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野林晚照的其他类型小说《高考重来一场,盛夏依旧遗憾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逊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会在暴雨夜死死拉住她的手。我会撕掉那张辍学申请,把程野拽回教室。我会在凌晨四点爬起来,把数学题嚼碎了咽下去。可当我真的回到十八岁那年——樱花还是落了,考卷上的分数依然刺眼,我才明白:重生不是为改写结局,而是学会在注定的失去里,记住那些被我浪费的光。1我睁开眼睛时,窗外正下着雨。那种细密的、带着春天气息的雨,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粉笔灰在空气中飘浮,前排同学的后脑勺,黑板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100天”。“陈醒!发什么呆?这道题你来回答。”宋老师的声音像一把刀,将我从恍惚中劈醒。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课桌,疼痛如此真实。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我低头看着自己——蓝白相间的校服,没有啤酒肚,没有长期加...
《高考重来一场,盛夏依旧遗憾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会在暴雨夜死死拉住她的手。
我会撕掉那张辍学申请,把程野拽回教室。
我会在凌晨四点爬起来,把数学题嚼碎了咽下去。
可当我真的回到十八岁那年——樱花还是落了,考卷上的分数依然刺眼,我才明白:重生不是为改写结局,而是学会在注定的失去里,记住那些被我浪费的光。
1我睁开眼睛时,窗外正下着雨。
那种细密的、带着春天气息的雨,打在教室的玻璃窗上,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粉笔灰在空气中飘浮,前排同学的后脑勺,黑板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100天”。
“陈醒!
发什么呆?
这道题你来回答。”
宋老师的声音像一把刀,将我从恍惚中劈醒。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课桌,疼痛如此真实。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我低头看着自己——蓝白相间的校服,没有啤酒肚,没有长期加班导致的肩周炎,没有三十五岁中年人该有的一切痕迹。
“我......”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目光扫过黑板上的数学题。
曾经烂熟于心的公式现在如同天书。
“不会就站着听。”
宋老师失望地摇摇头,“高考只剩一百天了,你们还在梦游吗?”
我站着,心跳如雷。
前一刻我还在驾驶座上,对面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我回到了高三(7)班的教室。
下课铃响起时,我仍站在原地。
同学们鱼贯而出,有人撞了我的肩膀。
“醒哥,中邪了?”
熟悉的声音。
我转头,看到程野那张总是挂着无所谓笑容的脸。
他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我眼眶发热。
在我的记忆中,程野高中毕业后去了工地,两年后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没等到救护车。
“没事。”
我声音嘶哑,“做了个噩梦。”
“噩梦?”
程野挑眉,“梦见高考零分?”
我勉强笑了笑,目光却越过他,落在教室前排那个纤细的背影上。
林晚照正在收拾书本,她的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我的心脏漏跳一拍。
前世,我暗恋了她整个高中时代,却从未说出口。
毕业后各奔东西,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是在同学群里——她死于一场车祸,为了救一只跑到马路上的猫。
“喂,看入迷了?”
程野用手肘捅我,“喜欢就去追啊,反正快
毕业了。”
我摇摇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获得了什么——一个改变一切的机会。
重生的狂喜淹没了我,我几乎要大笑出声。
这一次,我一定要拯救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放学时雨停了,但空气中仍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我站在校门口,看着林晚照独自走向回家的路。
前世的我从未注意过她走路的姿态——轻盈得像随时会飞走的蝴蝶。
我悄悄跟了上去,保持着二十米的距离。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必须看着她安全到家。
转过两个街角后,她突然停下,转身。
“陈醒同学,”她的声音清澈,“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僵在原地,血液冲上脸颊。
“我......我家也走这个方向。”
她歪头看我,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复杂。
“是吗?
我记得你住学校西边的家属院。”
我哑口无言。
她不记得前世和我有过什么交集,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住址?
“明天见。”
她突然笑了,转身离去,留下我站在暮色中,心跳如鼓。
回到家,面对熟悉又陌生的卧室,我翻出尘封的课本。
三十五岁的大脑已经遗忘了大部分高中知识,我必须从头学起。
台灯下,我疯狂地做着笔记,仿佛要把失去的十八年一口气补回来。
凌晨两点,我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全是刺眼的车灯和尖锐的刹车声。
2闹钟响起时,我的脸上压着数学课本的印子。
镜子里是十八岁的我——没有皱纹,没有白发,眼睛里还有光。
“小醒,快吃早饭!”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
前世她在我三十岁那年因肺癌去世,而我因为工作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此刻她转头,脸上是熟悉的笑容:“发什么呆?
要迟到了。”
“妈......”我的声音哽住,冲过去抱住了她。
她身上有油烟味和洗衣粉的香气,真实得让我想哭。
“这孩子,怎么了?”
她拍拍我的背,“做噩梦了?”
我摇摇头,大口喝下她煮的粥。
出门前,我回头说:“妈,我爱你。”
她的表情惊讶又柔软。
教室里,程野已经坐在位置上,正抄着什么。
看到我,他迅速把纸塞进抽屉。
“作业?”
我坐下,“给我也抄抄。”
“滚,自己写。”
他咧嘴笑,露出那颗
标志性的虎牙,“昨晚熬夜看球,根本没写。”
我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决心今天要认真听课。
但现实很快给了我一记耳光——老师讲的函数、导数、文言文翻译,对我来说如同天书。
我拼命记笔记,却感觉知识像沙子一样从指缝溜走。
课间,我拦住准备离开的宋老师:“老师,能推荐一些复习资料吗?”
宋老师推了推眼镜,审视着我:“陈醒,现在才开始努力?”
“我想......考个好大学。”
我低声说。
他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笔记:“这是我整理的考点,拿去复印吧。
有不懂的来办公室问我。”
接过笔记时,我注意到他眼角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
前世宋老师在我大二时突发心梗去世,全班只有三个人去参加了葬礼。
“谢谢您。”
我深深鞠躬。
中午,程野拉着我去小卖部。
“你今天吃错药了?
居然主动问老师问题。”
“突然想通了。”
我咬着面包,“程野,你想考什么大学?”
他表情一滞,笑容变得勉强:“我?
能毕业就不错了。
我爸的修车铺缺人手。”
我这才想起程野的家庭状况——母亲卧病,父亲酗酒,家里欠了一屁股债。
前世他高考落榜后直接去打工了。
“你可以申请助学贷款,”我急切地说,“成绩好的话——醒哥,”他打断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有选择的。”
我们沉默地走回教室。
经过操场时,我看到林晚照独自坐在看台上看书,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去啊。”
程野推我,“趁我还没吐之前。”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在看什么?”
她合上书封面——《挪威的森林》。
“你喜欢村上春树吗?”
“我......没怎么读过。”
我尴尬地承认。
“里面有一句话,”她轻声说,“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你觉得呢?”
我怔住了。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记忆深处的某个匣子——林晚照的墓志铭上就刻着这句话。
“我不太懂哲学。”
我勉强笑道。
她看着我,眼神深邃得不像十八岁的女孩:“陈醒,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明知结局无法改变,还要不要努力?”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意思?”
“没什么。”
她站起身,
“放学后不用跟着我了,我今天是值日生。”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我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知道什么?
下午物理课,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但那些公式和定理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课间我去厕所,用冷水冲脸,镜中的我满脸是水,分不清是自来水还是泪水。
我回到教室时,发现程野不在座位上。
他的抽屉半开着,里面露出一张纸——不是作业,而是一张催款单,金额后面跟着三个刺眼的零。
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终于看到程野从后门溜出来,脸上有伤。
“怎么回事?”
我拉住他。
“没什么,摔了一跤。”
他挣脱我的手。
“是高利贷的人?”
他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我......”我语塞,“猜的。
程野,这种事应该告诉老师——然后呢?
让我妈停药?
让我爸挨打?”
他的声音嘶哑,“醒哥,别管了。
这是我的命。”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第一次感到重生的无力。
有些事情,不是知道未来就能改变的。
回家的路上,我鬼使神差地绕到了林晚照家附近。
她住在一条安静的小巷,院子里有棵樱花树。
我站在对面的人行道上,看着她的窗户亮起灯。
窗帘上投下她的剪影,她似乎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突然,她拉开窗帘,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慌忙躲到树后,心跳如鼓。
当我再次探头时,她的窗前多了一张纸,上面用大字写着:“要上来喝杯茶吗?”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
犹豫再三,我还是走向了她家的大门。
3林晚照家的门铃响到第三声时,门开了。
她穿着居家服,头发松松地挽起,怀里抱着一只橘猫。
“它叫橙子。”
她挠挠猫下巴,“刚才在窗台上看到你了。”
“我......只是路过。”
我拙劣地撒谎。
她笑了笑,侧身让我进门:“我爸妈加班,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客厅整洁温馨,书架上摆满了书,墙上挂着几幅水彩画,都是樱花。
“你画的?”
我问。
“嗯。”
她放下猫,去厨房倒茶,“不是什么好作品。”
茶是茉莉花茶,香气清幽。
我们坐在客厅里,一时无话。
橙子跳到我腿上,打了个哈欠。
“它喜
欢你。”
林晚照说,“通常对陌生人很凶的。”
我挠着猫耳朵,想起前世她就是为了救这样一只猫而......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橙子抗议地叫了一声。
“对不起。”
我赶紧松开手。
“你有心事。”
她直视我的眼睛,“从上周开始,你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手心冒出冷汗。
她能看出来?
怎么可能?
“高三了,压力大很正常。”
我勉强笑道。
“是吗?”
她轻轻摇头,“我觉得你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茶杯在我手中颤抖,热水溅到手背上,我却感觉不到疼。
“比如?”
我声音干涩。
“比如......”她的目光移向窗外的樱花树,“有些人注定要离开。”
一阵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
她不可能知道......除非......“林晚照,”我艰难地开口,“你相信重生吗?”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笑了:“小说看多了?
我只是觉得......生命很脆弱。
我爸爸是医生,经常说起医院里的事。”
我松了口气,又莫名失望。
如果她也是重生者,或许我们能一起改变什么。
<但如果不是......我看着她灯光下柔和的侧脸,决定无论如何要保护她。
“以后放学我送你回家吧。”
我突然说,“最近附近不太安全。”
她歪头看我:“为什么?”
“因为......”我搜肠刮肚找理由,“程野说看到有可疑的人在这边转悠。”
这个蹩脚的谎言让她笑出声:“好吧,随你。
不过不用送到家门口,在巷口就行。”
从那天起,我每天雷打不动地护送林晚照回家。
我们渐渐有了默契——放学后她会等我收拾好书包,路上我们会聊当天的课程、喜欢的音乐、未来的梦想。
她说想学医,我说想当老师。
我没有告诉她,前世的我成了一名疲惫不堪的销售,每天都在为业绩发愁。
程野的情况越来越糟。
他经常缺课,来学校时身上总有伤。
我偷偷往他抽屉里塞钱,但第二天总会在我的课本里发现那些钱,附带一张纸条:“别这样,醒哥。”
四月底的模拟考,我只考了385分。
看着成绩单,我蹲在厕所隔间里无声地哭泣。
前世我考了382分,本以
为重生后能改变,结果只是多了3分。
那些熬夜苦读的日子,那些拼命记下的公式,仿佛是个笑话。
“找到你了。”
程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出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红着眼睛出来,看到他手里拿着同样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至少你比我高50分。”
他苦笑着把成绩单揉成团,投进垃圾桶,“三分投篮,完美。”
“程野,”我抓住他的肩膀,“跟我去申请助学贷款吧,我们一起复读一年——醒哥,”他打断我,“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有退路的。”
他撩起T恤下摆,露出肋部一大片淤青:“昨天我爸又发酒疯了,说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就打断我的腿。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
我无言以对。
前世的记忆告诉我,程野的父亲真的会这么做。
五月初,程野退学了。
他给我留了封信,说去深圳打工,让我别找他。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他写道,“但你不一样,醒哥。
替我考个好大学吧。”
我攥着信纸在空荡荡的座位上坐了很久,直到林晚照轻轻按住我的肩膀。
“他走了?”
她问。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她轻声说,“我们能做的只是......记得他们。”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眼中含着泪水。
那一刻,我几乎确定她知道些什么。
但当我想要追问时,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五月中旬,暴雨频繁。
我依然每天送林晚照回家,只是现在我们会共撑一把伞。
她的头发上有雨水的味道,肩膀偶尔碰到我的手臂,又很快分开。
“陈醒,”一天雨后,她突然问我,“如果你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你会做什么?”
“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即使无法改变结局?”
“即使无法改变结局。”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你比我想象的要勇敢。”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回到了三十五岁的身体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哭泣的亲人。
我挣扎着想要告诉他们我回去过了,我尝试改变一切,但发出的只是微弱的呻吟。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窗外,雨依然下个不停。
4高考前两周,天气变得异常闷热。
教室里的风扇无力地转动着,搅动着燥热的空气。
我的校服
后背总是湿透,手心黏腻得几乎握不住笔。
林晚照开始频繁地请假。
她脸色苍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我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只是摇摇头:“只是睡不好。”
宋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桌上摊着我的最近一次模拟考卷——382分,和前世高考成绩一模一样。
“陈醒,”他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鼻梁,“你到底怎么了?
前几个月明明很努力......我尽力了,老师。”
我的声音听起来比实际更绝望。
“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吗?”
我摇摇头。
该怎么解释我的大脑已经遗忘了十八岁时熟记的知识?
该怎么解释我知道所有人的结局却无力改变?
宋老师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平凡的世界》,读过吗?”
我接过那本旧书,摇摇头。
“送给你。”
他在扉页写下什么,“有时候接受平凡比追求不凡更需要勇气。”
走出办公室,我翻开书页,看到他的题词:“给陈醒同学:记忆是永不熄灭的光。
宋志明,2003年5月。”
我的手指抚过那行字迹,感到一阵莫名的安慰。
在前世,这本书就放在宋老师的棺材里,随着他一起火化了。
放学时,天空阴沉得可怕。
林晚照又请假了,我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空落落的。
路过她家巷口时,我习惯性地停下脚步,望着那棵樱花树的方向。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大雨倾盆而下,我在雨中奔跑着找地方躲雨,却鬼使神差地跑向了林晚照家的方向。
她家的灯亮着。
我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却不知为何不敢按门铃。
正当我犹豫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房子里冲出来——林晚照穿着雨衣,怀里抱着什么。
“晚照!”
我喊道。
她似乎没听见,径直跑向马路对面。
我这才看清她怀里是一只小猫——不是橙子,而是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
它挣扎着从她怀里跳出来,冲向马路中央。
一辆货车在雨幕中驶来,车灯刺眼。
“晚照!
不要!”
我嘶吼着冲过去,但已经晚了。
一切都像慢镜头——她扑向那只猫,货车急刹车的声音,她瘦弱的身体被撞飞的弧线。
我的眼前闪过前世的画面,同样的雨,同样的车灯,同样的结局。
“不....
..不......不......”我跪在她身边,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小猫,嘴角有血,但还在微笑。
“陈醒......”她微弱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你......来了......”救护车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了呼吸。
医护人员试图从我怀里带走她,我死死抱住不放,直到有人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白床上,窗外阳光明媚,仿佛昨夜的暴雨只是一场噩梦。
但床边的警察告诉我,那不是梦。
“你是陈醒同学吧?”
警察递给我一个信封,“在林晚照同学的口袋里发现的,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高三(7)班的全班合影,我在后排,她在前排,中间隔着许多人。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03年6月5日,高考前三天。
信纸上的字迹清秀却虚弱:“亲爱的陈醒: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一切还是发生了。
是的,我知道结局。
和你一样,我也回来了。
不同的是,我回来时已经带着医院的诊断书——脑瘤,晚期。
前世我死在手术台上,这一世我选择不接受治疗。
我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看看樱花,读喜欢的书,救一只猫......还有,认识真正的你。
谢谢你每天送我回家,谢谢你在我不舒服时递来的温水,谢谢你假装不知道我在你抽屉里放的糖果。
这些小小的温暖,是我生命最后最美的光。
不要自责,你改变不了注定的事。
重生不是为了改变命运,而是为了学会珍惜。
请替我看看未来的樱花,好吗?
晚照”信纸被我的泪水浸湿。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原来她也是重生者......原来她选择用最后的时间温暖别人,包括我。
护士进来告诉我可以出院了,高考还有三天。
我机械地收拾东西,大脑一片空白。
走出医院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
空荡荡的教室里,我的座位和林晚照的座位上都积了一层薄灰。
我走到她的座位前,轻轻抚过桌面,然后发现抽屉里有什么东西——一本日记本。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
最后一页写着:
“今天又看到陈醒在校门口等我。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那棵树根本遮不住他。
他真可爱,三十五岁了还这么笨拙。
是的,我知道他多大——前世我们参加过同一场同学会,只是他没注意到角落里化疗完的我。
明天就是暴雨夜了。
我决定救那只猫,就像前世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我知道有人会记得我。”
日记本从我手中滑落。
她什么都知道,却依然选择了同样的结局。
我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5高考那天,我机械地填着答题卡。
题目对我来说依然陌生,但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自己会考382分,和前世一样。
有些事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
最后一科结束后,教室里响起欢呼声。
同学们把课本撕碎抛向空中,像一场黑色的雪。
我安静地收拾书包,把宋老师送我的《平凡的世界》小心地放进去。
“陈醒,”宋老师叫住我,“考得怎么样?”
“382分左右吧。”
我平静地说。
他惊讶地看着我:“这么精确?”
“直觉。”
我勉强笑了笑,“老师,谢谢您的书。”
他拍拍我的肩膀:“无论考多少分,人生还长着呢。”
走出校门时,夕阳把一切都染成金色。
我没有去参加班级聚餐,而是去了林晚照家。
房子已经空了,新住户下周搬进来。
我站在那棵樱花树下,发现树干上刻着小小的字:“陈醒&林晚照,2003年6月。”
我的手指抚过那些字迹,想起她日记里写的一句话:“如果注定要离开,至少让我留下爱过的证据。”
成绩公布那天,我果然考了382分。
父母失望但没多说什么,开始张罗让我复读。
我没有反对,但心里知道,这一次我要选择不同的路——师范院校,成为一名老师,就像曾经告诉林晚照的那样。
暑假里,我去了深圳,试图找到程野。
在建筑工地、修车厂、餐馆问了一圈,没人认识他。
也许他用的是假名,也许他去了别的城市。
我站在深圳的高楼大厦间,感到无比渺小。
重生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却没能给我改变一切的能力。
回家的大巴上,我翻开《平凡的世界》,发现书里夹着一张便签,是宋老师的字迹:“陈醒,真正的勇气不是改变命运,而是在知道结局后依
然热爱生活。”
车窗外,夏日的阳光灿烂得刺眼。
我想起林晚照信中的话:“重生不是为了改变命运,而是为了学会珍惜。”
我闭上眼睛,看见她站在樱花树下对我微笑。
那一刻,我明白了重生的意义——不是扭转既定的结局,而是在过程中发现曾被忽略的温暖:母亲清晨煮的粥,程野没心没肺的笑容,宋老师藏在严厉下的关怀,林晚照发梢的雨水气息......这些微小的光芒,才是生命真正的馈赠。
大巴驶过一片向日葵田,金黄色的花朵齐刷刷向着太阳。
我按下车窗,让夏风拂过脸庞。
前方道路漫长,但我知道,记忆中的光会永远照亮前行的路。
6八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金,铺满了我的书桌。
复读班的报名表摊在面前,我盯着“理想院校”那一栏,手中的圆珠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
母亲推门进来,放下一杯冰镇酸梅汤,杯壁上的水珠滚落,在报名表上洇开一个小圆点。
“还没想好填哪所大学?”
她轻声问,手指在我肩膀上捏了捏。
我抬头看她眼角的细纹和鬓角新生的白发。
前世的我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总是匆匆扒完饭就回屋打游戏,或者和朋友出去瞎逛。
现在我却能清晰地记得她喜欢用哪个牌子的洗衣粉,炒菜时习惯先放蒜爆香,看电视时会无意识地把遥控器转来转去。
“妈,”我突然说,“我想当老师。”
她的手停在我肩上:“师范院校?”
“嗯。
二本也行。”
我喝了一口酸梅汤,酸甜冰凉顺着喉咙滑下,“毕业后回县城教书,离你们近些。”
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又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她转身假装整理窗帘:“你爸听了肯定高兴。”
窗外,邻居家的孩子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蝴蝶,笑声清脆。
我想起林晚照日记里写的一段话:“如果生命只剩下倒计时,我想记住这些——孩子的笑声,雨后泥土的气息,妈妈喊我全名时的语调。
这些微不足道的瞬间,才是活着的证据。”
我低头在报名表上工整地写下:“XX师范学院中文系”。
填完表,我骑车去了县城唯一的书店。
空调嗡嗡作响,角落里有个穿高中校服的女孩正踮着脚够最上层的一本书。
我走过去帮她拿下来,是《挪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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