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艰难。
吃完，我收拾好碗筷，把厨房擦了一遍。
4 李婶的叹息院子里静悄悄的，鸡在角落啄地。
我去井边挑了两桶水，倒进水缸。
走回屋时，手上的皮又磨破了一块。
我坐在门槛上，脚边是鞋上的裂线。
她从不问我有没有钱买新鞋。
她只说，男人没用，换鞋也白搭。
日头升起，小镇街道渐渐热闹。
我想起她在镇上赶集的样子。
她素来不让我跟着，说我丢人。
邻家张婶从围墙边探出头。
“你媳妇出门了？”
她笑着问。
我点点头，干笑两声。
张婶啧了一声：“又是自己走的？
你也真好脾气。”
我没答，只把头低下。
她叹口气：“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我点头，喉咙里像卡了块石子。
张婶摇摇头，转身走了。
她的话在我耳边回荡：“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我回屋，把床单抖了抖，又去扫了地。
屋里没几件东西，桌角还缺了一角。
她总说我没本事，连张像样的桌子都买不起。
午后阳光灼人，她还没回来。
我坐在屋檐下补着破箩筐。
太阳慢慢往西斜，院子里的影子拉长。
我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那只破箩筐。
针线穿过竹片，发出轻轻的声响。
屋里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我侧耳一听，声音清脆，却不是她。
隔壁李婶和她说话，笑声隐隐传来。
我放下针线，站起身，往窗边看。
她坐在院子角落，身旁是李婶。
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得让我心疼。
她笑得那么轻松，眼睛弯成月牙。
那是我许久未见的笑容。
我想走过去，却止住脚步。
李婶见我望过来，故意提了提声音。
“她说，这些日子你不争气，害她累得像条狗。”
我心头一紧，嘴唇发干。
她听了，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厌倦。
“我只是想要个能靠的男人。”
她说得轻，却如刀割心头。
我低下头，握紧拳头，不敢回应。
她们继续聊着，不时传来笑声。
我像个透明人，站在门外。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影子拉得更长。
我转身走进屋，坐回那个破椅子上。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风吹散的尘埃。
夜晚来临，天上的星星稀稀落落。
她回来的时候，手里空空如也。
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