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不到疼。
他想起去年谢皖意高烧不退时,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手说“别走”;
想起她每次妥协后,他抱着她说“这辈子最幸运就是遇见你”;
想起上周她试婚纱时眼里的星光……而现在,他正在亲手熄灭那些星光。
秦墨把额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皖意,可如烟最后的遗愿,她父亲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不能忘恩负义。
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让泪水落下。
想起这七年来一次次放弃的期待。
第一次是毕业典礼,他因为柳如烟高烧临时缺席,留我一个人站在台上接受全场的目光;
然后是我的生日,他因为柳如烟失恋而匆匆离场,连蛋糕都没来得及切;
最痛的是订婚那天,他也因为柳如烟的一场小车祸而迟到两小时。
我穿着白色礼服在酒店门口等到腿都麻了。
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没关系,我理解。
我理解秦墨对柳家的亏欠,理解他十二岁溺水被柳父救起的心结,理解他每一次的愧疚和补偿。
所以,我总是笑着说“没关系”。
然后看着他加倍地对我好,仿佛要把全世界捧到我面前。
但现在,他要和柳如烟结婚了。
门外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秦墨的额头抵在门板上,声音破碎:“皖意……再给我三个月……”
我没有回应,只是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三个月。九十天。两千一百六十个小时。
我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走进婚姻殿堂。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我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03
清晨六点三十分,指纹锁发出刺耳的提示音。
我从浅眠中惊醒,听见玄关处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秦墨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