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强李莉的其他类型小说《拆迁户的城中村爱情故事 番外》,由网络作家“滚烫来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导语:一夜暴富,我踹掉穷鬼男友郭强。只因他60秒的语音太磨叽,句句不离工地和食堂。直到分手后,我点开他最后一条留言,以为又是抱怨,却在第58秒,听到他带着血泪的哽咽:“妈……尿毒症晚期……我撑不住了……”1语音未听,前男友已是路人“郭强,你能不能别天天给我发这些家长里短的破语音了?六十秒!我哪有时间听你抱怨工头多抠门,食堂饭多难吃?”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我毫不犹豫地将那条碍眼的红色气泡连同郭强发来的60秒语音一并清除。香薰精油的馥郁芬芳萦绕在鼻尖,身下是顶级会所柔软的按摩床,旁边躺着的是刚认识不久、同样因为拆迁款而跻身上流圈的“姐妹”李莉。我们刚各自刷了五位数的SPA套餐,正惬意地享受着技师轻柔的按压。“小芳,我说你啊,早就该跟那个郭...
《拆迁户的城中村爱情故事 番外》精彩片段
导语:一夜暴富,我踹掉穷鬼男友郭强。
只因他60秒的语音太磨叽,句句不离工地和食堂。
直到分手后,我点开他最后一条留言,以为又是抱怨,却在第58秒,听到他带着血泪的哽咽:“妈……尿毒症晚期……我撑不住了……”1 语音未听,前男友已是路人“郭强,你能不能别天天给我发这些家长里短的破语音了?
六十秒!
我哪有时间听你抱怨工头多抠门,食堂饭多难吃?”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我毫不犹豫地将那条碍眼的红色气泡连同郭强发来的60秒语音一并清除。
香薰精油的馥郁芬芳萦绕在鼻尖,身下是顶级会所柔软的按摩床,旁边躺着的是刚认识不久、同样因为拆迁款而跻身上流圈的“姐妹”李莉。
我们刚各自刷了五位数的SPA套餐,正惬意地享受着技师轻柔的按压。
“小芳,我说你啊,早就该跟那个郭强分了。”
李莉敷着金箔面膜,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语气里的鄙夷却清晰可辨,“他一个外地来打工的,没房没车,土里土气的,跟你现在的生活根本不搭。
你现在可是手握两笔拆迁款的小富婆,多少青年才俊等着追你呢,留着他,不是等着让他占便宜吗?”
我深以为然。
镜子里映出我容光焕发的脸,新做的昂贵发型,手腕上闪耀的钻石手链,无一不在提醒我,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住在城中村、为了几百块全勤奖都要斤斤计较的赵小芳了。
而郭强,依旧是那个郭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每天在尘土飞扬的工地上挥洒汗水,为了省几块钱公交费,宁愿骑一个多小时的破旧自行车。
以前,我觉得他踏实肯干,是能过日子的人。
可现在,当几百万拆迁款轻飘飘地砸在我头上,当我可以随意出入曾经只敢在橱窗外艳羡的高级场所,郭强的“踏实”在我眼里就变成了“没出息”,他的“节俭”也成了“穷酸”。
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他那永远发不完的六十秒语音,冗长、乏味,充满了与我格格不入的琐碎。
他不懂我新买的限量款包包为什么能值他大半年的工资,我也不想听他抱怨工地食堂的饭菜又涨了一块钱。
“说的是呢,”我端起旁边冰镇的进口果汁,轻轻抿了一口,“我当
初真是瞎了眼。
行,今天回去就跟他说清楚。”
做完SPA,我们又去逛了奢侈品店。
李莉怂恿我买下了一个最新款的包,价格足以在郭强老家买个小院子。
刷卡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反而有种报复性的快感。
是的,我赵小芳,配得上这一切。
回到我新买的江景大平层,郭强的微信又跳了出来,依旧是那令人烦躁的红色气泡。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对话框,冰冷地敲下一行字:“郭强,我们分手吧。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发送。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郭强的回复。
不是文字,又是一条语音。
我皱了皱眉,心想他又要说些什么挽回的废话,或者是指责我的无情?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不想听。
这个男人,连分手都这么拖泥带水,真是令人厌烦。
我将手机扔在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径直走进浴室,准备泡个舒服的热水澡,彻底洗去这身珠光宝气下沾染的最后一丝“城中村”气息。
2 60秒语音,刺破上流真相分手后的日子,我一头扎进了名副其实的挥金如土里。
第一笔拆迁款到账时,我还端着点小心,买什么都得先在心里拨拉几下算盘。
可当第二笔款子砸进账户,那一长串零晃得我眼花,心也跟着彻底野了。
我给自己换了辆扎眼的最新款红色跑车,那颜色,活像我当时无法无天的心情。
普通的奢侈品店再也入不了我的眼,我成了各大品牌VIP室的常客,以前只敢在杂志上远观的华服和包包,如今堆满了整个衣帽间。
每一件都价格不菲,每一件,都像是我与过去划下的一道清晰界限。
李莉拉着我,一头扎进了她的圈子——一群和我差不多的男男女女,靠拆迁或是别的什么“捷径”一夜暴富。
我们日日流连于高级派对,夜夜穿梭在私人会所,嘴里谈论着最新的投资项目,尽管多数人不过是瞎起哄,压根儿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
身边确实围了不少李莉口中的“优质男青年”。
他们要么家底殷实,要么顶着“年轻有为”的光环,开豪车,穿定制西装,说话一套一套的,最懂怎么哄女人开心。
他们会送我昂贵的礼物,带我去铺满玫瑰的餐厅,情话说得比蜜还甜。
我贪婪地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
真把自己当成了童话里不谙世事的公主。
其中一个叫周铭的,是一家小型科技公司的老板,年轻有为,模样也确实英俊。
他对我的追求,猛烈得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鲜花礼物从没断过,话里话外都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爱慕。
李莉在一旁使劲儿地敲边鼓:“小芳,周铭这可是潜力股,家底厚,公司前景又好,你要是能抓住他,下半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我有些飘了。
周铭的条件,甩开郭强何止十万八千里。
他会带我去听高雅的音乐会,看我以前从不踏足的画展,还会跟我大谈特谈那些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商业模式和未来科技。
这一切,都让我感觉自己真的脱胎换骨,挤进了更高雅、更成功的圈层。
然而,每当喧嚣散尽,夜深人静,我独自回到那套空旷得吓人的大房子,卸下精致的妆容和沉甸甸的首饰,看着镜中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便会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然而,每当喧嚣散尽,夜深人静,我独自回到那套空旷得吓人的大房子,卸下精致的妆容和沉甸甸的首饰,看着镜中那张略显疲惫的脸,一种难以名状的空虚便会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那些名牌包,那些华丽衣服,那些在不同男人间虚与委蛇的周旋,似乎都填不满我心底的那个窟窿。
有一次,周铭带我参加一个私人酒会。
酒会上名流云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尽是浮华。
周铭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们,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
我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应付着那些虚伪的寒暄和探究的目光。
席间,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借着酒劲,手不规矩地直接搭上了我的腰,嘴里吐着轻佻的浑话。
我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周铭明明看在眼里,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仿佛我受到的冒犯无足轻重。
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直冲喉咙。
回家的路上,车厢里死寂。
周铭大概察觉到我的不对劲,试图解释:“小芳,那种场合,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别往心里去。
王总在圈子里能量大,得罪他没好处。”
我扭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这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此刻却陌生得可怕。
这就是我
费尽心机追求的“优质”生活?
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上流人士”的真实嘴脸?
郭强是木讷,是不懂浪漫,可他从来不会让我受这种委屈。
他会把我护在身后,哪怕对方比他强壮得多,他也会为了我据理力争。
他的世界很简单,也很干净,干净到不容一粒沙子。
那一夜,我彻底失眠了。
翻来覆去,脑子里一团乱麻,像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鬼使神差地,我摸过手机,点开了那个被我尘封许久,与郭强的聊天记录。
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60秒语音,一条条安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个无声的叹息,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指尖颤抖地划过屏幕,看着我们曾经的对话。
从最初的浓情蜜意,到后来的柴米油盐,再到最后,只剩下我单方面的敷衍和不耐烦。
我的手指,最终停在了我提分手后,他发来的那最后一条语音上。
3 压垮我的不是贫穷,是良心“小芳……”手机在真丝床单上突兀地震动起来,郭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一如既往的憨厚,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
我正敷着上千块一张的面膜,闻声不耐地蹙了蹙眉,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分手这么久了,还想耍什么花样?
““……今天工地又加班了,累死我了。
不过领班答应下个月给我涨两百块工资,嘿嘿,到时候就能多给你买点好吃的了。”
我嗤笑,差点把面膜笑掉。
两百块?
打发叫花子呢?
我现在随便一顿下午茶,都不止这个价。
真是个没见过大钱的土包子。
“食堂的饭菜还是老样子,西红柿炒蛋永远只有零星的蛋花,青菜也总是炒得蔫蔫的。
不过今天有个工友带了他老婆做的酱牛肉,分了我几块,味道真不错。
下次,下次我学会了也做给你尝尝……”我越听越烦躁,指尖已经悬在了暂停键上。
这些鸡零狗碎,与我如今纸醉金迷的生活,简直是两个永不相交的世界。
我凭什么要浪费宝贵的青春听这些废话?
“对了,小芳,你上次说看上那条裙子,等我发了工资就给你买。
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你那么漂亮,就该穿最好的。”
我的心口,没来由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那条裙子,不过几百块,是我拿到巨额拆迁款之前,和他挤在廉
价出租屋时,某次路过小店随口说的。
他竟然还记着。
“我会努力的,小芳。
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我会努力赚钱,努力给你一个安稳的家。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哽咽。
我皱起眉头,这又是什么苦情戏码?
博取同情吗?
就在我指尖触到暂停键的瞬间,语音那头,郭强的声音骤然撕裂,不再是之前的强装轻松,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喉咙,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濒死的绝望与痛苦:“小芳……我妈……我妈她……尿毒症晚期……医生说……要好多好多钱……我……我快撑不住了……”带着哭腔的低语戛然而止,语音结束了。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整个人僵在床上,血液瞬间凝固。
手机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砸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砸碎了我所有的镇定。
什么?
尿毒症晚期?
郭强的妈妈?
那个总是笑眯眯地喊我“小芳丫头”,每次我去他出租屋都会给我做好吃的朴实农村妇女?
怎么可能!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还清晰无比的奢华房间,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郭强最后那几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将我所有的骄傲、虚荣和冷漠都刺得鲜血淋漓。
原来,他那些“啰嗦”的日常,那些“不上进”的表现,那些我嗤之以鼻的“家长里短”,都是因为他独自承担着如此沉重的家庭负担!
他每天在工地上拼死拼活,省吃俭用,不是因为他“穷酸”,不是因为他“没出息”,而是因为他有一个无底洞般的医疗费用要去填补!
他从没告诉我,怕我担心,怕我嫌弃他这个累赘。
在我享受着拆迁款带来的奢华生活,在他面前炫耀着我的优越感,在他抱怨食堂饭菜难吃的时候,他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煎熬和绝望?
而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嫌弃他,我抛弃他,我还用最伤人的话说他“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在他最需要安慰和支持的时候,我却亲手把他推开了。
(PS:郭强到底在哪里,来我的书架找他吧。
)4 绝望的追寻绝望的追寻“郭强!
郭强!”
我疯了一样抓
起地上的手机,手指颤抖着,几乎无法准确地按下郭强的号码。
电话拨出去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而公式化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
我不死心,一遍又一遍地重拨,结果都是一样。
怎么会关机?
他以前的手机从不关机的,他说怕工地上有什么急事找不到他,也怕我找不到他。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他最后那句话,“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
他会不会……会不会想不开?
不,不会的!
郭强那么孝顺,他妈妈还在病床上,他怎么可能放弃!
我再也待不住了,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找到他!
立刻!
马上!
我胡乱地抓起一件外套,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丝绸睡衣,光着脚就冲出了家门。
高跟鞋散落在玄关,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深夜的街道空旷而寒冷,凉风吹在我脸上,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
对了,他租的城中村!
他肯定还在那里!
就算他妈妈病了,他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冲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南郊的西井村,快!
最快的速度!”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我几眼,大概是被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吓到了,但还是默默地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曾经我觉得俗气刺眼的城中村景象,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
我一遍遍地回忆着郭强那条语音里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调。
他的绝望,他的无助,像烙铁一样烫在我的心上。
我以前怎么就那么蠢,那么瞎,居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
那些被我轻易划掉的语音里,又隐藏了多少他未曾说出口的苦楚?
“姑娘,到了。”
司机停下车。
我慌忙付了钱,甚至忘了拿找零,踉踉跄跄地冲向那栋熟悉的、破旧的农民房。
这里的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廉价饭菜混合的气味,曾经是我避之不及的地方。
“郭强!
郭强!”
我用力地拍打着那扇斑驳的木门,门上还贴着褪色的“福”字。
里面没有回应。
我又拍了几下,声音更大了,带着哭腔:“郭强,你开门啊!
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听我解释!”
隔壁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
睡眼惺忪的中年女人探出头,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谁啊?
大半夜的,嚷嚷什么?”
是房东太太。
我见过她几次。
“阿姨,郭强呢?
他在家吗?”
我急得声音都发颤。
房东太太认出了我,眼神有些复杂,随即叹了口气:“你是说小郭啊?
他早就搬走了。”
“搬走了?”
我如坠冰窟,“什么时候的事?
他去哪儿了?”
“有一个多月了吧,”房东太太回忆道,“他说他老家母亲病重,得回去照顾。
走的时候,还特意把拖欠的房租水电都结清了,那孩子,真是个实诚人。
可惜了,摊上那么个事儿。”
回老家给母亲治病去了……我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重击,“什么时候的事?
他去哪儿了?”
是了,他语音里说他妈妈病了。
他说他撑不下去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他会回老家!
“阿姨,那您知道他老家是哪里的吗?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房东太太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啊。
他平时话也不多,就说回老家。
也没留什么话。”
我颓然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
他走了。
在我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带着满身的疲惫和绝望,回到了那个我从未关心过的家乡。
我甚至不知道他老家在哪里!
等等!
我突然想起,以前郭强和我闲聊时,似乎提起过几次他老家医院的名字。
他说他妈妈身体不好,经常要去县医院检查。
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是皖北的一个小县城,叫……凤鸣县?
凤鸣县人民医院!
对!
就是这个名字!
那个县城,那家医院,成了此刻我唯一的方向。
5 千里寻夫:他还会原谅我吗?
天刚蒙蒙亮,我就已经坐在了飞往皖北省会城市的头等舱里。
从那里,我还需要转乘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才能到达那个偏僻的凤鸣县。
我几乎一夜未眠。
找到郭强老家医院名字的短暂兴奋过后,是更深沉的自责和焦虑,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用手机查了尿毒症晚期的相关资料,那些并发症和天文数字般的治疗费用,看得我指尖发凉。
郭强一个人,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扛过来的?
我换下了那身狼狈的睡衣,穿上了我衣柜里最朴素的一套衣服,
但即便如此,在这趟挤满了南下北上打工者的航班和长途车上,我依旧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从前,我只会嫌弃这样的环境嘈杂、简陋,但现在,我却觉得这些为生活奔波的人们,比我那些所谓光鲜亮丽的“朋友”要真实得多。
飞机起飞时,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将我的五脏六腑都震碎。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郭强发给我的那些语音。
“小芳,今天发工资了,给你买了个银手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那时的他,声音里充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而我,收到手镯后只是随手扔进了抽屉,觉得那款式太土气,根本配不上我。
“小芳,工头今天夸我砌的墙又快又好,说要给我介绍更多的活儿。
等我攒够了钱,我们就在市区买个小点的房子,不用太大,够我们住就行……”那时的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而我,却在盘算着如何用拆迁款买更大的豪宅,如何彻底摆脱和他有关的一切。
“小芳,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总是咳嗽,我有点担心……”这条语音,我记得我当时正和李莉在挑选去马尔代夫的行程,随手就把它忽略了。
原来,他早就露出了蛛丝马迹,只是我被金钱和虚荣蒙蔽了双眼,选择性地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一路辗转,尘土仆仆。
当长途汽车终于颠簸着驶入凤鸣县汽车站时,已是黄昏。
这个小县城和我曾经居住的城中村有些相似,一样的杂乱无序,一样的充满了原始的生活气息,但也一样的贫瘠。
我甚至不知道郭强家的具体地址,只知道一个凤鸣县人民医院,这是我唯一的线索。
我叫了一辆当地的“小三轮”,直接往医院赶去。
越靠近医院,越靠近医院,我的心就跳得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不知道待会儿会看到怎样的郭强,更不知道他会如何面对突然出现的我。
他会原谅我吗?
还是会像他说的那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县医院的住院部大楼显得有些陈旧,墙皮都有剥落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疾病交织的复杂气味。
走廊里人来人往,大多面带愁容。
我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忐忑,开始在一间间病房外寻找。
打听了几个护士,她们都说不清楚
具体哪个病人是郭强的母亲,只告诉我肾内科在三楼。
我一步步地走上那吱呀作响的楼梯,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尖上,沉重而迟疑。
三楼的走廊比楼下更安静一些,也更压抑。
病房门大多开着,不时传来病人痛苦的呻吟和家属低低的啜泣声。
我几乎不敢往里看,每扇门后都可能藏着我最不愿面对的现实,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敲开最近一间病房的门时,一声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呼唤从不远处的病房内传来:“强子……水……” 这个称呼,这个带着病弱的沙哑声音,让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PS:加入书架,得到郭强的原谅!!!
)<6 重逢,他还恨我吗?
我在三楼肾内科的走廊里焦躁地来回踱步,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每一扇病房门后,都可能是我要找的人,也都可能不是。
我既渴望立刻找到郭强,又害怕真的面对他。
终于,在一个靠走廊尽头的双人病房门口,我的脚步顿住了。
透过门上那块小小的玻璃窗,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背对着我,正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起身。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郭强!
他瘦了好多,原本合身的衣服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头发也有些凌乱,胡子拉碴,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与我记忆中那个朴实却精神焕发的他判若两人。
病床上的老人,应该就是他的母亲了。
她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带着氧气管,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郭强吃力地将他母亲扶起,在她背后垫了几个枕头,然后端过床头柜上的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碗,用勺子舀起里面白色的流食,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地送到他母亲嘴边。
“妈,再喝一口,就一口。”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惫,但语气却异常温柔。
老人似乎没什么胃口,微微摇了摇头。
“听话,妈,喝了粥身体才能好起来。
等你好起来,我就带你去城里逛逛,给你买新衣服。”
郭强耐心地哄着,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
,眼泪汹涌而出。
这就是我曾经嫌弃的男人,这就是我曾经认为“不上进”的男人。
在我挥霍无度、纸醉金迷的时候,他却在这里,默默地守护着他病重的母亲,用他并不宽厚的肩膀,扛起了如山般的重担。
我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粥的米香。
听到开门声,郭强下意识地回过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端着碗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错愕,到震惊,再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像打翻了五味瓶。
眼神里有不解,有疏离,还有一丝我不敢细品的情绪,或许是怨,或许是恨。
“小芳?”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仿佛不相信会在这里看到我。
病床上的郭母也吃力地转过头,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郭……郭强……”我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前的他,比我从照片和想象中看到的更加憔悴,更加让人心疼。
他沉默地看着我,眼神冷淡而疏远,仿佛在审视一个不速之客。
房间里的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从未想过,我们再次相见,会是这样的情景。
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没有痛哭流涕的质问,只有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我快要被这沉默压垮,几乎要落荒而逃时,他终于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吐出的字句却像冰棱般扎进我的心底:“你来这里做什么?”
7 他用一句话,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你……你怎么来了?”
郭强终于开口,声音干涩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目光仍落在我身上,却带着刺骨的寒意,隔绝了所有温度。
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看着他干裂的嘴唇,五味杂陈在我胸中翻涌。。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我听了你最后那条语音。”
我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不堪,“对不起,郭强,对不起!
我不知道阿姨病得这么重,我不知道你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
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顾不上擦拭,任由它们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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