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迫不及待地问。
“老徐教练，您觉得小宇什么时候能进职业队？”
我收起合同，心情复杂：“这个很难说。”
“您就给个大概时间嘛！
两年？
三年？”
“李先生，足球不是买彩票。”
他似乎没听懂我话里的深意，兴奋地搓着双手。
“那就先这样，我回去告诉小宇这个好消息。
他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送走李先生后，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
桌上的茶已经凉透，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淡。
我拿起那份合同，心情五味杂陈。
这份合同原本是为了保护机构的合法权益，防止那些投机取巧的经纪人低价挖人。
可现在，它更像是一道枷锁，锁住了一个孩子的前途。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喂，老徐教练吗？
我是王哥，听说您那里有个不错的苗子？”
2王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握着手机，心跳莫名加快。
“你是哪位？”
“我姓王，做足球经纪这行的。
朋友们都叫我王哥。”
“前两天市级比赛，那个穿十号球衣的小孩，技术相当不错。”
我手心开始出汗。
这个王哥显然早就盯上小宇。
“只是随便聊聊，不打扰您休息。”
电话挂断后，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我盯着那份刚签署的合同，心中五味杂陈。
三个月后，小宇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本市体育版面。
“十三岁天才横空出世”、“海球青训再出新星”、“未来国脚的雏形”…每一个标题都像火苗，点燃着李先生心中的虚荣。
那天下午训练结束，李先生开着刚换的黑色SUV到基地接儿子。
车窗降下，他朝我挥手：“老徐教练，今天报纸您看到没？
咱们小宇又上头条！”
我走过去，看见他副驾驶座位上摞着厚厚一叠报纸。
每一份都被翻到体育版，小宇带球突破的照片被红笔圈出来。
“李先生，媒体报道只是开始。
孩子还小，路还很长。”
“哎呀，老徐教练您就是太谦虚。”
李先生拍拍方向盘。
“您看这车，今日刚提的！
我那些朋友们都说，养个足球天才就是不一样，以后转会费分分钟几千万。”
小宇从训练场跑过来，满头汗水，眼中依然是那份纯真。
“爸，我今天射门进十二个！”
“好儿子！”
不等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