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
她才会开门。
她不开监控,说那样没有安全感。
门打开,她穿着宽松的T恤,头发没梳。
脚踩着一双拖鞋,指甲涂着淡蓝色的指甲油。
她看见我,没说话,转身走进屋子。
我关门,脱鞋,跟着她进去。
她家一室一厅,东西不多。
沙发上有一只毛毯,是我去年冬天送她的。
茶几上有一碗泡着的红枣,还有一本翻开的杂志。
我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我对面。
她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波动。
我说:“吃饭了吗?”
她说:“你猜。”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两盒饭。
一盒鸡排饭,一盒青菜豆腐汤。
她打开汤盒,喝了一口。
说:“还是你买的顺口。”
我说:“你可以自己做。”
她撇嘴:“我才不要油烟味。”
我们吃饭的时候不怎么说话。
她喜欢安静。
我也不喜欢问太多。
吃完饭,她收拾桌子。
我站起来,走进阳台。
阳台很小,挂着几件衣服。
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色衬衫,还有我的旧外套。
她没还我。
我也没问她要。
她从厨房出来,洗了手,靠在我旁边。
我们并肩站着,看着对面楼的阳台。
有个老太太在晒被子。
风把被角吹得一跳一跳的。
她说:“你老婆是不是会做饭?”
我点头:“她做得不差。”
她又说:“你们晚上一起吃饭?”
我说:“她总加班。”
她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没回避,也没解释。
我知道她也不指望我说什么。
下午两点,她会睡一个短觉。
她上夜班,傍晚才出门。
她在一家酒吧唱歌。
我去听过一次,没让她发现。
她穿着亮片裙,化了浓妆,声音很稳。
灯光打在她脸上,看不清表情。
我坐在角落,喝了一杯啤酒就走了。
她从没问我去不去听她唱。
我也从没说我去过。
我喜欢她这种不追问的样子。
她睡觉的时候,我在客厅看书。
那本杂志我也翻了一会儿。
里面是些旅游攻略,还有一篇讲人如何隐藏情绪。
我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夹着一张火车票。
广州到北京,硬卧,三月十五。
我没问。
她醒了,穿好衣服,开始化妆。
她化妆很快,十分钟不到。
她说:“你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拿起外套。
她说:“这件衣服我洗干净了。”
我接过那件旧外套,穿上。
她送我到门口,没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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