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诚恳。
“我们家小宇呢，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
“这孩子，您也知道，脑子是聪明，就是有点贪玩。
这眼看着快升初中了，我们琢磨着，还是得把学习抓一抓。”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他见我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所以呢，我们家长商量了一下，想着，要不……先让小宇把足球这边放一放。”
“让他先专心搞学习，考个好点的中学，以后路也能宽一点不是？”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话说得滴水不漏，仿佛真是为了孩子的前途深思熟虑。
“哦？
回归校园？”
我淡淡地问，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对对对，回归校园。”
李先生连连点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孩子嘛，还是学习为重。
踢球毕竟只是个爱好，不能当饭吃，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这番话，跟他之前在王哥面前，眼睛放光地谈论小宇未来几千万转会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接触发出一声轻响。
“李先生，小宇的天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如果只是因为学习压力，就放弃这么好的苗子，是不是太可惜了？”
“哎，不可惜不可惜。”
他立刻摆手。
“主要还是孩子自己的意愿，他说学习有点跟不上了，我们做家长的，也不能强迫他，对吧？”
“老徐教练，您是最通情达理的了。”
呵，真是会说话。
我拉开抽屉，拿出那份当初他急匆匆签下的合同。
合同纸张因为经常翻阅，边缘已经有些卷曲。
“李先生，当初签这份协议的时候，我们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我将合同推到他面前，翻到第十七条，用手指了指。
“培养期间单方面解约，需要承担违约金。”
李先生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自然。
“违约金嘛，这个我知道。
老徐教练，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小宇在您这里练了这么久，您也费心了，该我们承担的，我们肯定承担。”
他语气轻松，仿佛这只是一笔小数目。
“根据培养年限和投入成本计算，小宇的情况，违约金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
我平静地说道。
李先生的笑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多…多少？”
他像是没听清，身体猛地前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