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只是往我身边靠得更紧了些。
他的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但那颤抖,不再是因为无助,而更像是……找到了依靠。
我身体很硬,肩膀也不像女人那样柔软。
但他就这么靠着,像一堵需要支撑的墙,主动选择了最坚固的依靠。
我没有推开他。
就这样,在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两个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在堆满废品的荒野工作室里,安静地靠在一起。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机油、雨水和,一种难以言说的,被彼此驯服又彼此需要的气息。
我知道,这堵墙,已经不再是当初那堵风雨飘摇的墙了。
而我这棵野草,也为他,长出了一点点,柔软的叶片。
5徐清正式进入了我的“荒野学院”。
没有优待,只有严苛。
我把所有最基础、最耗费体力、最容易弄伤自己的活儿都交给他。
搬运沉重的钢架,清理油腻的废弃零件,用砂轮打磨粗糙的金属表面。
他最初的几天,简直像一场灾难。
手被划破,被烫伤,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吃东西也开始出现反应,胃疼还有拉肚子。
有一次,他搬一个大件时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被压倒,我眼疾手快把他拽开,那个零件轰然砸地,溅起一片灰尘。
我对着他吼:“眼睛长在哪里了?!
这里不是演习!
一不小心就要送命!”
他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大口喘气,却没反驳。
只是抬头看我,眼中带着歉意和倔强。
“再来。”
他挣扎着站起来。
徐清的倔强,让我心中某种坚硬的东西,开始有了一点点松动。
他适应得很快,或者说是他的身体还在抗拒,但他的精神却以惊人的速度在吸收新知识。
那双习惯精细操作的手,很快学会了巧妙避开锋利边缘、精准控制力量。
虽然搬不动最重的零件,但凭借智慧,他运用小型起重机和滑轮组,用丰富的知识克服身体的不足。
在数字技术方面的天赋,在此地得到了更野蛮的释放。
如今不再是撰写那些光影诗歌,而是编出能驱动机器臂、控制焊接路径、甚至模拟材料应力分析的程序。
他常常会花几个小时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周围是轰鸣的机器与飞溅的火花,而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代码世界里。
他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