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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缚之村小说

粉雪Pdsnow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雾锁之邀深秋的雨丝,细密而冰冷,如同无数透明的针尖,刺穿着笼罩在奥多岐山脉深处的浓雾。前往影缚村的山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被遗忘的、蜿蜒于古老林木间的泥泞伤疤。民俗学者有马健次郎驾驶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旧车,小心翼翼地在湿滑和颠簸中前行。车窗外的景色单调而压抑,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灰白雾气,以及偶尔从中探出的、如同鬼影般嶙峋的树枝。有马健次郎此行的目的,是探寻影缚村流传已久的一个诡异传说——关于“影缚之神”的传说。据说,这位古老的神祇并非赐福之神,而是束缚与沉默的象征。传说中,触怒影缚之神的人,其灵魂会被无形的阴影束缚,最终在沉默中失去生命,死状如同被看不见的绳索紧紧捆绑,窒息而亡,且身上往往会留下奇异的、类似编织物压痕的印记。这...

主角:藤咲藤咲千代   更新:2025-05-26 16: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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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藤咲藤咲千代的其他类型小说《影缚之村小说》,由网络作家“粉雪Pdsnow”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雾锁之邀深秋的雨丝,细密而冰冷,如同无数透明的针尖,刺穿着笼罩在奥多岐山脉深处的浓雾。前往影缚村的山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被遗忘的、蜿蜒于古老林木间的泥泞伤疤。民俗学者有马健次郎驾驶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旧车,小心翼翼地在湿滑和颠簸中前行。车窗外的景色单调而压抑,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灰白雾气,以及偶尔从中探出的、如同鬼影般嶙峋的树枝。有马健次郎此行的目的,是探寻影缚村流传已久的一个诡异传说——关于“影缚之神”的传说。据说,这位古老的神祇并非赐福之神,而是束缚与沉默的象征。传说中,触怒影缚之神的人,其灵魂会被无形的阴影束缚,最终在沉默中失去生命,死状如同被看不见的绳索紧紧捆绑,窒息而亡,且身上往往会留下奇异的、类似编织物压痕的印记。这...

《影缚之村小说》精彩片段

1 雾锁之邀深秋的雨丝,细密而冰冷,如同无数透明的针尖,刺穿着笼罩在奥多岐山脉深处的浓雾。

前往影缚村的山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条被遗忘的、蜿蜒于古老林木间的泥泞伤疤。

民俗学者有马健次郎驾驶着他那辆饱经风霜的旧车,小心翼翼地在湿滑和颠簸中前行。

车窗外的景色单调而压抑,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灰白雾气,以及偶尔从中探出的、如同鬼影般嶙峋的树枝。

有马健次郎此行的目的,是探寻影缚村流传已久的一个诡异传说——关于“影缚之神”的传说。

据说,这位古老的神祇并非赐福之神,而是束缚与沉默的象征。

传说中,触怒影缚之神的人,其灵魂会被无形的阴影束缚,最终在沉默中失去生命,死状如同被看不见的绳索紧紧捆绑,窒息而亡,且身上往往会留下奇异的、类似编织物压痕的印记。

这个传说在学术界少有记载,只是在一些零散的地方志异闻录中偶有提及。

正是这种神秘和语焉不详,点燃了有马的好奇心。

他希望能在这座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里,找到传说的源头,记录下或许即将消失的口述历史和民俗仪式。

经过数小时的艰难跋涉,一座孤零零的木制牌坊终于出现在雾气稍薄处,上面刻着三个古朴的大字:“影缚村”。

牌坊显得陈旧而肃穆,仿佛一个沉默的守卫,隔绝了村庄与外界的联系。

驶入村内,一股更为凝滞和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村子不大,房屋多是传统的日式木结构建筑,屋顶覆盖着厚厚的青苔,墙壁因常年潮湿而显得色泽暗沉。

稀疏的几缕炊烟懒洋洋地飘向被雾气压低的天空,却更显村庄的寂静。

看不到几个村民,偶尔有穿着传统服饰的老人从窗后投来警惕而漠然的一瞥。

有马将车停在村口一小片空地上,这里似乎是村里唯一的公共空间。

他整理了一下行装,深吸一口潮湿而带着泥土与腐木气息的空气,走向村中唯一一家挂着“山之家”招牌的简陋旅店。

旅店的主人是一位名叫藤咲千代的老妇人。

她头发花白,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眼神却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是村中望族藤咲家的当家人,藤咲家世代负
责守护村中的“影缚神社”。

“外乡人?”

千代婆婆的声音沙哑而平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时候来影缚村,可不多见。”

“您好,我是有马健次郎,一位民俗学者。”

有马礼貌地鞠躬,“我对村里的影缚之神传说很感兴趣,想来做些研究和记录。”

千代婆婆沉默地打量了他片刻,那目光让有马感到一丝不自在。

“影缚之神不是什么能拿来做学问的东西,”她缓缓说道,“那是我们村子的根,也是……禁忌。

年轻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尽管语气带着劝诫,她还是给有马安排了一个房间。

房间简朴但干净,推开窗户,能看到村子后方那片更为浓密的森林,以及隐约可见的、通往影缚神社的石阶。

安顿下来后,有马试图与遇到的村民交流,但大多数人都对他这个外来者保持着距离,言语谨慎,眼神闪烁。

他们对影ábor之神的传说讳莫如深,只是含糊地说那是需要敬畏的存在,不可随意谈论。

村里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感。

有马能感觉到,村民们不仅仅是对他这个外来者警惕,他们彼此之间似乎也存在着某种隔阂与不安。

当天傍晚,有马在村里唯一的小杂货铺里,遇到了一个稍微愿意多说几句的年轻人。

他叫森山亮,是村里另一大户森山家的次子。

森山家主要经营林业,与负责神社事务的藤咲家,在村中隐隐形成对立的两派。

亮看起来二十多岁,穿着现代的夹克,与村里普遍的传统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叛逆。

“影缚之神?

哼,不过是些老掉牙的故事罢了。”

亮靠在柜台边,点燃一支烟,“都是藤咲家那些老顽固用来控制人心的把戏。

什么触怒神明会被影子捆死,真是可笑。”

“哦?

听你的口气,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传说?”

有马饶有兴趣地问。

“信?

我只信钱和离开这里的机会。”

亮吐出一口烟圈,“这个村子,早就被这些所谓的传统和规矩给‘缚’死了。

藤咲家仗着守护神社的名头,处处指手画脚。

我父亲,森山吾郎,早就想引进新的伐木技术,扩大生意,但总被他们以‘惊扰山神’、‘破坏风水’之类的理由阻挠。”


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现状的不满和对藤咲家的敌意。

他还隐晦地提到,最近村里有些不太平,似乎有人晚上看到过奇怪的影子在神社附近晃动,还有人家的家畜莫名其妙地死了,死状也有些怪异,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大家都私下里议论,是不是影缚之神发怒了。”

亮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嘲讽,但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不安,“或许,是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真的在按照传说行事呢?”

有马心中一动。

看来,这座看似平静的村庄,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传说、家族对立、不明的异状……这一切都让他这个民俗学者的直觉兴奋起来,但同时也感到一丝寒意。

夜幕降临,影缚村彻底陷入了黑暗与寂静之中。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旅店的屋顶和窗户。

有马坐在书桌前,整理着白天的笔记,耳边只有雨声和远处森林传来的、被风扭曲的呼啸。

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整个村庄都被一层无形的、冰冷的阴影所笼罩。

他不知道,这场探寻传说的旅程,即将被一声凄厉的尖叫彻底改变方向,将他卷入一场远比古老传说更为现实和残酷的漩涡之中。

影缚之神或许只是传说,但人心的阴影,却可能比任何神祇都更加可怕和致命。

2 第一缕阴影翌日清晨,有马是被一阵急促而混乱的喧哗声惊醒的。

他迅速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只见旅店外的小路上已经聚集了几个村民,他们面色惊恐,交头接耳,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村子东头,靠近神社入口的方向。

千代婆婆站在人群前方,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她看到有马出来,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有马挤上前去,向旁边一位看起来稍微镇定些的中年村民打听。

“出什么事了?”

“是……是春子!”

村民的声音颤抖着,“伊藤家的春子,她……她死了!”

伊藤家是村里的普通农户。

春子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据说性格泼辣,不太受村里传统规矩的束缚,也因此和一些保守的长辈关系不太好。

“怎么死的?”

有马追问。

“不知道……是早上有人去神社那边……发现她的……”村民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就在……就在影缚神社入口那棵老柳树下……死状……很奇怪……奇怪?”

“就像……就像传说里说的那样……”村民的眼中充满了恐惧,“被……被影子……捆住了……”有马的心猛地一沉。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拨开人群,快步朝着村东头走去。

千代婆婆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阻止。

森山亮也闻讯赶来,脸色苍白,但眼神中却混杂着震惊、恐惧和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

现场已经被几个年长的村民用简单的绳子围了起来,但围观的人依然很多,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

村里唯一的驻警,一位名叫田中的中年警察,正在现场手忙脚乱地维持秩序和做着初步检查。

他看起来经验不足,面对如此诡异的场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马走到警戒线边缘,努力看清现场的情况。

死者伊藤春子,倒在神社入口旁那棵枝叶虬结、形态诡异的老柳树下。

她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扭曲姿态,双目圆睁,脸上残留着极度惊恐和痛苦的表情。

她的脖颈和四肢上,有着深深的、暗红色的勒痕,那勒痕细密而均匀,看起来……确实像是被无数细线或某种编织物紧紧缠绕、勒入皮肉所致。

但诡异的是,她的身上、周围的地面上,却找不到任何绳索、线头或其他可以造成这种伤痕的物体。

就好像,她是真的被无形的、来自影缚之神传说的“影子”所束缚,活活勒死的。

“影缚之神……是真的……春子一定是做了什么触怒神明的事!”

“她平时就不敬神,还总往神社这边跑……”村民们的议论声充满了迷信的恐惧。

田中警官试图让大家冷静,但收效甚微。

有马皱紧了眉头。

作为一名学者,他本能地不相信鬼神之说。

这看起来更像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凶手利用了村里关于影缚之神的传说,来制造恐慌,掩盖真相。

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场的景象确实太过诡异。

那些细密的勒痕,找不到任何作案工具,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地面泥泞不堪。

除了死者周围被踩踏得比较混乱外,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一些模糊的脚印,但很难辨认。

老柳树的
树皮上,似乎有一些新的、不太明显的刮擦痕迹。

田中警官注意到了有马这位外来的学者,走过来,擦了擦额头的汗。

“有马先生,您是……学者?”

“是的,田中警官。

我是来研究本地民俗的。”

有马回答,“发生这种事,真是太不幸了。”

“唉,是啊。”

田中警官叹了口气,“这村子几十年没出过这种事了。

现在人心惶惶,都说是影缚之神作祟……您是学者,见多识广,您觉得……这真的会是……田中警官,”有马打断了他,语气严肃,“无论传说如何,这首先是一条人命。

我认为我们应该从现实的角度来调查。

比如,死者昨晚最后见过谁?

她有什么仇家吗?

现场除了这些勒痕,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发现?”

田中警官被有马提醒,似乎找回了一些警察的职责感。

“对,对!

你说得对!

我正在了解情况。

据说春子昨晚和人吵过架……好像是……森山家的亮?”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森山亮。

森山亮立刻激动起来:“喂!

别胡说!

我昨晚是和她说了几句话,但那不是吵架!

而且那是在村子另一头,时间也很早!”

“昨晚大概什么时候?

有人能证明吗?”

有马立刻追问。

“大概……八点多吧?

在杂货铺附近。

当时……当时……”亮似乎在努力回忆,“好像杂货铺老板娘看到了。”

“我们会去核实的。”

田中警官点点头,又转向有马,“有马先生,我知道您是学者,但……毕竟发生了命案,您又是外来者,按照规定,我可能需要了解一下您昨晚的行踪。”

“当然,我理解。”

有马平静地回答,“我昨晚一直在旅店房间里整理资料,大概十一点左右就睡了。

千代婆婆应该可以证明我没有离开过旅店。”

千代婆婆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有马,然后缓缓点头:“是的,有马先生昨晚确实没有离开过‘山之家’。”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确定性。

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春子的死状太过诡异,符合影缚之神的传说,让村民们深信不疑是神罚。

而初步的排查,也没有明确的嫌疑人。

森山亮虽然与死者有过接触,但似乎有不在场证明。

有马这个外来者,也有千代婆婆作证。


有马看着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心中疑云重重。

凶手是如何做到留下如此独特的勒痕,却不留下任何作案工具的?

这需要极其特殊的手法或工具。

而且,选择在影缚神社入口处行凶,并模仿传说的死状,其目的显然是为了将事件导向超自然的方向。

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是单纯的利用传说杀人?

还是与村里的家族矛盾有关?

森山亮对藤咲家的不满,藤咲家对传统的固守,春子与某些人的冲突……这些线索如同散乱的丝线,漂浮在迷雾之中。

他决定,不能仅仅作为一个旁观的学者了。

他要运用自己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尝试解开这个“影缚之谜”。

他有一种预感,春子的死,仅仅是一个开始。

那潜藏在村庄深处的阴影,一旦被触动,就不会轻易停歇。

他再次看向那棵老柳树,目光落在那些不起眼的刮擦痕迹上。

或许,答案的线索,就隐藏在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之中。

3 织影之手接下来的几天,影缚村的气氛愈发压抑和紧张。

春子的葬礼在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悲伤的诡异氛围中举行。

村民们看向彼此的眼神中,多了猜忌和怀疑。

影缚之神的传说,如同沉重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田中警官的调查进展缓慢。

县里的法医初步检查后,也对那种奇特的勒痕感到困惑,无法确定具体的致死工具,只能推断死者是窒息而亡,且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现场没有发现除死者和早期发现者之外的可疑指纹或脚印。

一切似乎都指向了超自然力量。

有马健次郎并没有放弃。

他白天继续以民俗研究为名,走访村民,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了解村子历史和传说细节的老人。

他特别留意藤咲家和森山家的人。

藤咲千代婆婆依旧保持着距离,但言谈间,有马能感觉到她对村庄传统的绝对维护,以及对任何可能破坏这份宁静(哪怕是表面的宁静)的人或事的警惕。

她反复强调,春子的死是对神明不敬的惩罚,是影缚之神对村庄的警告。

有马也拜访了藤咲家的另一位重要人物,千代婆婆的孙子,藤咲悟。

悟大约三十岁,性格内向而沉默,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神社里,打理事务,或者独自一人在神社
后方的旧织坊里待着。

那间织坊据说是藤咲家祖上传下来的,曾经用来编织供奉神明的特殊织物,但现在已经半废弃了。

悟对有马的来访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说话不多,眼神总是有些闪烁,似乎隐藏着什么心事。

当有马问及影缚之神的传说和春子的死时,他只是重复着和千代婆婆类似的论调,但语气中却缺乏那种坚定的信念,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影缚之神……是需要敬畏的。”

悟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捻搓着衣角,“不遵守规矩……就会受到惩罚……”有马注意到,悟的手指非常灵活,指尖似乎有长期从事精细工作留下的薄茧。

他想起那间旧织坊。

“听说藤咲家以前擅长编织?”

有马状似随意地问道。

悟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

“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很少有人会了。”

他匆忙结束了谈话,借口神社有事要忙,离开了。

另一边,森山家的人则显得更加焦躁。

家主森山吾郎,一个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中年人,对藤咲家利用春子之死来巩固他们“神权”的做法感到非常不满。

“什么影缚之神!

我看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吾郎在自家的客厅里,对着有马大声抱怨,他的儿子森山亮则在一旁阴沉着脸。

“肯定是藤咲家的人干的!

他们就是想吓唬我们,阻止我们开发山林!”

“父亲!

话不能乱说!”

亮出声制止,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对藤咲家的怀疑。

“我乱说?

春子那丫头,之前就因为支持我们开新路的事情,和藤咲家的人吵过几次!

现在她就这么死了,死在神社门口,死得那么邪乎!

不是他们搞的鬼是谁?”

吾郎情绪激动。

有马静静地听着,没有表态。

森山吾郎的指控虽然缺乏证据,但确实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杀人动机:阻止反对者。

他还了解到,春子生前和森山亮走得比较近,两人似乎都渴望离开这个封闭的村庄。

这是否会引起某些保守村民,尤其是藤咲家人的不满?

日子在紧张和不安中一天天过去。

有马几乎访遍了村里的主要人物,收集了大量的口述资料和看似零散的信息。

他发现,村子里的人际关系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

除了藤咲家和森山家的对立,还有
一些陈年的恩怨、隐藏的情感纠葛,都潜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他越来越觉得,春子的死,并非孤立事件,而是某种长期压抑的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那个模仿影缚之神传说的凶手,一定非常了解村子的情况,了解每个人的弱点和恐惧。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间藤咲家的旧织坊。

一个傍晚,有马趁着天色将暗,悄悄来到了神社后方。

那间织坊孤零零地立在林边,显得阴森而破败。

门窗紧闭,但其中一扇小窗的木板有些松动。

有马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无人,轻轻推开松动的木板,侧身钻了进去。

织坊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借着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有马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古旧的织布工具,几台蒙尘的织布机,还有散落在角落里的线团和布料残片。

他在里面仔细搜索着。

大部分线团都是普通的棉线或麻线,颜色也大多是素色。

但在一台最大的织布机下面,他发现了一个被遗忘的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几卷颜色奇异的丝线。

那丝线极细,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近乎黑色的暗紫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更奇特的是,这种丝线异常坚韧,有马用力扯了扯,几乎无法扯断。

而且,它的质感非常特殊,光滑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粘滞感,仿佛……真的能“缚”住什么东西。

有马的心跳开始加速。

这种奇特的丝线,会不会就是制造春子身上那些勒痕的“工具”?

如果用这种丝线编织成某种细密的网或者绳索,在特定的光线下,或者在夜晚,它那近乎黑色的颜色,会不会真的造成“被影子束缚”的假象?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一小段丝线,藏在口袋里。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织坊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有马心中一紧,迅速躲到一台蒙着厚布的织布机后面。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是有马白天刚刚拜访过的藤咲悟。

悟并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月光在织坊里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确认什么。

他的表情在昏暗中看不真切,但有马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紧张和不安。

过了一会儿,悟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转身离开了,重新关好了门。

有马屏住呼吸,直到悟的脚
步声远去,才松了一口气。

悟为什么会来这里?

他是来检查什么的?

难道这间织坊,这些奇特的丝线,真的和他,或者和春子的死有关?

有马握紧口袋里的那段暗紫色丝线,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这细细的丝线,或许就是解开“影缚之谜”的关键。

它不仅仅是传说中影缚之神的象征,更可能是某个隐藏在幕后的“织影之手”所使用的、现实的凶器。

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推测。

因为他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那只“织影之手”既然已经开始行动,就绝不会只满足于一条生命。

影缚村的恐怖,才刚刚拉开序幕。

4 第二重束缚自从在旧织坊发现了那种奇特的暗紫色丝线后,有马健次郎的调查方向变得更加明确。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藤咲家,尤其是那个沉默寡言、行踪似乎有些神秘的藤咲悟身上。

他将那一小段丝线小心保存起来,希望能找到机会进行比对或分析。

但他知道,在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任何指控都是徒劳的,甚至可能打草惊蛇。

村里的气氛依旧紧张。

春子的死像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关于影缚之神的恐惧有增无减。

田中警官虽然仍在努力调查,但面对村民们的守口如瓶和对超自然力量的笃信,他也显得束手无策。

有马试图从侧面了解更多关于藤咲悟的信息。

他再次找到森山亮。

亮对于春子的死显然还耿耿于怀,对藤咲家也更加敌视。

“藤咲悟?

那家伙从小就阴沉沉的,一天到晚待在神社里,要么就躲在那破织坊里,谁知道他在捣鼓什么!”

亮不屑地撇撇嘴,“我听说,他好像……不太满意千代婆婆一直把他当继承人管着,也想像我们一样出去闯闯,但被老太婆看得死死的。”

“哦?

他想离开村子?”

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

“谁不想离开这鬼地方?”

亮自嘲地笑了笑,“不过,藤咲家的人,尤其是继承人,是绝对不允许离开影缚村的。

这是他们家的规矩,也是守护影缚神社的‘责任’。

悟那家伙,估计心里憋屈得很吧。”

一个被家族传统和责任束缚、渴望自由却无法挣脱的人?

这似乎为藤咲悟提供了一个潜在的动机。

如果他憎恨这一切,会不会采取极
端的方式来反抗?

春子作为一个同样渴望离开、并且与森山家走得近的人,会不会成为了他扭曲心理下的第一个目标?

有马还了解到另一个细节。

据说藤咲悟的手艺很好,不仅会一些传统的编织技巧,还对草药、绳结之类的东西颇有研究。

这更增加了他的嫌疑。

然而,就在有马准备进一步深入调查藤咲悟的时候,第二起命案发生了。

死者是森山家的家主,森山吾郎。

他的尸体是在自家林场边缘的一间小木屋里被发现的。

发现他的是第二天早上准备上山的工人。

有马和田中警官几乎同时赶到现场。

小木屋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但比上次春子死时围观的村民少了很多,恐惧已经压倒了好奇。

森山吾郎的死状,比春子更加惨烈,也更加诡异。

他被发现时,是坐在一张椅子上的,身体却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向前倾倒,仿佛被什么东西从背后牢牢地捆绑在了椅背上。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大张,似乎在无声地呐喊。

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脖颈、胸膛、手臂、甚至双腿,都布满了和春子身上类似的、细密而深刻的暗红色勒痕。

这些勒痕纵横交错,如同被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紧紧包裹、勒入肌肤。

同样地,现场找不到任何绳索、线头或其他可能的作案工具。

小木屋的门窗都是从内部锁住的,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唯一的入口似乎只有一扇没有上锁、但缝隙很小的气窗。

“密室……”田中警官喃喃自语,脸色比上次更加苍白,“又是……又是影缚之神……”村民们彻底陷入了恐慌。

如果说春子的死还可以被解释为对个别“不敬者”的惩罚,那么森山吾郎的死,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切身的威胁。

森山吾郎虽然与藤咲家有矛盾,但他毕竟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死无疑是对整个村庄秩序的巨大冲击。

“完了……影缚之神真的发怒了……下一个会是谁?”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一些胆小的村民甚至开始收拾东西,想要逃离这个被诅咒的村庄。

有马健次郎站在小木屋前,眉头紧锁。

密室杀人?

模仿传说?

同样的勒痕?

凶手的气焰更加嚣张了。

他(或者她)似乎在刻意制造恐慌,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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