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糖吗?
知道他半夜胃疼会缩成虾米吗?”
我站起身,影子笼罩住她,“你连他喜欢什么体位都不知道,就敢来我这儿演戏?”
她的脸瞬间涨红,又刷地变白。
手机突然震动。
江以辰的短信:晚栀,我在你公司楼下我低头打字:滚再抬头时,宋雨樱正死死盯着我手机屏幕。
她的美甲在杯沿刮出刺耳的声音:“你以为他真爱你?
他连你爸的……我爸的账本?”
我打断她,“江以辰没告诉你吗?
那是我故意让他发现的假账。”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我俯身凑近她耳畔:“顺便说,你上个月流产的记录,我也有。”
傍晚下楼倒垃圾时,江以辰从阴影里冲出来。
他瘦了一大圈,胡茬参差不齐,手里攥着个绒布盒子。
“晚栀!”
他拦住我,“我筹到钱了,两百万现金,明天就能打给你!”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道疤——大三那年他替我挡酒瓶留下的。
我别开眼,盯着垃圾桶上盘旋的苍蝇:“然后呢?”
“然后……”他喉结滚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路灯突然亮起来,照见他颤抖的手指。
盒盖弹开,里面是我们结婚时的对戒——内侧刻着“WY&YC 1314”。
“我错了,真的错了。”
他膝盖一弯又要跪,我猛地后退半步。
“江以辰。”
我指着垃圾桶,“你看清楚。”
桶里静静躺着那件被红酒染色的白裙子,裙摆上还粘着蛋糕奶油。
“有些东西。”
我轻声说,“脏了就是脏了。”
他僵在原地,戒指盒“啪”地掉在地上。
远处传来急促的喇叭声。
我转头看见宋雨樱坐在车里,正疯狂按着喇叭,车窗映出她扭曲的脸。
多可笑啊,我想。
他们一个在垃圾桶旁求我回头,一个在车里等他回去。
而我只想回家洗个热水澡。
凌晨三点,我被砸门声惊醒。
透过猫眼,江以辰满身酒气地趴在门上,领带歪斜,手里攥着个文件袋。
“顾晚栀!”
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开门!
否则我烧了这些!”
我眯起眼睛,看清文件袋上印着“仁和医院”——那是我爸临终前住的医院。
门锁刚拧开半圈,他就踉跄着扑进来,酒气混着香水味熏得我皱眉。
他跌坐在玄关,文件袋“哗啦”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