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重生后能改变,结果只是多了3分。
那些熬夜苦读的日子,那些拼命记下的公式,仿佛是个笑话。
“找到你了。”
程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出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红着眼睛出来,看到他手里拿着同样惨不忍睹的成绩单。
“至少你比我高50分。”
他苦笑着把成绩单揉成团,投进垃圾桶,“三分投篮,完美。”
“程野,”我抓住他的肩膀,“跟我去申请助学贷款吧,我们一起复读一年——醒哥,”他打断我,“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有退路的。”
他撩起T恤下摆,露出肋部一大片淤青:“昨天我爸又发酒疯了,说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就打断我的腿。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
我无言以对。
前世的记忆告诉我,程野的父亲真的会这么做。
五月初,程野退学了。
他给我留了封信,说去深圳打工,让我别找他。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他写道,“但你不一样,醒哥。
替我考个好大学吧。”
我攥着信纸在空荡荡的座位上坐了很久,直到林晚照轻轻按住我的肩膀。
“他走了?”
她问。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她轻声说,“我们能做的只是......记得他们。”
我抬头看她,发现她眼中含着泪水。
那一刻,我几乎确定她知道些什么。
但当我想要追问时,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五月中旬,暴雨频繁。
我依然每天送林晚照回家,只是现在我们会共撑一把伞。
她的头发上有雨水的味道,肩膀偶尔碰到我的手臂,又很快分开。
“陈醒,”一天雨后,她突然问我,“如果你知道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你会做什么?”
“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即使无法改变结局?”
“即使无法改变结局。”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你比我想象的要勇敢。”
那天晚上,我梦见自己回到了三十五岁的身体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是哭泣的亲人。
我挣扎着想要告诉他们我回去过了,我尝试改变一切,但发出的只是微弱的呻吟。
醒来时枕头是湿的。
窗外,雨依然下个不停。
4高考前两周,天气变得异常闷热。
教室里的风扇无力地转动着,搅动着燥热的空气。
我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