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了我一眼,蔑视地,厌恶地。
说:“少东,小秋,以后你们莫要胡闹,也为家里做点事。”
我一怔。
养母继续道:“当个监工,把苏晚看住,莫要让她再把食物偷给外人。”
“一人一日,看她一天,妈给你们一百块。”
二哥和小妹两眼放光。
我低下头。
为了拿到一百块,二哥和小妹将我看得很牢。
每天做饭、洗衣、扫地、买菜、浇花…… 二哥和小妹都寸步不离跟在我身后。
他们跟出乐趣,举着手机拍视频,见我动作稍慢就威胁发到网上。
我躲得滑稽,他们乐得哈哈大笑。
养母见了,也笑得直不起腰,夸道:“我孩子真聪明。”
整日忙活,我再找不到时间去见林雨姐姐。
日复一日的麻木。
转眼过去半年。
二哥和小妹对我的看管渐渐松懈,不再寸步紧跟。
我筹谋着找一个夜晚悄悄去看林雨姐姐。
然而还没等我去,冯家先来了人。
天色晦暗,冯母从出租车上下来,头发散乱,神情可怖。
她冲进小区,大声喊养母的名字。
养母脸一沉,提着扫帚下楼,指着人骂道:“你个被屎糊住眼皮的老不死,大半夜跑我家来做甚?”
冯母没说话,上前揪住养母就往外拖。
养母吓得尖叫,双手挥舞着要挠冯母的脸。
冯母做惯体力活,力气大,没几下就将养母制住,继续往外拖。
养母急了,大声喊大哥和二哥。
大哥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用湿巾擦擦手,缓缓起身。
我看了眼还在玩游戏的二哥和小妹,跟在大哥身后。
养母已经被拖出小区,快要塞上出租车。
大哥上前一步,义正辞严:“放开我妈!”
冯母不理他,按住养母后径直让司机开车。
大哥神色难看,脚下却丝毫不动。
我看着冯母阴沉的脸,眉间的焦虑,甚至身上隐隐传来的血腥味,心忽地一沉。
是林雨姐姐出了事吗?
我跑上出租车。
冯母扫了我一眼,又闭上。
司机也沉默不语。
车子迎着夜风呼呼地跑了起来。
养母大声地咒骂着。
没有人理她,她也渐渐累得沉默。
不到一个小时,出租车停在冯家小区门口。
我跑进冯家,门口站着愁眉苦脸的冯父和冯家兄弟。
浓重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