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老人家新得的和田玉,给娘娘打个手炉。”
灵月接过锦盒,玉暖入手:“替我谢过太后。”
她望着玉荷离去的背影,想起太后昨日说的“哀家的小女儿,终于能独当一面了”。
回承乾宫的路上,小桃蹦蹦跳跳地说:“姑娘,方才刘氏被杖责时,我看见各宫尚宫的脸都白了!
您现在可真是六宫的主心骨了!”
灵月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笑了:“主心骨?
不过是块镇宅的石头罢了。”
她望着承乾宫的红墙,想起初入宫时被踩碎的木簪,“小桃,你说这宫墙,是不是也在看着咱们长大?”
夜里,灵月在灯下整理各宫的请安折。
折子里有景仁宫的贤妃说“柔妃娘娘的规矩好,奴才们都安分了”,有钟粹宫的德嫔抱怨“月例少了两吊”,还有延禧宫的答应说“御膳房的饭食香了”。
“姑娘,该歇了。”
小桃替她揉肩,“您明日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早安呢。”
灵月合上折子,望着窗外的月亮。
那月亮比江南的圆,却也比江南的冷。
她摸了摸凤袍内衬的“等”字帕子,轻声说:“阿渊,我终于能护着这宫里的人了,可什么时候,你才能护着我?”
蓝花楹信五月的承乾宫飘着蓝花楹的香气。
小桃捧着个油纸包跑进来,脸上红扑扑的:“姑娘!
商队从南疆来了!”
灵月放下账本,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她接过油纸包,拆开层层棉纸,一束蓝花楹落在掌心——花瓣是淡紫色的,还带着南疆的阳光。
帕子上的“等”字绣得歪歪扭扭,像霍明渊握惯了刀的手,第一次拿绣针。
“小桃,”灵月的声音发颤,“去把我的绣线拿来。”
她摸着帕子上的针脚,想起霍明渊在北疆中箭毒时,她连夜熬药的模样,“他说‘这命是你的’,现在,我的命也是他的。”
小桃递来绣线,灵月选了缕月白色的,在帕子背面绣了朵并蒂莲。
她想起三年前在掖庭里,霍明渊救她时的体温,想起他收平安结时,指腹摩挲“安”字的模样。
原来有些牵挂,早就在心里扎了根。
“姑娘,这帕子要收起来吗?”
小桃望着她发红的眼。
灵月摇头,将帕子缝在凤袍最里层:“要离心脏近些。”
她望着窗外的蓝花楹,“阿渊在南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