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半坐起来。
看到小雨进来，他努力露出一个微笑。
小女孩比他想象中还要小，圆圆的脸上带着婴儿肥，眼睛大得惊人。
“你好，超级英雄叔叔！”
小雨大声说，然后赶紧捂住嘴，“啊，妈妈说不能大声说话。”
张明忍不住笑了，这次是真心的。
“没关系。
你就是那个在飞机上看到我的小姑娘？”
“是我是我！”
小雨兴奋地点头，小辫子一跳一跳的，“你飞得好高好高，比飞机还高！
妈妈一开始还不相信我呢！”
“谢谢你发现了我。”
张明认真地说，“如果不是你的飞机报告了位置，救援队可能找不到我。”
小雨惊讶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我救了超级英雄？”
“千真万确。”
张明点点头，“所以现在，轮到我接受你的采访了，小记者。”
小雨立刻挺直腰板，举起她的小相机，像模像样地开始提问：“请问张明叔叔，飞得那么高是什么感觉？”
张明想了想：“很冷，很可怕，但也很...特别。
就像站在世界之巅，只有你和天空。”
“你害怕吗？”
“当然害怕。”
张明诚实地回答，“特别是当氧气不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快死了。”
小雨的表情变得严肃：“那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妈妈说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放弃。”
这个问题让张明愣住了。
他看向窗外，沉默了几秒。
“因为...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难。
当你已经走了那么远，回头反而更需要勇气。”
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问：“你还会再飞吗？”
张明还没回答，病房门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身后跟着几个拿着专业摄像机的记者。
“张先生！”
西装男热情地走过来，“终于见到您了！
我是红牛市场部的赵总监。”
张明警惕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大好事！”
赵总监笑容满面，“我们公司对您的壮举非常钦佩，想邀请您成为红牛极限运动的代言人！”
王磊立刻站到床前：“他现在需要休息，商业合作以后再说。”
“别急着拒绝。”
赵总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一百万赞助费，只要张先生康复后为我们做一次高空滑翔伞直播。”
病房里一片寂静。
一百万对张明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简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