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我送的防监听胸针。”
我低头笑了。
这个总是把算计藏在温柔里的男人,倒真把“护短”二字,刻进了骨髓里。
联姻背后的暗潮汹涌我捏着王董事给的地址,粗糙的指腹轻轻蹭过便签纸上洇开的墨迹,那墨迹晕染开来,如同暗藏的阴谋在渐渐扩散。
顾北辰昨晚给我发了七条消息,从防监听胸针的开关位置,到码头仓库的逃生路线图,最后一条是张猫蜷在键盘上的照片——他说这是“吉兆”。
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站在锈迹斑斑的仓库门前。
那锈迹红得刺目,像是陈旧的血渍。
风裹着海水咸腥的味道,“呼呼”地灌进领口,像冰冷的手滑过肌肤,胸针贴着锁骨发烫——那是顾北辰让人连夜改的,内侧刻了个极小的“护”字,凑近看,那字的线条刚劲有力。
王董事的皮鞋声“嗒嗒”从门里传来,他哈着腰把我往里引:“林小姐,这位是周律师。”
穿深灰西装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金丝眼镜反着光,那光一闪一闪,晃得人眼睛生疼。
我认出他是家族长老会的法律顾问,原书里他替苏婉儿起草过那份“自愿退出林氏管理层”的声明。
苏婉儿这么做,是为了进一步掌控林氏集团,打压竞争对手,在原书中造成了公司内部的混乱,让林氏的发展陷入了困境。
“林小姐。”
周律师推了推眼镜,“咔哒”一声,递来牛皮纸袋,“这是合作草案。”
我抽出文件的手顿了顿——原书里苏婉儿也是这样,先递合同再灌迷药。
但此刻胸针贴着皮肤,微微发烫,顾北辰说过这东西能干扰十米内的信号。
第一页是联姻条款:我与顾氏继承人订婚,林氏获得顾氏注资。
第二页夹着张便签,字迹是周律师的:“附加条款:林悦瑶自愿放弃林氏集团30%表决权,由长老会代为行使。”
我喉咙发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原书里苏婉儿就是用这招,等我签完字才说“代为行使”其实是“永久转让”。
当时我闹到董事会,可所有监控都显示是我自己按的手印——后来才知道,苏婉儿买通了周律师。
“林小姐?”
王董事搓着手,“这条件多好,顾氏的钱一到,林氏股价能涨三个点。”
我低头翻文件,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