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激起万丈波澜。
也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心头。
我太清楚这种“画饼”的套路了。
“他还给我看了这个。”
李先生从他那崭新的皮包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份文件。
打印纸有些粗糙，但封面却用烫金字体印着“欧洲顶级俱乐部联合球探考察报告——潜龙计划”。
我接过来，快速翻阅。
里面的内容空洞无物，充斥着各种华丽辞藻和不切实际的吹捧。
什么“百年一遇的天才”，“未来金球奖的有力竞争者”。
落款处，是几个模糊不清的签名，俱乐部名称也用的是缩写。
“这东西，跟废纸没什么区别。”
我把报告递还给他。
李先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老徐教练，您怎么能这么说？
这可是王哥托了多少关系才拿到的内部资料。”
“他说，这些俱乐部都是有头有脸的，不会随便出这种报告。”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似乎是我对他的眼力劲提出质疑而感到愤怒。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李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小宇真的这么抢手，为什么那些俱乐部不直接联系我们海球青训？”
“我们才是小宇的签约机构。”
李先生被我问得一愣，随即又强自镇定。
“王哥说了，国内这些青训机构，条条框框太多，不懂得变通。
他们更喜欢和专业的经纪人合作，效率高，也更符合国际惯例。”
又是“王哥说了”。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跟王哥的录音机对话。
“李先生，培养一个球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小宇现在最重要的是系统训练和比赛积累，而不是被这些虚无缥缈的‘机会’迷了眼。”
“我知道海球对小宇好，老徐教练您也费心了。”
李先生的态度软化了一些，但眼神里的狂热并未消退。
“但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王哥能给小宇提供的平台，确实比这里……更有前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前景？”
我冷笑一声。
“你知道王哥这种经纪人，是怎么赚钱的吗？”
“他们把孩子包装一下，利用家长望子成龙的心理，许下各种空头支票。
真能运作出去的，凤毛麟角。
就算出去了，语言不通，生活不习惯，训练跟不上，很快就会被淘汰。”
“到时候，孩子的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