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林雨姐姐的软弱。
越烧越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有无数气在体内膨胀,要炸开。
“苏晚。”
林雨姐姐担忧地叫我。
我回神。
我看着林雨姐姐,既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无力再说。
我只能默默将装饮料的包递给她,说:“我走了。”
我走得很快,没有再回头。
我知道林雨姐姐一定在抹眼泪。
那眼泪既让我心痛,又让我心烦。
傍晚回到家,我理所当然地挨了打。
这次打得比从前更重。
因为养母发现冰箱少了饮料。
“说!
把饮料给谁了?”
打断第二条扫帚,养母气喘吁吁地插着腰。
我蜷缩在地上不声不响。
养母气极反笑,让小妹拿来晾衣杆,继续抽。
她面容狰狞,恶狠狠地咒骂: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全拿给林雨那个贱人了是不是?”
“好哇!
我孙桂花竟养出一只往外偷的贼老鼠。”
“你个小贱人,就是皮子痒,皮子痒!
欠抽!”
…… 晾衣杆断裂时,我几乎失去意识。
全身火辣的疼痛让我险些昏厥。
仅剩的一丝清明是脑袋贴着冰冷的地面。
养母回了屋休息,大哥在房里打游戏。
二哥过来狠狠踢了我一脚,也走了。
小妹向我丢纸团,丢了好一会儿,觉得无趣,回了屋。
我在地上趴到深夜,直到额头滚烫,起了高烧。
高烧烧回我的神志,我撑着自己摇摇晃晃向厨房走去。
往自己身上倒凉水。
夜风吹进来,我打着寒颤,回屋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烧得呼吸困难时,我艰难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伤痛疼入骨髓,泪流干了,心也趋于死寂。
然而即便在此时,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还想活着。
像生长在墙缝里的草,再艰难都挣扎着想活。
我想,如果真的活下来,我就是命不该绝。
第二天清晨,高烧退去。
身上依然火辣辣的疼痛,但我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斗志。
我默默地看着天花板,第一次思考起以后。
闹钟响起,我照常起床,到厨房做饭。
煎了荷包蛋,自己先吃了两个。
又倒了牛奶,吃了三片面包,才去喊醒养母和三个兄妹。
养母和三个兄妹对我没有好脸色,我自己悄悄躲在角落里。
养母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