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头，声泪俱下地控诉，说我们海球青训如何用一份“天价违约金”的合同，压榨他那有足球梦想的儿子。
小宇就站在他身后，低着头，镜头特意给了他好几次特写，那孩子瘦小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无助。
背景音乐配得那叫一个煽情，听着就让人心里堵得慌。
视频的标题更是刺眼：“无良机构天价合同锁死天才少年，扼杀中国足球未来！”
我看着视频里李先生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再想想他前几天在我办公室里，那副贪婪又带点小人得志的嘴脸，一股恶心感直冲脑门。
王哥这手，玩得真脏。
视频的滤镜开得很大，光线刻意打得李先生脸上全是阴影，显得格外憔悴。
小宇的眼神，与其说是无助，不如说更多的是茫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视频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就今天早上，现在……现在已经爆了。”
小张教练的声音带着颤音。
他划开评论区给我看。
“黑心机构！
必须严惩！”
“一百五十万违约金？
这是培养球员还是卖孩子？”
“那个教练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看面相就知道！”
“可怜的孩子，好好的前程被这些吸血鬼给毁了！”
谩骂和攻击像潮水一样涌来，每一条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有些评论下面，甚至有人扒出了我们海球青训的地址和我的电话。
我的手机几乎是立刻就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还没开口，对面就传来一阵咆哮。
“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东西！
还孩子自由！”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办公室的座机也响个不停。
全是陌生号码，全是谩骂和指责。
前台小姑娘冲进来，眼圈红红的：“教练，好多…好多家长打电话来，说要…要退费，不让孩子来训练了。”
合作了几年的一家器材赞助商，也打来电话，表面上客客气气但却带着疏远的口气，说是要“重新评估合作事宜”。
甚至连我们梯队里其他孩子的家长群里，也开始有人转发那个视频，议论纷纷。
几个平时和我关系不错的家长，发来微信，小心翼翼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解释？
跟他们说李先生被一个叫王哥的经纪人骗了？
说那份合同是为了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