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剑华萧嘉欣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荒唐的梦叶剑华萧嘉欣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清道夫的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追妻火葬场,虐到极致我嫁给他,以为是归宿,却成了献祭。他为白月光毁我一生,我却在弥留之际,看见他跪在手术台前泣不成声。他终于开始爱我,只是太晚了。1我总以为婚姻是一个人的归宿,直到我嫁给叶剑华,才知道原来它也可以是坟墓。婚礼那天,他牵着我走在铺满红玫瑰的长廊上,笑得温柔如春。亲友团里我妈哭红了眼,弟弟在轮椅上举着手机拍我,我爸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台下朝我点头。那一刻,我觉得我人生终于圆满。可谁知道,他的温柔只在众人面前,他的深情从不是给我的。那天晚上,我们新房里香槟未开,蜡烛未点。他坐在床沿,看着我脱下嫁衣,却开口问:“萧嘉欣,你知道你爸当年做了什么吗?”我怔了一下,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他毁了我们叶家的项目,逼得我父亲下跪...
《嫁给你,是我这一生最荒唐的梦叶剑华萧嘉欣完结文》精彩片段
追妻火葬场,虐到极致我嫁给他,以为是归宿,却成了献祭。
他为白月光毁我一生,我却在弥留之际,看见他跪在手术台前泣不成声。
他终于开始爱我,只是太晚了。
1我总以为婚姻是一个人的归宿,直到我嫁给叶剑华,才知道原来它也可以是坟墓。
婚礼那天,他牵着我走在铺满红玫瑰的长廊上,笑得温柔如春。
亲友团里我妈哭红了眼,弟弟在轮椅上举着手机拍我,我爸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台下朝我点头。
那一刻,我觉得我人生终于圆满。
可谁知道,他的温柔只在众人面前,他的深情从不是给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新房里香槟未开,蜡烛未点。
他坐在床沿,看着我脱下嫁衣,却开口问:“萧嘉欣,你知道你爸当年做了什么吗?”
我怔了一下,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他毁了我们叶家的项目,逼得我父亲下跪求饶。”
他冷笑,眼里再无今日婚礼时的柔光,“你以为我娶你,是因为爱?”
我站在落地镜前,身上的嫁衣还没脱干净,一层层蕾丝缠着,像是讽刺,又像是枷锁。
“那你为什么娶我?”
我哑声问,眼泪一点点落下来,砸在洁白的地毯上。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低头贴着我耳边,像是低语,又像是咒语:“因为我要你付出你爸欠下的所有代价。”
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新婚”两个字,在叶剑华眼里意味着什么。
他从不碰我,却夜夜归家,一副尽责好丈夫的模样。
他说:“我要的是毁掉你的一切。”
我开始失眠,梦里总是婚礼上那一瞬,他牵着我,笑得那么假。
现实却比梦还可怕——三个月后,爸爸被警方带走,说他涉及商业诈骗、贪污行贿。
我去看他最后一眼,他在警车里冲我大喊:“是叶家举报的我。”
我没有哭,只是愣了很久,然后笑出了声。
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在厨房晕倒,脑梗抢救之后成了植物人。
弟弟的旧病复发,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他在病房里看见我,抱着我哭,“姐,我想回家,咱们回家吧……”我抱着他,像抱着整个人生最后的支撑。
他的身体在我怀里抖个不停,就像我这颗破碎的心,怎么拼也拼不回来。
我找到叶剑华,站在他的公司门口等
了他三个小时。
他从保镖身后走出来,穿着黑色风衣,衬得人瘦削冷硬,像刀。
“叶剑华,”我抬头看他,声音已经哑了,“我们谈谈吧,我求你——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冲我来。”
他嗤笑一声,拉开车门,扔出一个小瓶子。
“你不是一直想当个好妻子吗?
那就吃了这个。”
我捡起瓶子,标签被撕掉,但我认得那种白色的药片——避孕药,最强效的那种,一次半瓶,可以让你终生不孕。
我站在雪地里,脚下全是融化的雪水,我的手却是冰的,像个死人。
“为什么?”
我抬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低头看我,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因为你不配做叶家的母亲。
也不配有下一代。”
他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风雪里,把那瓶药捏得发碎。
我回到家,把药倒进马桶,冲掉了,没吃。
我还不甘心,我想,也许他会醒悟,也许哪天,他会后悔。
我以为,他只是恨,还没开始爱。
直到那晚,我在卧室里无意中听到他和助理的通话。
那是深夜,他在阳台上抽烟,我透过门缝听到他说:“她撑不了多久了。
把血检报告发给医院,小蕊急需配型。”
我愣住了。
我早在体检时,就签了一份“自愿配型捐血”的文件。
我以为,那只是婚前体检的例行公事。
我以为他再怎么狠,也不会真想让我死。
这一切,不过是他精心布下的局,而我是自己一步步跳进去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胳膊上已经插着输液管,家庭护士笑着说:“叶先生让我们提前做术前检查,小姐您别怕,是配型捐血,不会有危险的。”
我笑着点头,然后偷偷拔掉了针,穿上衣服离开了家。
我没有目的地走,街上灯火通明,我却像个盲人。
曾经,我有爱,有家,有未来。
现在,我只有仇,只有泪,只有恨。
你问我后不后悔嫁给叶剑华?
我不后悔。
因为是我自己选的这条路,我认。
但我恨。
我恨我看不清他,恨我一次次妄图从他身上挖出哪怕一丝温情。
晚上,我走进家门,家里空无一人。
叶剑华还没有回,他在我枕头边留下一张纸。
“血检结果完美,手术时间待安排。”
我望着那行字,手指一寸寸收紧。
下一秒,整个书房的东西被我砸得粉碎。
我
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笑得像个疯子。
原来这一场婚姻,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工具。
连孩子都不让我生的人,还要我的血,还要我命。
叶剑华,你真是好样的。
我低头,把那张纸揉成团,塞进口袋。
我会死。
但不是现在。
2我坐在客厅,盯着电视屏幕里播放的天气预报,阳光灿烂,像极了叶剑华婚礼那天的天色。
可是屋里冷,我披着羊绒披肩,双腿蜷在沙发上,指尖却不住地发抖。
他推门进来,看了我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手术安排好了,下周一。”
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随口说着,就像在宣布明天早餐要吃什么。
我轻轻“嗯”了一声,低头抚摸着胳膊上那块瘀青,是家庭护士扎针时留下的。
“叶剑华。”
我忽然开口。
他站住,回头看我:“什么事?”
我笑了笑,问他:“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
他盯着我,“别说这些没用的。”
“你从来没回答过我的问题。”
我偏头看着他,“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是心疼过我?
哪怕只有一秒?”
他没说话,只是转身走进书房,不屑再多看我一眼。
我盯着紧闭的门,忽然觉得好笑。
我一直在等他良心发现,等他哪天会捧着我的脸说一句“对不起”。
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一边睡在我的身边,一边掏空我的血肉。
可隔天我终于懂了。
<隔天傍晚,我被临时叫去医院抽血复检。
回来的时候,天空刚刚泛黑,车子堵在立交桥上,司机抱歉地说:“叶太太,可能要等半小时。”
我说没事,便下车透气。
刚转过一个街角,就听见熟悉的嗓音在喊:“小蕊,小心台阶——”那是叶剑华的声音。
我猛地一怔,回头看去。
十几米外,一男一女缓缓走出咖啡馆。
他撑着伞,站在台阶下,仰头望着那个穿白裙的女人,那目光轻柔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往下沉了一截。
她的手臂上,还绑着输液的纱布。
他侧身为她挡风,小心翼翼地搀着她下台阶,一步一稳,连呼吸都怕吓着她。
那个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顾小蕊。
那个我从未见过,但早就听说无数次的名字。
他曾说她生病了,需要肾源。
可一直没有人匹配得上。
“谢谢你。”
顾小蕊抬头笑着,轻声说,“你还愿意管我,我真的没想到。”
“别这么说。”
叶剑华低头,替她拨开额前的碎发,“我对不起你太多。”
我站在街角,指尖冰冷。
原来你可以温柔,只是不是给我。
你可以对一个女人万般体贴,只要她不是我。
你说你娶我,是报仇。
可你对她,却是真正跪着爱。
我终于明白,那半瓶避孕药不过是为了不让我破坏你们“纯洁的爱情”;你让我抽血,不过是为了延续她的命。
我连工具都不如。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
只记得夜里我在浴室站了很久,望着镜子里那个满脸惨白的自己。
嘴唇干裂,眼圈乌黑,眼里连光都没了。
我慢慢脱掉睡裙,扯开绷带,手臂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眼,像一只快被抽干的破袋子。
我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水没过胸口。
我想象着,如果现在水一直漫过鼻尖,我是不是就能彻底解脱。
可是我不甘心。
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我不能就这么被你们踩着过去。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偷偷复印了全部的血检报告和用药记录。
纸上写得明明白白——“患者身体状况虚弱,连续抽血及高剂量药物使用可能导致生育功能永久性损伤。”
我紧紧握着那张纸,指节发白。
我把复印件寄给了一个旧友——我大学时的校报记者沈淼,她现在在一家都市周刊当主编,专写“都市黑幕”。
她接到资料时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嘉欣,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一步走出去,你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我笑着说:“我还有什么不能舍的?”
她说她懂了,然后让我等消息。
三天后,《叶家媳妇背后的血债》成了全网热搜第一。
我没露面,没有出声。
但那个故事里的“年轻妻子”,所有人都知道,是我。
“你疯了!”
叶剑华冲进家门,怒火滔天,眼睛通红,“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
我笑着坐在沙发上,“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你用一个女人的命,换你白月光的命。”
“你毁了叶家!”
他嘶吼着,“你毁了所有人!”
“你不是早就毁了我吗?”
我站起来,望着他,“我爸坐牢在看守所,我妈瘫痪,我弟疯了,而我——连孩子都不能要。”
“你
说我毁了你们?”
我一步步走近,“那你告诉我,谁毁了我?”
他怔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第一次看到其中一丝迷茫。
“你不是爱她吗?”
我低声说,“那你去爱她好了。
可你毁了我一生,我不会让你过得太安稳。”
说完,我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门砰一声合上,我听见他第一次喊出我的名字:“嘉欣——!”
3我从未想过,人死前的那一刻,竟然这么安静。
仿佛世界上的声音都关掉了,只剩下自己心跳一下一下的回音,像空房子里滴水的声响,一点点敲碎你最后的意识。
那天是手术日。
我站在病房的镜子前,白色病号服穿在我身上宽大而单薄,像罩着一具空壳。
“嘉欣小姐,该进手术室了。”
护士推门进来,我笑了笑,说:“好。”
她扶我下床,我却忽然问她:“如果我现在拒绝,是不是就不用进去了?”
她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我没有等她回答,自顾自走出病房。
走廊安静,只有灯光一盏盏照着,一如我这些年走过的路,明亮却冷清,连影子都不肯陪我久一点。
手术安排在上午九点。
叶剑华没有来。
他昨晚发来一条消息:“谢谢你,很快就结束了。”
我看着那条消息,想象他正坐在顾小蕊病房旁,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一切。”
真好啊。
为了她的命,他把我送上手术台。
护士们在准备,我躺上推床那一刻,眼泪忽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原来有些人真的能狠到把你往死里推,却连头都不回一下。
我闭上眼,等着麻药渗进神经,等着那个早该来的终点。
可就在我将彻底失去意识前,手术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喊:“停下——手术停止!
快停下!!”
我努力睁眼,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他衣衫凌乱,眼睛猩红。
“嘉欣!”
他喊着我的名字,声音像撕开了喉咙。
我看见他跑向我,扑在床边,握着我冰冷的手。
“别睡——求你,别睡!”
我想笑,想告诉他:“晚了啊叶剑华,你终于来哭了,可我真的累了。”
但我笑不出来了。
眼皮越来越重,心跳越来越轻,仿佛这一切
真的要结束了。
我听见他在耳边喃喃:“嘉欣,嘉欣你醒醒,我不让你死……我求你……”这一刻,他终于慌了。
可惜,我听得见,却已经说不了话了。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空气中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缓慢地转头,看见叶剑华坐在床边,胡茬拉了一圈,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低头看着我的手,一只手紧紧握着不放,像怕一松手,我就会化成风。
“你为什么救我?”
我声音沙哑,问出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
他猛地抬头,见我醒了,眼里有一瞬的震惊和狂喜,“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我避开他的目光,冷冷重复:“我问你,为什么救我?”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想你死。”
“可是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吗?”
我勾唇,“你不是为了她,安排了这一切?”
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你以为你来得及救我,就能把一切都抹掉?
叶剑华,你毁了我的一切。”
我眼里含泪,“我不能生孩子了,你知道吗?”
他忽然跪在床边,额头抵着我的手背,低声说:“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我后来才知道,她骗了我……你说什么?”
他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疲惫与痛苦几乎要把他压垮。
“我后来发现……你爸的那些资料,是她让人递给我,说是你爸当年搞的手脚。
但其实,是我父亲早年贪污,被你爸举报后撤资,才牵出项目问题……她说的一切,全是谎言。”
我怔住了,身体像瞬间失了力气。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恨错了人?”
他点头,眼里是赤裸裸的悔意:“嘉欣……我把你害成这样……你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我望着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太荒谬了。
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弟弟、失去了子宫,而你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
我闭上眼,泪水默默滑落。
几天后我出院,叶剑华执意要接我回去。
我拒绝了。
我租了间小公寓,每天写稿、看书,不再关心任何与叶家有关的新闻。
他偶尔会来,送些水果或药,说不上话就走。
他说他在处理叶家的财产,把我爸通过取保候审弄了出来,然后让我爸陪我妈和弟弟
去了国外疗养院,把顾小蕊送去了远离我的城市。
“她确实有病,但也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他说,“她得为她的选择付出代价。”
“那你呢?”
我平静问他,“你为你的选择,付出过什么代价?”
他沉默了很久,轻声说:“我会一辈子为你赎罪。”
我笑了。
“可是我这一辈子都没了,你拿什么还?”
他跪在门外一夜,天亮时我开门,他冻得嘴唇发紫,却依旧坚持说:“嘉欣,我爱你。”
我低头看着他,眼里没了恨,也没了爱,只剩一片死寂的荒原。
我缓缓说:“你终于说出口了,可惜,我已经听够了谎言。”
你爱我吗?
你不爱。
你只是后悔了。
4我离开这座城市的那天,没有告诉任何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春风吹在脸上,温柔得像另一个世界。
我拎着行李箱走出小区,身后,是叶剑华昨夜坐了整晚的长椅。
他没有敲门,我也没有开门。
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场沉默的告别。
我没有去远方。
只是搬去了隔壁省的一个小镇,那里没有高楼,没有病房,没有叶家,更没有“叶太太”。
我不再是萧嘉欣。
我是“阿欣”,小镇图书馆里的兼职管理员,一个过着简单生活的普通人。
每天早晨晒太阳,中午煮饭,傍晚泡脚,晚上读书。
平静得像从没拥有过那些疼痛。
只有夜里梦回的时候,我会惊醒——梦里我还在手术台上,听见他嘶哑地喊我名字。
“嘉欣……求你别走……”可我终究还是走了。
走出了叶家的牢笼,也走出了那个女人的影子,走出了曾经用尽全力却从未被珍惜的自己。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找我。
可我错了。
他用了整整三个月,几乎翻遍整个南方沿海,才在镇上的图书馆外找到我。
那天我刚从菜市场回来,提着一袋鸡蛋和蔬菜,准备做一顿汤面。
回头,就看见他站在图书馆对面,穿着黑色风衣,瘦了整整一圈,像一个风干的影子。
我僵在原地,手里那袋鸡蛋掉在地上,砰砰碎成一地。
他没有动,只静静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
我语气冷得像从前的他。
“来看看你。”
他说,嗓音低哑,眼睛里有一种撕裂般的温柔,“我梦见你死了。”
“可我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我笑,
“你不是亲手送我去的吗?”
他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知道你这几个月做的那些补偿,有什么意义吗?”
我问他,“叶家破产了,你主动卖掉所有资产,连老宅也抵押了,顾小蕊被起诉,你自愿承担一切后果……你看你现在,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好人’。”
我看着他落魄的样子,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荒凉。
“可惜,我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眼里泛着红,“嘉欣,我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不求你再爱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做什么?”
我嗤笑,“做条狗吗?”
他用力点头,“是,哪怕你骂我打我,我都愿意。”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一个残酷的真相——这个男人,他是真的后悔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
我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冷漠如冰;现在我学会不爱了,他却学会了痛。
可惜,晚了。
他没再走。
在这个小镇上,他租了间最便宜的单间,每天穿着旧衣服,在镇口的早餐店打工。
老板说:“这小子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本地人,干活倒是特别拼。”
我没有再理会他。
只是偶尔清晨去买早餐时,会看到他站在油锅前,袖子卷起,满头汗。
他看到我时会笑,嘴角开得小心翼翼,就像怕一用力,我就会逃跑。
有时我会在图书馆的窗边看到他站在对面的小卖部,佯装买水,却始终不肯离开。
“他真的喜欢你吗?”
图书馆的奶奶问我。
我沉默良久,轻声说:“他爱我,现在真的爱了。
可是我已经……不在了。”
不是肉体意义上的“死去”,而是那个深爱着他的“萧嘉欣”,已经彻底消失了。
我活过来了。
他却困在了地狱里。
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
高烧持续了三天。
我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在病房外和医生吵了整整一夜,最后用自己的身份证担保,把我转到了市里。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病房,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单上。
他坐在角落里,靠着墙,睡得极沉。
他的手臂上有新的针眼,显然是给我抽了血做配型。
我望着他睡着的模样,忽然心里一动。
如果当年,他肯这样守我一次,也许结局会完全不同吧?
可惜这个“如果”,已经迟了。
我出院那
天,他送我回家。
路上他没有再说一句挽留的话,只安静地提着我的行李。
到了门口,他忽然停下,把一个纸盒交给我。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信。
“你不见我的这几个月,我每天写一封。”
他说,“写给以前那个我,骂他混蛋、瞎了眼、毁了你。”
我拿出一封,上面写着:“如果能重来,我会选择一开始就不靠近你,因为我不配。”
我合上纸盒,把它放进屋内,转身对他说:“你该回去了。”
他站在门口,许久都没走。
风从走廊吹进来,他的眼里泛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
“嘉欣,我会一直在这儿,不打扰你。
你什么时候愿意原谅我,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我没说话,关上了门。
从猫眼望出去,他还站在那儿,像一棵枯树,孤独地守着失去的春天。
很多年后。
我写了一本书,叫《余生皆苦》。
里面的女主角经历了至亲离散、背叛、伤害,最后一个人去了远方。
她不再爱男主,但男主却用尽一生,在爱她。
这是我写给他的墓志铭。
因为后来我搬离了那座小镇,彻底断了与他的联系。
有人说他后来疯了,每年都会寄一封信到某个不存在的地址,信封上只写四个字:“嘉欣收”。
也有人说他开了一家早餐铺,每天凌晨五点半准时营业,墙上挂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没人知道是谁。
但我知道。
那是他唯一深爱,却亲手错过的女人。
你终于爱我了,可我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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