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你父亲......不是什么好人。”
我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他转头看我，眼里有复杂的光：“你大姐的死，和他有关。”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耳边响起母亲说的“风寒难治”，想起大姐临终前苍白的脸。
原来不是风寒，是人为。
“为什么？”
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隋英霆伸手握住我肩膀，掌心滚烫：“因为大姐不肯帮他贪墨银子，他便......”他没说完，我却已经明白。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原来父亲把我嫁给隋英霆，不止是为了体面，更是为了封口——怕我查出大姐的死因。
“月缇，”隋英霆轻声说，“以后我护着你，别怕。”
我抬头看他，火光将他影子投在地上，显得格外高大。
可我却觉得冷，从骨子里往外冒的冷。
原来我们之间，除了替身的纠葛，还隔着一条人命，我姐姐的命。
“夫君早就知道，对吗？”
我盯着他眼睛，“所以才娶我，不是因为我像大姐，是因为愧疚。”
他眼神一滞，指尖在我肩上轻轻一颤：“不是......是！”
我打断他，后退两步，“你可怜我，可怜我被父亲利用，所以娶我回家，当作赎罪的祭品。”
“月缇，别这样想。”
他伸手想拉我，我却躲开了。
“别碰我！”
我尖叫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瓷器碎裂声中，我看见他眼里的受伤，却再也顾不得了。
“原来从头到尾，”我冷笑，“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你娶我，不过是因为愧疚，因为怜悯，而我却以为......”我咽回后半句话，转身跑开。
他在身后喊我名字，我却不敢回头，怕看见他眼里的怜悯，更怕看见自己的荒唐。
回到房间，我扯掉头上的簪子，珊瑚手串从袖口滑出，在地上滚了几滚。
镜中映出我惨白的脸，眼里有疯狂的光。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的温柔，他的体贴，都是因为愧疚，因为我是阿芙的妹妹，是他未能救下的人。
夜里我躺在床上，听见窗外传来雨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隋英霆浑身湿透地走进来，发梢滴着水，却顾不上擦，直奔我床边：“月缇，别生气了，我......出去。”
我拉过被子蒙住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