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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后,疯批侯爷追妻火葬场后续

云泽小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雪夜决裂腊月十七,大燕都城落了今冬第一场雪。苏凝霜蜷在雕花榻上,帕子死死抵住唇,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侍女阿棠扑过来扶她,声音发颤:“小姐,奴婢再去求夫人请太医……回来!”她一把扯住阿棠的袖子,腕上玉镯撞在檀木小几上,“叮”的一声脆响,“我这病……咳咳……太医来了也是白费工夫。”窗外风雪呼啸,卷着前院丝竹声飘进来。阿棠红着眼眶替她擦汗:“今日是侯府诗会,小姐何必强撑着去?您这身子……必须去。”苏凝霜盯着铜镜里苍白的脸,胭脂在掌心揉成血色的花。三年前北疆刺客那支毒箭,早将她的命钉在了棺材里。太医说最多再熬三个月,可她等不了了——萧珩昨日中了举,今日诗会,定有世家要招他做婿。酉时三刻,梅园灯火通明。苏凝霜裹着狐裘踏入暖阁时,正听见几个贵...

主角:苏凝霜阿棠   更新:2025-05-20 22: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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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凝霜阿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得知真相后,疯批侯爷追妻火葬场后续》,由网络作家“云泽小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雪夜决裂腊月十七,大燕都城落了今冬第一场雪。苏凝霜蜷在雕花榻上,帕子死死抵住唇,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侍女阿棠扑过来扶她,声音发颤:“小姐,奴婢再去求夫人请太医……回来!”她一把扯住阿棠的袖子,腕上玉镯撞在檀木小几上,“叮”的一声脆响,“我这病……咳咳……太医来了也是白费工夫。”窗外风雪呼啸,卷着前院丝竹声飘进来。阿棠红着眼眶替她擦汗:“今日是侯府诗会,小姐何必强撑着去?您这身子……必须去。”苏凝霜盯着铜镜里苍白的脸,胭脂在掌心揉成血色的花。三年前北疆刺客那支毒箭,早将她的命钉在了棺材里。太医说最多再熬三个月,可她等不了了——萧珩昨日中了举,今日诗会,定有世家要招他做婿。酉时三刻,梅园灯火通明。苏凝霜裹着狐裘踏入暖阁时,正听见几个贵...

《得知真相后,疯批侯爷追妻火葬场后续》精彩片段

1 雪夜决裂腊月十七,大燕都城落了今冬第一场雪。

苏凝霜蜷在雕花榻上,帕子死死抵住唇,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侍女阿棠扑过来扶她,声音发颤:“小姐,奴婢再去求夫人请太医……回来!”

她一把扯住阿棠的袖子,腕上玉镯撞在檀木小几上,“叮”的一声脆响,“我这病……咳咳……太医来了也是白费工夫。”

窗外风雪呼啸,卷着前院丝竹声飘进来。

阿棠红着眼眶替她擦汗:“今日是侯府诗会,小姐何必强撑着去?

您这身子……必须去。”

苏凝霜盯着铜镜里苍白的脸,胭脂在掌心揉成血色的花。

三年前北疆刺客那支毒箭,早将她的命钉在了棺材里。

太医说最多再熬三个月,可她等不了了——萧珩昨日中了举,今日诗会,定有世家要招他做婿。

酉时三刻,梅园灯火通明。

苏凝霜裹着狐裘踏入暖阁时,正听见几个贵女嗤笑:“萧公子这文章虽好,可寒门出身,终究难登……难登什么?”

她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笑盈盈地倚在门边。

满堂骤然寂静。

月白锦袍的青年转过身,眉目如墨画。

他袖口还沾着墨渍,想来是刚写完诗便被叫来品评。

此刻望着她的眼神亮得灼人,像是雪地里燃起的火把:“凝霜,你来了。”

苏凝霜瞥见他腰间晃动的玉佩。

并蒂莲纹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去年上元节,他典了祖传的狼毫笔换的。

彼时他说:“等来日金榜题名,我定要三媒六聘……啪!”

玉佩砸在地上裂成两半。

满座贵女惊得捂嘴,萧珩怔在原地,指尖还保持着要扶她的姿势。

“萧公子好大的脸面。”

苏凝霜一脚碾过碎玉,绣鞋上金线缠的牡丹染了雪泥,“寒门子弟也配来侯府诗会?

本小姐今日便教教你规矩——你写的这些酸诗,连我院里洒扫的丫鬟都不屑看!”

萧珩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我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猛地扯开狐裘,露出内里绣金线的嫁衣,“睁大眼看清楚,这是国公府送来的聘礼。

三日后我便要嫁作世子妃,你算什么东西?”

廊下铜铃被风雪撞得乱响。

萧珩踉跄着退了两步,喉结滚动几下,突然笑出声:“好……好一个世子妃!”

他一把扯下腰
间半块残玉砸在她脚边,碎屑溅起划破她手背,“今日之辱,萧某记下了!”

子时梆子响过三声,萧珩背着长枪出了城门。

苏凝霜倚在角楼暗处,看着那道玄色身影渐渐没入风雪。

喉间腥甜再压不住,一口血喷在雪地上,红得刺眼。

“小姐!”

阿棠哭着扶她。

她望着北疆方向笑了笑,鹅毛大雪落进眼里:“阿棠,把我的药……再加三倍。”

2 孤魂遗恨雪粒子簌簌砸在纸钱堆里,火盆里的灰打着旋儿往上飘。

苏凝霜伸手去接那片灰,指尖却直直穿了过去——她死了三日才明白,鬼魂是碰不到阳间物的。

灵堂白幡被风吹得哗啦响,母亲林氏抱着牌位蜷在棺材旁,发间白花歪斜着快要掉下来。

“霜儿最爱吃梅花酥……”她突然爬起来,沾满香灰的手在供桌上乱翻,打翻了酒壶也浑然不觉,“娘给你留了最后一屉,还热着呢……夫人!

使不得啊!”

管家带着两个婆子冲进来,硬生生掰开林氏攥着糕点的枯手。

苏凝霜扑过去想拦,半透明的身子却从众人间穿了过去。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我女儿没死!”

林氏突然尖叫着撞向棺材,额角磕出血痕,“昨儿她还给我梳头……她说开春要带我去护国寺看桃花……”苏凝霜跪在母亲脚边,明知她听不见,仍一遍遍重复:“娘,霜儿在这儿呢。”

腊月廿四,停灵第七日,侯府到底没让棺材进祖坟。

“嫌贫爱富的短命鬼,活该曝尸荒野!”

街边卖炊饼的汉子啐了口唾沫。

苏凝霜的魂魄跟着牛车晃悠,听着满城议论。

“听说那苏小姐为了攀高枝,活活把寒门情郎逼去北疆送死……可不是!

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叫她成亲前夜七窍流血……”牛车在乱葬岗停下时,林氏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

她发髻散乱,怀里紧紧搂着个褪色的布老虎——那是苏凝霜七岁生辰的礼物。

“霜儿乖,娘带你回家。”

她拿袖子使劲擦棺材上的泥,指甲盖翻起来也不停手,“咱们不住这黑屋子,娘给你换绣金线的褥子……”子时梆子响,林氏缩在苏府偏院的墙角烧纸钱。

火苗舔着纸元宝,映得她脸上泪痕发亮:“霜儿莫怕,娘给你多烧些银钱,到了下头别省着……这位夫人。


”青布道袍的老者从暗处转出来,拂尘扫过将熄的火堆,火星子猛地窜起三尺高,“执念缠魂者,不入轮回啊。”

苏凝霜悚然一惊——那道士浑浊的眼珠,分明是盯着她站的方位。

林氏却浑然不觉,哆嗦着往火堆里扔最后一把纸钱:“道长行行好,给我女儿指条往生路……路在人心,不在黄泉。”

道士叹着气走远,雪地上竟半个脚印也没留下。

更鼓敲到第四声时,苏凝霜跟着母亲飘到旧宅。

林氏跪在闺房废墟里扒拉碎瓦,突然举起半块带血渍的玉佩:“找到了!

霜儿你看,娘找到你最爱戴的……”月光穿过苏凝霜的魂魄,照在玉佩的并蒂莲纹上。

<那是萧珩当年摔碎的残玉,被她偷偷拾回来,藏在枕下三年。

3 权臣归来春分这日,大燕都城万人空巷。

玄铁重甲泛着寒光,黑底金纹的“萧”字旗掠过朱雀大街,马蹄声震得茶楼幌子簌簌发抖。

三年前被贵女们嘲笑的寒门书生,如今成了百姓跪迎的镇北侯。

“表哥,伤口又渗血了。”

青帷马车里,沈月璃拧开药瓶。

她发间别着太医署特制的银针,说话时指尖精准按在萧珩肩胛骨,“这箭伤拖了三年,再不好生调理……死不了。”

萧珩撩开车帘。

春风裹着梨花扑进来,却化不开他眼底的冰。

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刺破喧闹。

“霜儿!

娘给你讨了蜜饯!”

疯妇撞开人群,脏污的衣袖扫过马头。

萧珩猛地攥紧车帘——那妇人怀里掉出半块玉佩,裂痕处缠着褪色的红绳,并蒂莲纹在日光下晃得他眼眶发疼。

“停车!”

玄色披风扫过青石板,萧珩弯腰捡起玉佩时,指尖不可抑制地发抖。

“侯爷小心!”

亲卫拔刀指向疯妇,“这婆子怕是……退下。”

萧珩摆手,玉佩边缘的豁口硌进掌心。

三年前雪夜历历在目——少女摔玉时睫毛颤得像蝶翼,却非要扯出讥诮的笑:“寒门破落户的玩意儿,也敢拿来污我的眼?”

“还给我!”

林氏突然扑上来抓他衣摆,浑浊的眼球凸着,“这是霜儿的命根子……她每晚都要握着才肯睡……”萧珩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侯爷。”

沈月璃掀开车帘,目光扫过玉佩,“这位夫人神志不清,怕是问
不出……”话音未落,林氏突然咯咯笑起来。

她掰着手指头数数,口水沾湿前襟:“三天……霜儿还有三天就及笄了……我要给她缝金线嫁衣……”萧珩喉结滚动,将玉佩揣进怀中:“派人盯着这妇人。”

转身时补了句,“别伤着。”

马车碾过满地梨花,沈月璃替他换药:“那疯妇说的未必是真话。”

“真话?”

萧珩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疤,“三年前北狄细作那一箭,本该要我的命。”

沈月璃指尖顿了顿。

“箭尖涂了寒毒。”

他盯着车顶晃动的流苏,“若非你父亲留下的药方,我活不到今日。”

暮色染红窗棂时,亲卫来报。

“那疯妇是苏家主母林氏,三年前苏小姐暴毙后便疯了,常在旧宅附近游荡。”

萧珩摩挲着玉佩豁口,忽然起身抓过披风:“去苏府。”

“侯爷!”

沈月璃按住药箱,“您的伤……备马。”

残月爬上西墙时,萧珩立在荒草丛生的绣楼前。

窗棂上还贴着褪色的喜字,他抬脚踹开门,梁上惊起一群乌鸦。

月光漏进来,照见妆奁下一角泛黄的纸——“婚书”二字被火烧去半边,国公府的印鉴晕成墨团。

4 疑云初现夜枭在枯树上叫了三声,萧珩甩开披风翻进苏府后院。

杂草缠住靴底,他摸黑推开厢房门时,霉味混着药气扑面而来——像是有人把三年前的苦汤子封在了梁上。

妆奁抽屉卡死半边,萧珩用匕首撬开,碎瓷片“哗啦”散了一地。

半块沾血的帕子裹着药渣,他凑近嗅了嗅,瞳孔骤然紧缩——这味道他太熟了。

北疆战场上,那些中了寒毒的将士临死前呕出的血,就是这种铁锈混着冰碴子的腥气。

“侯爷!”

沈月璃提着琉璃灯闯进来,鬓发散乱:“您肩上箭伤未愈,怎敢……验。”

萧珩将药渣拍在妆台上,震得铜镜嗡嗡响,“现在就验。”

琉璃灯映着沈月璃发白的脸。

银针探入药渣时泛出青紫,她突然摔了针筒:“这是北疆寒毒!

中毒者血脉凝冰,最多熬三年……这屋主是自寻死路!”

萧珩一拳砸在妆台,裂开的木刺扎进指节:“你说什么?”

窗外忽起一阵阴风。

褪色的纱帐被吹得狂舞,露出墙角半焦的纸片。

萧珩踉跄着扑过去,火折子照亮残页上“婚
书”二字——国公府的印鉴糊成墨团,边缘还留着女子咬破指尖按的血印。

“假的。”

沈月璃指尖摩挲印泥,“金丝纹笺是官制,但这朱砂……是城南老刘记的便宜货。”

萧珩盯着那抹暗红,突然笑出声。

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苏凝霜,你连死都要骗我……”五更梆子响,亲卫跪在阶前禀报。

“查清了,苏家三年前暗中变卖祖田,钱都送去北疆劳军。”

萧珩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说清楚!”

“侯爷当年接军令状走得急,军中有人克扣粮草……是苏夫人托镖局送了二十车棉衣粮草,署名……署名‘北疆遗孤’。”

沈月璃正在包扎的手顿了顿。

她看着萧珩抓起佩剑往外冲,玄铁剑穗扫过药箱,带翻了寒毒解药的瓷瓶。

5 往事揭幕天刚泛青,大理寺地牢飘着霉味。

阿棠缩在稻草堆里发抖,铁链突然“哗啦”响动,玄色袍角扫过她眼前血迹:“抬头。”

琉璃灯凑近时,阿棠尖叫着往后躲:“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真是暴毙……那这是什么?”

染血的帕子砸在她膝头,北疆寒毒特有的冰腥气冲进鼻腔。

阿棠盯着帕角绣的霜花,突然崩溃大哭:“小姐每晚咳血,都叫奴婢烧干净……就留了这一方,说……说想留个念想……”萧珩一脚踹翻刑架,铁链撞在石壁上火星四溅:“她为何要服毒!”

“为了您啊!”

阿棠额头磕得砰砰响,“三年前北狄细作那箭本该要您的命,是小姐扑上去挡了……太医说毒入心脉,活不过三年……”地牢天窗漏下一线光,照见萧珩煞白的脸。

他想起班师回朝那日,北疆老兵跪地痛哭:“当年若不是那二十车棉衣,弟兄们早冻死在雪窝里……还有更脏的。”

阿棠突然咧开带血的嘴笑,“小姐跪着求二小姐造谣,说自个儿跟世子私通……侯爷您猜怎么着?

二小姐转头就找人仿了小姐字迹,写了十封露骨情书!”

暴雨砸在侯府屋檐时,萧珩踹开了西厢房门。

苏玉柔正在描眉,铜镜里映出玄铁剑寒光:“姐夫这是做什么?”

“你也配叫姐夫?”

剑尖挑起妆奁里的密信,朱砂印赫然是北狄狼头纹,“三年前北狄细作入京,是你递的消息吧?”

苏玉柔指尖掐断眉笔
:“是又怎样?

我那好姐姐宁可对条狗笑,也不肯分我半眼!”

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烫疤狰狞,“十二岁那年,因我多看了你送的玉佩一眼,嫡母就拿香炉烙我……凭什么她苏凝霜要风得风!”

窗外惊雷炸响,沈月璃抱着药箱冲进来:“侯爷!

边关急报……押下去。”

萧珩剑锋划过苏玉柔发髻,珠翠碎了一地,“三日后公审,我要她当着全城人的面——把苏凝霜受过的苦,尝个遍!”

更鼓声里,萧珩跪在苏府废墟。

暴雨冲刷着残破婚书,他徒手扒开瓦砾,挖出个鎏金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封未寄出的信,封皮都写着“萧郎亲启”。

6 魂牵梦萦纸钱灰打着旋儿扑在墓碑上,“亡妻苏氏”四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

萧珩跪在泥里,指尖蘸着血一遍遍描那“妻”字的裂痕。

血混着雨水往下淌,像是地底下渗出来的泪。

“侯爷,该换药了。”

沈月璃撑着油纸伞过来,伞沿压得低低的。

她看着萧珩肩头洇开的血,银针在袖口颤了颤:“再这么折腾,寒毒未清又添新伤……你说——”萧珩突然抬头,眼底血丝狰狞,“她若真成了鬼,是不是就在这儿看着我?”

苏凝霜的魂魄飘在槐树枝头,闻言猛地攥紧衣角。

她看着萧珩伸手抓向虚空,指尖穿过她垂落的裙摆,喉头哽得生疼——三年来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近到能看清他鬓角的白发。

沈月璃突然摔了药箱。

瓷瓶滚进泥水里,她一把扯开萧珩的衣襟,露出心口溃烂的箭疤:“你看看这伤!

北疆寒毒未清,日日来坟前淋雨,你是嫌命长吗!”

萧珩低笑一声,抓起酒坛灌了一口:“若能换她入梦……折寿十年又何妨?”

夜半惊雷劈开乌云,沈月璃在药庐翻烂了古籍。

烛泪滴在《北疆毒经》泛黄的页角,她突然抓起银针扎向腕脉,血珠溅在药方上:“三叶莲、赤芍、冰片……成了!”

药炉咕嘟冒泡时,她盯着跳动的火苗喃喃:“早三年……哪怕早一年……”四更天,萧珩醉倒在坟前。

苏凝霜蹲下身,虚虚环住他发抖的肩。

月光漏过她透明的指尖,在他衣襟上投下斑驳的影。

“霜儿……”他忽然呢喃着翻身,酒气混着血腥气喷在她耳畔,
“你既恨我,为何不入梦索命……”一滴魂泪砸在他眉心。

萧珩猛然睁眼,只见墓碑旁并蒂莲沾着露水,在夜风里晃了晃——像极了那年上元节,她提着莲花灯回头笑的模样。

7 真相昭雪大理寺门前挤得水泄不通,连屋檐上都趴着看热闹的孩童。

“带人犯!”

惊堂木“啪”地一响,苏玉柔戴着镣铐被拖上来,发间还粘着地牢的稻草。

她抬头看见萧珩玄色官服上的并蒂莲纹补子,突然尖声大笑:“姐夫这是要给姐姐讨公道?

可惜她骨头都烂成泥了!”

萧珩抬手甩出一沓密信。

北狄狼头印的信纸砸在苏玉柔脸上,他剑尖挑起她一缕乱发:“三年前北狄细作入京的路线,是你用苏家商队令牌通的关。”

“是又如何?”

苏玉柔猛地扯开衣襟,烫疤在阳光下狰狞如蜈蚣,“我那好姐姐跪着求我毁她名声时,可比这疤恶心多了!”

人群突然骚动。

阿棠抱着鎏金匣子冲上公堂,三百封信“哗啦”倾倒在青石板上:“侯爷!

这是小姐没寄出的信!”

最上头那封被血渍晕开字迹,依稀能辨:“萧郎,今日咳血时忽见并蒂莲开,若你凯旋……假的!

都是假的!”

苏玉柔突然扑向信堆,牙齿撕咬纸页,“她装什么情深!

当年明明是她嫌你穷……啪!”

萧珩反手一鞭抽在她背上,锦袍裂开血痕:“当年北疆二十车粮草,是你姐姐当了嫁妆换的!”

围观的老汉突然抹泪:“我想起来了!

那年大雪封山,是苏家粮队救了咱们村……”人群像滚水般沸腾,不知谁喊了句“立贞义碑”,乌压压跪倒一片。

暮色四合时,苏凝霜的魂魄贴在石碑上。

指尖虚抚着“贞义”二字,她听见打碑匠嘀咕:“这苏小姐也是傻,好好的侯夫人不做,非要……姑娘,该走了。”

青布道袍的老者拄着幡杆,拂尘扫过碑顶,“执念已了,黄泉路开。”

苏凝霜回头望了一眼。

萧珩正将酒坛倾在坟前,琥珀光里浮着并蒂莲花瓣。

风雪卷来遮住视线时,她最后瞧见他唇角翕动,看口型是句“等我”。

8 黄泉同归北疆的风裹着砂砾往铠甲里钻,萧珩抹了把眉骨上的血,玄铁枪尖指着狄军大旗:“杀——”身后三千铁骑吼声震天,却压不
住他胸腔里刀割般的疼——寒毒顺着旧伤往上爬,眼前一阵阵发黑。

“侯爷接药!”

沈月璃的白马从侧翼冲来,药囊擦着箭雨砸进他怀里。

萧珩咬开塞子灌了一口,苦味混着腥甜冲喉:“这药……能缓寒毒三日。”

沈月璃一针扎穿狄兵喉咙,嘶声喊,“活着回来!

药方还缺最后一味……”话音未落,鸣镝声破空而至。

苏凝霜的魂魄悬在战旗上,眼睁睁看着那支淬毒的箭扎进萧珩心口。

“不要——!”

她尖叫着扑过去,半透明的手穿过他汩汩冒血的伤口。

萧珩却突然笑了,染血的手伸向虚空:“霜儿……你来接我了?”

风雪骤然大作。

苏凝霜的魂魄凝出实体,抓住他手的瞬间,战场忽然寂静。

血从二人交握的指缝滴落,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莲。

萧珩倚在她肩头,气息渐弱:“那年摔玉……手疼不疼?”

沈月璃的白马踏过敌将尸首时,正看见这一幕——玄甲将军与素衣女子相拥着没入风雪,他们脚下冰河裂开,两支并蒂莲破冰而出,花瓣上还沾着血珠。

十年后,北疆驿道旁立着块无字碑。

沈月璃将药囊系在碑上,身后跟着长长一队医官:“侯爷的药方救了三万将士,这并蒂莲……今年开得比往年都艳。”

风掠过花蕊,掀起她手中《寒毒方略》的扉页,上面赫然是萧珩的笔迹——“赠沈月璃:愿天下有情人,不必以死成全。”

黄昏时分,驼铃声荡过沙丘。

瞎眼琴师拨着胡弦唱:“君不见,镇北坟头莲并蒂,年年风雪葬相思……”碑旁莲花忽然无风自动,像是有人并肩走过,碰落了瓣上的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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