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生命的彻底缺失是如此明显。
他抬起头,看着小雅。
小雅僵硬地站着,眼泪无声地滑落脸颊,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小雅,”阿健的声音低沉、嘶哑,但还算稳定。
“发生了什么?”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争吵,推搡,摔倒。
“我不是故意的,阿健!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她摔倒了!
是个意外!”
阿健闭上眼睛,沉默了良久。
我几乎能感觉到整个事件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年轻的肩膀上。
他不像小雅那样还是个孩子,但也并非真正的成年人。
他被困在那个岌岌可危的中间地带,突然被卷入了一场远超他年龄的噩梦。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恐惧仍在,但已被一种冷酷的决心所覆盖。
“好吧,”他说道,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好吧。
没有人看见?”
小雅疯狂地摇头。
“没有。
只有我们。
我们在……在玩捉迷藏。”
“知道了。”
阿健深吸一口气,再次环顾空地,仿佛在评估每一个阴影,每一棵树,每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或目击者。
“我们得……我们得想办法。
我们不能……他们会把你带走的,小雅。”
这个想法似乎比我死亡的现实更让小雅恐惧。
“不!
阿健,不!
别让他们带走我!
求你了!”
“我不会的,”他说,声音里有了一种脆弱的坚定。
“但我们必须聪明点。
我们必须……把她藏起来。”
藏起来。
这三个字悬在空中,沉重而怪诞。
把我藏起来。
像一个破损的玩具,一件没人要的垃圾。
一个需要被埋葬的秘密。
“可是藏在哪里?”
小雅低声问,带着新的恐惧看着我的身体。
“她……她……我知道,”阿健打断她,眼神变得坚硬。
“我们会找到地方的。
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大家都会在河边忙着。
也许……”他停顿下来,目光扫视着树林。
“我们得移动她。
现在就动。
趁着没人来。”
这任务看起来难以逾越。
阿健只是瘦高,并不强壮。
小雅个子小,而且抖得几乎站不稳。
而我……我是沉重的死物。
静止不动。
像一个锚,将他们拖入这黑暗的深渊。
阿健脱下他薄薄的夏日外套。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近乎虔诚地,把它盖在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