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切好的苹果摆在盘子里，用牙签插好。
然后转身去盛粥。
我坐在餐桌边，看她忙来忙去。
她问我：“今天还要出差吗？”
我说：“不去，推了。”
她点点头：“最近确实该歇歇。”
我低头吃了一块苹果。
牙签扎得有点偏，扎进手指。
她说：“你又心不在焉。”
我笑了笑：“没睡好。”
她没再追问。
我们安静地吃完早饭。
她收拾碗筷的时候，我在阳台抽烟。
她不喜欢我抽烟。
但她从来没阻止过。
只是把烟灰缸放在了阳台角落。
我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按进缸里。
然后关上阳台门。
她在厨房哼着歌。
我听不清旋律。
但她的声音很轻，像风。
我说：“我出门了。”
她说：“中午回来吗？”
我说：“不回来，有个会议。”
她点头：“晚上早点吃。”
我说：“好。”
9 等待的尽头我走出家门，坐上地铁。
地铁里人不多。
我站在角落，靠着栏杆。
手机在震动。
我拿出来，是她发的消息。
“晚上能不能早点？”
我没回。
我收起手机，闭上眼。
下车时，阳光刺眼。
我没去公司。
我去了西边的那个咖啡馆。
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了两杯美式。
她比我晚到十分钟。
她穿了一条白裙子，披着灰色外套。
进门时阳光洒在她头发上。
她坐下，说：“你脸色不太好。”
我说：“没睡好。”
她笑了：“昨晚没在她那儿？”
我说：“在。”
她低头搅动咖啡。
说：“你梦见她了吗？”
我说：“梦不记得了。”
她说：“我昨晚梦见你了。”
我说：“又梦见她拿剪刀？”
她摇头：“这次她没出现。”
我说：“那是好梦。”
她没笑。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咖啡慢慢凉下来。
她说：“你多久没在我这里过夜了？”
我说：“半个月。”
她说：“我以为是更久。”
我没接话。
她继续说：“我不是要逼你。”
我说：“我知道。”
她说：“我只是想问问。”
我点点头。
她看着窗外，说：“这家咖啡馆要关门了。”
我说：“什么时候？”
她说：“月底。”
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没有化妆，眼尾有点发红。
我说：“那我们月底再来一次。”
她说：“太刻意了。”
我说：“刻意比遗憾好。”
她点头，没再说话。
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