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认识这个小女孩吗?”
照片上的女孩脏兮兮的,穿着破旧的衣裳,却笑得开心——是十五年前的我。
我心跳加速,不自觉地靠近那张照片:“这怎么会在你这?”
“因为我才是当年救你出火场的人,不是景修文。”
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我摇头,下意识反驳:“不可能,那个伤疤……是伪造的。”
裴淮洲缓缓挽起左袖,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那道疤的形状、位置,与我记忆中的完全吻合,连细微的分叉都一模一样。
我眼前一阵眩晕,十五年来的感恩、愧疚、忍耐像积木般轰然倒塌。
“你当时的血滴在我伤口上,伤口愈合得异常迅速,”他轻声说,“之后我一直在找你。”
“为什么?
又一个想利用我血液的人?”
我冷笑,眼睛里燃起警惕的火焰。
裴淮洲摇头:“我想保护你,不让人利用你的能力。”
“晚了。”
我哽咽着,五年的噩梦在喉间翻涌,“我已经被榨干了。”
他眼中闪过愧疚:“对不起,景家捷足先登,我……找得太慢了。”
他递给我一沓文件,是他多年来的寻人记录和对景家的调查资料。
每一页都写满执着,每一份调查都显示他从未放弃。
我的手指颤抖着,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有人真的在找我,在乎我。
“景修文不是你的恩人,他是骗子,是吸血鬼。”
裴淮洲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愤怒。
我沉默许久,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一边。
裴淮洲迅速接住我,惊恐地喊着医生,他的温度透过衣物传来,陌生而温暖。
在意识消失前,我想起啾啾临死前的眼神——原来我们都是被囚禁的生命。
07我在陌生的医院病房醒来,针管连接着我的手臂,输送着透明的液体。
裴淮洲坐在病床旁,看到我醒来,疲惫的脸上绽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你昏迷了两天,医生说你严重贫血,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差。”
他轻声说。
“胎儿呢?”
我下意识问道,虽然我早已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情况不太好,但还在坚持。”
裴淮洲犹豫了一下,“你想要它吗?”
我摇头,眼泪滑落:“我不能让它出生在这样的世界里,成为另一个实验品。”
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