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突然想起他在会议室里看向她的眼神,像春日融雪的溪水,清冽中带着暖意。
车载广播恰好在这时换台,女歌手用沙哑的嗓音唱着:“有些相遇,从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
林夏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将头靠在冰凉的玻璃上。
雨滴敲打车窗的声音里,她听见自己心底泛起的涟漪,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2 香劫水晶吊灯在香槟杯口碎成星芒,林夏第3次调整胸牌位置,金属别针在锁骨下方硌出淡红的痕。
宴会厅飘来的法式香颂里,她听见邻座同事低声议论:“沈总腕间的红绳,听说是什么大师开过光的。”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手腕,那里还留着今早给小安系鞋带时被指甲划出的血痕。
沈言从旋转门进来时,她正被总监推着去给贵宾斟酒,廉价香水混着紧张的汗味在喉间凝成块,化作压抑的咳嗽。
“林助理身体不适?”
沈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她碰倒了冰桶。
他伸手扶住酒瓶时,袖口露出的红绳扫过她手背,像团小火苗燎过皮肤。
周围传来若有似无的窃笑,她看见自己映在银质餐具上的脸,泛着因尴尬而起的潮红。
“抱歉,我......”话未说完,又一阵咳嗽袭来。
她看见沈言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香水瓶上——那是去年小安用压岁钱在超市买的廉价果香款,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晃。
“陈总监,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言突然转向总监,语调带着职场上位者的从容。
林夏趁机退到角落,从手包摸出润喉糖,却在撕开包装时看见邻桌贵宾用的是雕花银质烟盒。
“林助理,换这杯。”
不知何时回到身边的沈言推来杯香槟,气泡在灯光下跳得细碎,“刚才看你碰倒了冰桶,这杯是新换的。”
她盯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突然想起他在急诊室换退热贴时的手法,同样的轻柔而不容拒绝。
晚宴进行到主菜时,她发现自己的酒杯不知何时换成了水晶高脚杯,而原本的玻璃杯正被沈言握在手中。
他与外商交谈时的手势优雅,袖口的家族徽章袖扣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与她西装袖口的塑料纽扣形成刺目对比。
“林小姐对艺术感兴趣吗?”
散场时沈言替她拉开轿车门,雪松香水混着雨夜的潮湿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