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看向顾承舟,“当年在钢厂纵火的人,上个月在南城监狱病死了,临死前说,有人给了他一箱茅台,让他‘教训个多管闲事的小子’。”
顾承舟身子猛地一震。
我忽然想起他背上那道狰狞的烧伤,想起十七岁那年他浑身是血地把我护在怀里,说“别怕,哥在”。
原来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让他永远闭嘴。
“展砚之,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按住顾承舟攥紧的拳头。
“不干什么。”
他戴上手套,转身走向门口,“只是想提醒沈小姐,明天的订婚宴,可能会有位特殊的客人——比如,某个以为靠肚子就能进豪门的小寡妇,还有……”他忽然回头,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那个声称自己才是顾氏集团真正继承人的‘表少爷’。”
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顾承舟忽然转身将我抵在墙上,喉结抵着我额头剧烈震动:“知夏,对不起,我本打算等你嫁给我再告诉你……嘘。”
我伸手堵住他的嘴,指尖划过他眉骨上的旧疤,“我重生那天,在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
从领口拉出的红绳上,挂着枚生锈的钥匙。
顾承舟瞳孔骤缩,那是他十八岁下乡时,我偷偷塞给他的家门钥匙,说是“以防万一”。
上辈子他到死都挂在脖子上,后来被我收在骨灰盒里。
“所以无论你是谁,”我踮脚吻了吻他颤动的睫毛,“顾承舟,还是京城那位‘隐世太子’,我沈知夏要嫁的人,从来只有你。”
他忽然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扣住我后颈深深吻下来。
楼下传来老张头慌乱的咳嗽声,而我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想起展砚之临走时勾起的唇角——那个被传了十几年的“痴傻少爷”,恐怕才是这场局里,最清醒的棋手。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九点,我推开顾承舟的书房。
保险柜敞开着,最上层放着份泛黄的报纸:1978年12月5日,南城钢厂特大火灾,一死三伤,肇事者畏罪潜逃。
照片里那个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少年,手腕上戴着块上海表,表盘内圈刻着“承”字——和顾承舟现在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要看就进来。”
他的声音从转椅后传来,手里夹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我妈临终前留给我的,她说等我找到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