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天花板,听着厨房里渐渐响起的流水声、切菜声。
这些曾经让我感到幸福的声音,现在像钝刀般凌迟着我的神经。
第七天了。
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准时出现。
做完早餐,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就像个尽职尽责的佣人,又像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赤脚走到客厅,茶几上放着房产证和保温盒。
南瓜粥的甜香让我胃部绞痛,这是去年我生病时他熬了整夜学会的。
厨房门突然打开,秦墨端着餐盘走出来。
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满眼心疼的看着我,“皖意,你最近怎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他想上前,可最终还是停在了桌边,“做了你最爱吃的,快来吃饭。”
煎蛋边缘焦黄,是我最喜欢的程度。
我突然崩溃:“秦墨,我们已经分手了!滚”
餐盘砸在地上,煎蛋狼狈地黏在地毯上。
他沉默地蹲下收拾,碎瓷片割破手指也没停下。
“我说了滚!”我抓起水杯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
“你听不懂人话吗?”
一片碎玻璃划过秦墨的手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但他只是轻轻“嘶”了一声,继续收拾着残局。
这种沉默的固执彻底激怒了我。
冲进卧室,将衣柜里他的衣服全部扯出来扔到客厅。
“把这些都带走!一件也别留!”
秦墨终于停下动作。
他抬头看我,眼里布满血丝:“皖意……”
“别叫我的名字!”我抓起相框砸向他。
“从你决定娶她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资格这么叫我了!”
相框擦过秦墨的额角,留下一道血痕。
他仍然跪在那里,任凭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