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热爱生活。”
车窗外,夏日的阳光灿烂得刺眼。
我想起林晚照信中的话:“重生不是为了改变命运,而是为了学会珍惜。”
我闭上眼睛,看见她站在樱花树下对我微笑。
那一刻,我明白了重生的意义——不是扭转既定的结局,而是在过程中发现曾被忽略的温暖:母亲清晨煮的粥,程野没心没肺的笑容,宋老师藏在严厉下的关怀,林晚照发梢的雨水气息......这些微小的光芒,才是生命真正的馈赠。
大巴驶过一片向日葵田,金黄色的花朵齐刷刷向着太阳。
我按下车窗,让夏风拂过脸庞。
前方道路漫长,但我知道,记忆中的光会永远照亮前行的路。
6八月的阳光像融化的黄金,铺满了我的书桌。
复读班的报名表摊在面前,我盯着“理想院校”那一栏,手中的圆珠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
母亲推门进来,放下一杯冰镇酸梅汤,杯壁上的水珠滚落,在报名表上洇开一个小圆点。
“还没想好填哪所大学?”
她轻声问,手指在我肩膀上捏了捏。
我抬头看她眼角的细纹和鬓角新生的白发。
前世的我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总是匆匆扒完饭就回屋打游戏,或者和朋友出去瞎逛。
现在我却能清晰地记得她喜欢用哪个牌子的洗衣粉,炒菜时习惯先放蒜爆香,看电视时会无意识地把遥控器转来转去。
“妈,”我突然说,“我想当老师。”
她的手停在我肩上:“师范院校?”
“嗯。
二本也行。”
我喝了一口酸梅汤,酸甜冰凉顺着喉咙滑下,“毕业后回县城教书,离你们近些。”
母亲的眼睛亮了起来,又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她转身假装整理窗帘:“你爸听了肯定高兴。”
窗外,邻居家的孩子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蝴蝶,笑声清脆。
我想起林晚照日记里写的一段话:“如果生命只剩下倒计时,我想记住这些——孩子的笑声,雨后泥土的气息,妈妈喊我全名时的语调。
这些微不足道的瞬间,才是活着的证据。”
我低头在报名表上工整地写下:“XX师范学院中文系”。
填完表,我骑车去了县城唯一的书店。
空调嗡嗡作响,角落里有个穿高中校服的女孩正踮着脚够最上层的一本书。
我走过去帮她拿下来,是《挪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