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李先生便搂过小宇。
“爸爸明天带你去商场，买那双你一直想要的球鞋。”
我看着父子俩的互动，心中忧虑的话没说出口。
两周后的周末，我在市中心的咖啡馆偶遇李先生。
他正和几个陌生男人坐在角落里，桌上摆着精美的宣传册。
其中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翻阅小宇的比赛录像，不时点头称赞。
我认出那个人——正是王哥。
李先生看到我，连忙招手：“老徐教练，您也在这儿啊？
快过来坐！”
我走过去，王哥站起身，伸出手：“老徐教练，久仰久仰。
我是王哥。”
他的手掌温热干燥，握手力度恰到好处，明显经过训练。
“几位在聊什么？”
我坐下。
“王哥给我们介绍国外的青训模式。”
李先生眼中闪烁着兴奋。
“您知道吗？
欧洲那边十四岁的孩子，年薪就能达到十万欧元！”
王哥微笑着补充：“小宇这样的天赋，放到欧洲绝对是抢手货。
我这里有几家俱乐部的合作渠道，都表达过兴趣。”
我感到喉咙发干：“小宇现在才十三岁，谈这些是不是太早？”
“老徐教练，机会稍纵即逝。”
王哥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
“您看这个孩子，十二岁被巴萨相中，现在十五岁，年薪已经五十万欧元。”
李先生接过资料，眼睛越瞪越大：“天啊，这么小就能赚这么多？”
“这还只是基础薪资。”
王哥轻抿一口咖啡。
“算上奖金和赞助，一年上百万欧元很轻松。”
我看着李先生那双被贪欲点亮的眼睛，心中叹息此人上钩了。
“当然，前期需要一些运作费用。”
王哥话锋一转。
“包装、推广、关系疏通，这些都需要投入。”
“多少钱？”
李先生脱口而出。
“不多，五十万人民币。
相比将来的收益，这点投入微不足道。”
李先生咽咽唾沫，眼睛却看着我：“五十万…这个…李先生，您再考虑考虑。”
我连忙打断。
“小宇现在在海球青训发展得很好，没必要急着换环境。”
王哥看我一眼，笑容依然温和。
“老徐教练说得对，确实要慎重。
不过机会不等人，欧洲那边的名额有限。”
咖啡馆里播放着轻柔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香味。
但我却感到一脊背发寒，王哥明显抓住了李先生的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