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得溜圆。
“一百五十万。”
我又重复了一遍。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滞了。
墙上挂着的海球青训队旗，红色的底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老徐教练，您…您这不是开玩笑吧？”
李先生的声音有些发颤，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您可以自己看。”
他拿起合同，手指哆嗦着翻到那一页，目光死死地盯在那串数字上。
“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多？”
他喃喃自语，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培养一个有天赋的球员，投入是巨大的。
场地、教练、设备、外出比赛，每一项都是实打实的开销。”
“更重要的是，”我加重了语气。
“这份合同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我指着合同下方另一条不起眼的附加条款。
“如果因非不可抗力单方面解约，未能支付全额违约金，或在合同期内私自接触其他经纪人或俱乐部，海球青训将有权不为球员开具自由身证明。”
“并且，保留向中国足协及国际足联申诉的权利。”
李先生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不…不开自由身证明？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没有我们的许可，小宇在国内任何一家职业俱乐部都无法注册。”
“甚至，无法代表任何球队参加中国足协认证的正式比赛。”
“他的职业球员生涯，还没开始，就可能彻底断送。”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李先生心上。
他彻底僵住了，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张原本还带着几分得意的脸，此刻只剩下苍白和慌乱。
“老徐教练……”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哀求。
“你…你们不能这样…王哥他…”他终于提到了王哥。
5李先生提到王哥那句话后，我几乎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我没想到，王哥接下来的动作会这么狠。
第二天上午，训练基地的小张教练慌慌张张地跑进我办公室，脸都白了。
“老徐教练，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皱了皱眉：“慢慢说，什么事？”
他把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个短视频。
视频的开头，是李先生那张熟悉的脸，此刻却布满了泪痕，声音哽咽。
“各位网友，各位关心中国足球的朋友们…”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