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如同为我的工作室安装了一个高精度的大脑。
我负责提供原始的、充满生命力的想法和改造,他负责提供实现这些想法的精密路径和技术支撑。
我们合作完成的第一个大型项目,是一个名为“共生”的工业雕塑。
它由无数报废的齿轮、管道和电路板组成,中间流淌着由光纤模拟的数据流。
它既粗犷又精密,既冰冷又充满生命力。
这个作品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引起了轰动。
我的“荒野风格”和他的“精密美学”被认为是完美的结合。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身体也慢慢适应了这个环境。
不再轻易生病,咳嗽也少了。
虽然脸色依然不阳光,但肌肉线条开始显现,手上的茧子像他的勋章。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开始敢于触摸沾满油污的机器,甚至能熟练地使用一些基本工具。
他依然不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埋头工作。
但在我停下来休息时,他会默默地给我递水,或者在我满头大汗时,用他的衣袖给我擦一下脸。
那些都是他特有的、不善言辞的温柔。
而我,也习惯了他在我身边,习惯了他在我指挥机器时,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有一次,我在焊接一个高处的结构,不小心被飞溅的焊渣烫伤了手臂。
我痛得闷哼了一声,他立刻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臂查看。
“很疼吧?!”
他声音里带着焦急,手指颤抖着想碰又不怎么敢碰我的伤口。
我忍着痛骂他:“喊什么!
一点小伤!
你以为这是你的温室,摔一跤都能要命?!”
他没有缩回去,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的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金属容器。
里面是我常用的药膏。
他竟然一直带着。
他小心翼翼地挤出药膏,用比我温柔一百倍的动作,给我涂抹伤口。
他的手指碰触到我的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轻柔的电流。
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眼中的心疼,突然觉得,我这棵野草,好像也在不知不觉中,为他长出了一点点柔软的根须。
然而,正如我的荒野总是充满意外,危险也在靠近。
徐清的名字随着作品的成功,再次进入了公众视野。
那些像秃鹫一样等着分食的“亲人”又出现了。
这次打头的是徐敏。
她比陈宇更难缠,更恶毒。
她不只是想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