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江望,新搬来的。”
我直视他的眼睛:“笑一下犯法?”
顾南州突然轻笑一声。他慢条斯理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西西,你鞋带散了。”
我低头看纯白的小羊皮乐福鞋,早上是傅东行蹲在我家门口帮我系的鞋带。
现在他站着没动,陆北寒抱臂靠在银杏树上,林然吹着口哨转篮球。
“你们有病吧?”我弯腰自己系鞋带,发尾扫到地面,“我就不能对别人笑?”
“能啊。”林然突然把篮球砸过来,我下意识接住,掌心火辣辣地疼。
“但咱们西西公主什么时候需要主动对男人笑了?”她扭头看傅东行,“老傅,上次追西西那个体育生,是不是还在医院躺着呢?”
傅东行突然松开我下巴,转头就走。顾南州叹了口气跟上去,陆北寒临走前踹了脚我身边的石凳。
“明天林然生日,你别来了。”傅东行头也不回地说,“既然这么喜欢笑,对着镜子笑个够。”
林然愣在原地,篮球从她手里滚走。
她突然追上去拽傅东行袖子:“卧槽老傅你来真的?西西不就……”
“闭嘴。”傅东行甩开她,“明天你坐西西的位置。”
我看着他们走远,林然回头冲我比口型“我帮你解释”,却掩饰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
她小跑着追上去,脏球鞋故意踩过我拉长的影子。
从小到大,他们三个把我宠得无法无天。
傅东行每天亲自给我系鞋带,顾南州记得我所有喜好,陆北寒为我打过无数场架。
整个圈子都知道,我是他们的公主,碰不得,惹不起。
而我直到今天才突然意识到,所有的宠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笼。
2
林然的生日宴设在傅家半山别墅,我站在喷泉池边,看着原本说好的“小聚会”变成了全城名流都在的盛大晚宴。
水晶灯把整个宴会厅照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