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
门铃响起时,我正对着镜子调整耳环。
珍珠耳坠轻轻晃着,映出身后顾承舟替我披上皮草的模样。
他指尖忽然停在我后颈,那里有块淡褐色的胎记——上辈子他说,这是“月老打的绳结”。
“知夏,”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浸了夜色,“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但有件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话音未落,楼下传来老张头的通报声:“展大少爷到访!”
我转身时,顾承舟已恢复了平日的温润如玉,只是替我整理衣领的指尖微微发颤。
楼梯转角处,展砚之的墨绿色大衣蹭过雕花栏杆,他抬头看我时,镜片后的眸光微闪,竟带着几分我熟悉的狡黠。
“沈小姐,”他抬手递来个丝绒盒,“听闻你要与顾少联姻,这是家祖母送的薄礼。”
我挑眉接过,打开的瞬间瞳孔微缩——里面是枚翡翠镯子,正是上辈子林晚秋临终前戴在手上的那只。
镯子里侧刻着行小字:“林氏晚秋,展家聘礼”。
“展大少爷这是何意?”
顾承舟的声音骤然冷下来。
展砚之却忽然笑了,指尖敲了敲镯子:“顾少不妨猜猜,当年沈家的钢材批文,为何会突然被卡?
又为何,周明远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到银行贷款?”
我握着镯子的手猛地收紧。
上辈子我以为是周家祖坟冒青烟,现在想来,那些突然出现的贵人,那些恰到好处的人脉,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推手——而这个推手,此刻正笑意吟吟地看着我。
“展砚之,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直视他眼底的暗涌。
他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沈小姐难道不好奇,林晚秋那个‘脑瘫儿子’,为何会和周明远长得一模一样?
又或者……”他退后半步,看向顾承舟,“顾少书房里那份1978年的亲子鉴定,什么时候打算拿出来给知夏看?”
空气瞬间凝固。
顾承舟的指尖在我腰上骤然收紧,而我望着展砚之镜片后一闪而过的锋芒,忽然想起上辈子临终前,护工说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来过,往我床头放了支钢笔——那支笔里,藏着能让周家彻底覆灭的证据。
“看来两位都心知肚明。”
展砚之轻笑,从口袋里掏出张支票,“这是展家为当年的事赔罪,还请沈小姐收下。
至于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