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发呆的,最后一张是他手腕上缠着的监测环——病人自杀倾向警示标识。
宋雨樱还在抽噎:“医生说……说他抑郁指数……让开。”
我转身走向马路对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深夜,我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康复中心。
值班护士打着哈欠指路:“608房,不过探视时间早过了。”
走廊尽头的房间透出微光。
我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看见江以辰正艰难地挪向轮椅,毯子滑落在地,露出缠满绷带的小腿。
他够不着轮椅扶手,重重摔在地上,输液架“咣当”砸下来。
护士冲进去时,听见他哑着嗓子喊:“别管我!
把手机给我!
我要查她微博!”
我贴着墙慢慢蹲下,瓷砖的凉意透过裙子渗进来。
手机屏幕还亮着,是他半小时前发的朋友圈:梦见你说想吃栗子,醒来买了十斤配图是撒了满地的糖炒栗子。
多可笑。
以前他连我发烧到39度都不记得买药,现在却记得我随口提过的零食。
护士推着药车经过,奇怪地看我一眼。
我起身整理裙子,突然听见房里传来玻璃破碎声——“江先生!
您不能拔针头!”
“滚开!”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人样,“我要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转身就走,却在电梯口撞见宋雨樱。
她提着保温桶,眼睛瞪得极大:“你……你来干什么?”
电梯门映出我苍白的脸。
我按下关门键,在缝隙中看见她狂奔向病房的身影,听见江以辰欣喜若狂的喊声:“晚栀?
是不是晚栀来了?”
电梯开始下降。
手机震动,收到他刚发的短信:我知道你来了接着是第二条:我闻到你的香水味了第三条是一张照片——我刚才蹲过的位置,有半枚模糊的脚印。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见电梯镜面里的自己。
居然在哭。
康复中心的护士打电话来时,我正在收拾搬家箱子。
“顾小姐,您能来一趟吗?”
电话那头背景音嘈杂,“江先生拒绝治疗,一直喊您的名字……”我合上纸箱,胶带刺啦一声撕开:“我不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可他在病历卡上只写了您!”
护士急得快哭出来,“今早他扯掉导尿管,伤口感染导致高烧,现在神志不清一直说胡话……”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茶几上,那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