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隋英霆的夫人，别想逃！”
“您留得住我的人，留得住我的心吗？”
我抬头看他，“在您喊出‘阿芙’的那晚，我的心就死了。”
他身体猛地一震，酒气混着雨水味扑面而来。
我看见他眼里的挣扎，看见他紧咬的牙关，却再也没有心疼的感觉。
“对不起......”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那天喝醉了，不是有意......够了。”
我推开他，“隋大人，放过我吧，也放过您自己。”
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疯癫：“放过？
我娶你那天就知道，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你以为我想娶你？
可每次看见你这张脸，我就忍不住......”他忽然顿住，别过脸去。
我却已经明白，他忍不住的，是想起大姐，是想起那些未说出口的遗憾。
而我，不过是个载体，承载着他的愧疚与思念。
“所以，放我走吧。”
我轻声说，“让我们都解脱。”
他没说话，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答应。
然后他忽然转身，从腰间扯下那枚素面玉牌，重重摔在地上：“好，我成全你。”
玉牌碎成两半，像极了我们支离破碎的婚姻。
我弯腰捡起其中一半，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忽然想哭。
原来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去了。
“三日后，去族老那里画押。”
他背对着我，声音沙哑，“这段时间，你住东跨院吧。”
我点点头，提起箱子往外走。
路过他身边时，他忽然伸手抓住我一缕头发，又很快松开。
我没回头，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舍不得。
东跨院的屋子很暗，春桃点上烛火，忽然指着我的手：“夫人，您流血了。”
我这才发现，掌心被碎玉划破了，血珠渗出来，滴在地上像朵小红花。
“没事。”
我淡淡说，盯着窗外的雨幕，“不过是点小伤，总会好的。”
就像心伤，总会好的，只要时间够久。
只是不知道，隋英霆的伤，会不会好。
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第八章三日后的族老议事堂，阳光透过窗纸洒在青砖上，像落了层薄霜。
隋英霆来得很晚，青衫上沾着露水，眼底青黑浓重，像是几日未睡。
“想清楚了？”
族老捻着胡子看我，“和离后，你再难改嫁。”
我攥紧袖口，指甲掐进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