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茶，水蒸气袅袅升起。
李先生坐在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
“小宇的天赋确实出众。”
“我们海球青训愿意免费培养他。”
李先生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是看到了金矿。
“免费？
真的？”
“真的。
但是…”我停顿片刻，观察着他的表情。
“培养一个球员需要巨大投入。
场地维护、教练薪资、训练器材、比赛费用…这些都是真金白银。”
“我理解，我理解。”
李先生连连点头。
“老徐教练您放心，我们家小宇绝对配合训练。”
我打开抽屉，取出那份厚厚的合同。
纸张在灯光下泛着微黄的光泽。
“这是培养协议。”
我将合同推到他面前，“您仔细看看。”
李先生接过合同，随手翻了几页。
他的目光在密密麻麻的条款上快速掠过，就像蜻蜓点水。
“老徐教练，这么厚啊？”
他笑着说。
“您就直接告诉我，哪里需要签字？”
我心中一沉：“李先生，建议您仔细阅读每一条条款。
特别是第十七条关于违约责任的规定。”
“违约？
不会不会，我们怎么可能违约？”
“小宇踢球是好事，我们全力支持。”
我很认真地跟他说，并指着合同第十七条。
“如果培养期间单方面解约，需要承担违约金。
根据培养年限和投入成本计算…多少钱？”
李先生打断我的话。
“根据不同情况，从五十万到二百万不等。”
李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老徐教练，您这是杞人忧天啊！
小宇这么有天赋，将来肯定能踢出名堂。
到时候转会费随便都是几千万，这点违约金算什么？”
我看着他那双被贪欲蒙蔽的眼睛，心里涌起一阵无奈。
多少家庭就是这样，被所谓的“一夜暴富”梦想冲昏头脑。
“李先生，足球这条路并不容易。
即使天赋出众，也未必能够成功。”
“哎呀，老徐教练，您就别吓唬我了。”
李先生拿起笔，“我相信小宇，也相信您的眼光。
这合同我签了！”
“等等。”
“我再强调一遍，这份合同是十年期。
十年内，小宇的所有足球相关活动都必须通过我们机构。
包括比赛、训练、转会等等。”
“没问题没问题，反正都是为了孩子好。”
李先生急冲冲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墨水还没干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