众迟来的掌声。
“你早就失去了。”
他像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身形一晃,脸上瞬间苍白。
“那天我走的时候,其实你只要喊我一声,就够了。”
她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天气。
“但你没有。”
“你只会发‘在吗’。
你只会沉默。
你只会躲进壳里让我撞。”
他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叹了口气,抱紧怀里的猫:“我花了三年时间,从一个试图理解你的人,变成一个习惯你不回应的人。”
“现在我终于变成了,连你说话,我也不再想听的人。”
他眼泪终于落下,砸在雨伞上,砰砰作响。
“林落……我可以改,我愿意学。
你告诉我怎么表达,我去学——我可以学会说话!
可以的……太晚了。”
她声音轻,却斩钉截铁。
“你愿意学说话,可我已经学会了不再听。”
“你明白吗?”
“人心不是一瞬间死的,是你用一分一秒的沉默,把我推远的。”
他哭着摇头,嘴里全是颤抖的词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我已经走了。”
“你终于开口了,可惜不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
门缓缓合上。
他扑上前一手撑住门:“林落!
我求你,哪怕骂我,打我,都好……不要这样!”
门内她轻声说了一句:“许知川,如果你早些把话说出来,我们可能不会走到今天。”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头了。”
门彻底关上。
他贴着门缓缓滑坐在地上,雨水混着泪水,从发梢滴落,模糊了视线。
屋内传来她的脚步声,走远了。
她没哭。
哭过的太多次了,现在她只觉得轻松。
像终于卸下一副沉重的甲胄。
她坐在窗边,望着那个跪在雨中的人影,眼神平静。
他终于开口了。
但她,已经听够了沉默。
8林落独居的房间里,阳光穿过洁白纱帘,斜斜地洒落在木质书桌上。
那是一张还未完成的插画,细密的线条勾勒着一片森林,树影婆娑,枝干间藏着微不可察的身影。
她用极细的勾线笔,在角落写下一行字:“沉默,是一种冷暴力,是一场慢性谋杀。”
写完那句,她放下笔,闭上眼睛。
窗外有鸟飞过,鸣声短促却清亮,如一把羽毛拂过心头的裂缝。
她轻轻呼吸,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