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掐进掌心，传来尖锐的刺痛：“周律师，这附加条款怎么没写在主合同里？”
“格式问题。”
他推眼镜的动作快了半拍，“您签完主合同，我再拿附加条款给您过目。”
仓库外传来卡车鸣笛，“嘟嘟”声在空旷的码头回荡。
我余光瞥见墙角货架后晃过一道影子——是陈秘书的格子领带。
顾北辰说他会派“第三方”来，看来陈秘书把自己伪装成了送货员。
“王董事。”
我合上文件推回去，“顾氏那边还没点头，我贸然签不合适。”
王董事脸一白：“顾总不是挺支持你？”
“顾总支持的是林氏。”
我摸了摸胸针，那触感凉凉的，“但他说过，涉及表决权的合同，得让他法务部先看。”
周律师的手指在桌面“哒哒哒”敲了两下——原书里他紧张时就爱敲摩斯密码，三短一长是“计划有变”。
我起身要走，王董事急得去拉我胳膊：“林小姐再考虑——王董事。”
顾北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西装裤线挺得像把刀，笔挺而锋利。
王董事手像被烫了似的缩回去。
顾北辰走到我身边，指尖轻轻勾走我手里的文件：“陈秘书。”
陈秘书从货架后转出来，手里多了台微型摄像机：“顾总，刚录到周律师修改附加条款的过程。”
周律师镜片裂了道缝，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王董事额角的汗滴进领口，“滴答”一声，洇湿了衬衫。
我垂眸看顾北辰手里的文件，忽然想起原书里苏婉儿失败那天，她哭着说“早知道该在合同里加指纹锁”。
而我现在，正盯着周律师刚才敲桌子的手指——他右手中指有块茧，是长期按碎纸机按钮磨的。
原书里，苏婉儿就是用那台碎纸机，销毁了我签合同时被威胁的录音。
我捏了捏顾北辰的手腕，他的皮肤温热而坚实。
他侧头看我，眼里浮起点询问。
“回家吧。”
我把文件塞进他怀里，“有些旧账，该算算了。”
顾北辰笑了，接过文件时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一蹭——是摩斯密码的“等你”。
仓库外的风卷着海腥味往屋里灌，那腥味刺鼻又浓烈，我盯着周律师藏在西装内袋的U盘。
原书里，那里面存着能证明我“自愿”的伪造录音。
这次，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按碎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