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了数门口的保安。比去年我生日时多了六个。
“西西!”林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刻意的惊喜,“我真怕你不来……”
我转身,呼吸一滞。
她身上那条裙子我认识,三年前傅东行亲自去巴黎请设计师为我的二十岁生日定做的。
银白色的绸缎在灯光下像流动的月光,腰间镶满了我最爱的极光紫钻。
傅东行说过:“这条裙子,全世界只有我的西西才配穿。”
可现在它们全贴在林然身上,勒出她并不适合这种礼服的肌肉线条。
“怎么样?”林然转了个圈,女篮运动员的小腿肌肉把裙摆撑得变形,“老傅非让我穿这个,我说这他妈哪适合打架啊!”
她故意用脏话掩饰得意,但眼睛亮得吓人。
宴会厅突然安静下来。
傅东行端着香槟走过来,身后跟着顾南州和陆北寒。
他们都穿着正式的三件套,都是我曾经陪他们去挑的。
“然然,”傅东行把香槟递给林然,“该切蛋糕了。”
他叫她然然,眼神扫过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然挠头:“操,这么正式干嘛……”指尖却迫不及待地接过酒杯。
她喝得太急,口红印留在杯沿,正好盖住上面刻的棠字。
顾南州突然轻笑:“西西也来了?”他推了推眼镜,“正好,有东西给你看。”
他打了个响指,侍者推上来三个礼盒。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
那个墨蓝色盒子是我陪陆北寒去取的,他说要等我生日时再打开。
现在它被摆在林然面前。
“这……这不太好吧?”林然搓着手,小麦色的脸上泛起红晕,“西西还在呢……”
陆北寒直接掀开盒盖。
宝蓝色的丝绒上,躺着一条项链,吊坠是我最喜欢的水母造型,眼睛部位镶着罕见的黑钻。
“本来打算……”陆北寒瞥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