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顾清禾。
她看见我时眼睛一亮,举起个红丝绒盒子:“知夏姐,这是承舟哥让我从香港带的红宝石项链,说配你明天的旗袍正好。”
“胡闹。”
顾承舟接过盒子,却在打开的瞬间挑眉,“倒也不算完全胡闹。”
鸽血红的宝石在灯下泛着幽光,链子上刻着行极小的英文:“To my sunshine, 1985.3.” 我指尖一颤——这是上辈子我临终前,他托人放进我棺木的项链,那时盒子里还夹着张纸条:“抱歉,没能早一点告诉你。”
“喜欢吗?”
他替我戴上项链,指腹轻轻擦过我泛红的眼角。
“喜欢。”
我仰头看他,忽然凑近他耳边,“不过更喜欢你藏在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比如,周明远他爸当年贪污的账本,还有林晚秋她弟拐卖妇女的证词。”
他身子猛地僵住,垂眸看我时眼底翻涌着暗潮:“知夏,你究竟……我究竟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替他说完,从包里拿出张泛黄的照片,“从你十七岁替我挨那刀时,我就知道,顾承舟从来不是什么普通的钢厂工人。”
照片上,十五岁的我站在人民大会堂前,旁边是穿着中山装的顾承舟,胸前别着的不是钢厂徽章,而是枚鎏金校徽——那是只有京城最高学府才有的标志。
他忽然低笑,指节抬起我下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炽热:“所以你故意在电报局偶遇我,故意让我听见周明远的算计,故意在知青点演这出戏……沈知夏,你从重生那天起,就在钓我这条鱼?”
“钓你?”
我指尖划过他喉结,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我只是想告诉顾先生——上辈子你替我挡了十七刀,这辈子,该换我陪你拆穿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虎豹了。”
窗外忽然传来汽车鸣笛。
我透过落地窗望去,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穿着墨绿色大衣的男人正倚着车门抽烟,火光在暮色中明明灭灭——是展家那位传闻中痴傻的大少爷,展砚之。
顾承舟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眸色瞬间冷下来:“他怎么来了?”
“大概是来看看,”我勾唇,将红宝石项链塞进他西装口袋,“那个曾经为了穷小子要死要活的沈家千金,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能与展家比肩的顾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