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说教,只是简单地说:“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四个字让我喉咙发紧——五年来第一次有人在乎我的决定。
医生团队很快安排了手术,一切进展顺利,直到那天下午。
病房门被粗暴推开,景修文带着保镖闯入,眼神阴鸷:“找到你了,我亲爱的妻子。”
我浑身发抖,几乎要昏厥过去,输液管在我剧烈的颤抖中摇晃。
“这位太太需要休息,请您离开。”
护士试图阻拦,却被保镖推到一边。
景修文大步走向病床:“别演了,芝湘,你知道你该回家了。”
我缩进床角,眼睛死死盯着他靠近的手,仿佛看到那些针头和刀刃。
“别碰她。”
裴淮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拄着拐杖,挡在景修文与我之间。
景修文先是愣住,随后眼中闪过震惊和愤怒:“是你!
裴淮洲!”
“好久不见,景少爷。”
裴淮洲的声音冷若冰霜,“你的游戏结束了。”
景修文狞笑:“游戏?
她是我妻子,你知道偷窃别人妻子的后果吗?”
“非法监禁和人体实验才是犯罪,这是法院的保护令。”
裴淮洲递出一份文件。
保安赶到,形势逆转,景修文被迫后退,却依然不甘心地盯着我。
“你永远是我的,芝湘,永远。”
他的眼神像毒蛇一般,“没人能从我手中抢走你。”
我看着他扭曲的面容,突然发现自己不再害怕——我只感到厌恶和愤怒。
他走后,裴淮洲坐到我身边,握住我冰冷的手:“他伤不到你了,我保证。”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泪水无声地滑落。
手术顺利完成,我醒来时,裴淮洲依然守在床边,眼中是未眠的倦意和坚定。
“结束了吗?”
我轻声问,不只是问手术,也是问我的噩梦。
“某种程度上,是的。”
他微笑,“但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08裴淮洲的别墅坐落在郊外,四周是茂密的树林和清澈的湖水。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我在温暖中醒来,不再被抽血针头惊醒。
这里的每一天都像奇迹,没有冰冷的手术台,没有苏若雪的嘲讽眼神。
裴淮洲每天陪我在花园散步,从不急着问我被囚禁的经历。
“你的身体在恢复,芝湘,你的再生能力很惊人。”
他观察着我手臂上迅速消退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