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再多的爱意也会在时光里耗尽,你说我变了,可我从未变过,喜欢你就一腔热忱,飞蛾扑火,放弃你也不拖泥带水。”
“这束花只要二十五元,就当永别的费用吧。”
迟宴年抱着月季,头低垂着。
我锁好门,眯着眼望去,竟觉着他竟在伤心流泪。
当真是荒谬。
Chapter3凌晨,睡梦里的我感觉有人在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就如同溺水般,我使劲挣扎又艰难地呼吸,喉咙始终如被水鲠住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猛地睁开双眼,周遭冷清而漆黑,我大口大口的喘息,却发现是自己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自从迟宴年怀疑是我周边的人杀害邻居后,我就噩梦不断,甚至还梦到了以前——从悬崖坠落后,我就被禁锢在狭小的车内,在一棵小树上摇摇欲坠。
“真是乌鸦嘴。”
我抬手轻擦脸上的冷汗,眼前浮现出迟宴年漫不经心的模样。
风铃骤然响起,响得我又是一个激灵,反手拿起花瓶,嗓音发颤:“谁,谁在外面?”
坐在一家面馆里,我“哧溜哧溜”吃着拉面,眼风扫向迟宴年,没好气地地说:“你怎么出现在那了?”
“偶然路过。”
迟宴年手顿了下,随口道。
原来迟宴年放心不下,决定多注意我周围的情况。
谁知竟然听到了我的尖叫。
按了几声门铃,我打开门的刹那看到是他,竟吓得手上的花瓶瞬间砸落,抱着门柱呜呜大哭。
他的心揪得更紧了,忍不住朝我靠近。
我开灯坐回沙发,将头埋得更低。
灯光摇曳,几只飞蛾扑向灯罩,晃悠着转动的焦点,好似世界上所有生物都心之向往光。
漫漫长夜,等待是一件极其漫长的事情。
“电影院之后,轻言姐来我这找过你。”
我轻轻开口,套上大衣出门,冷风吹得我迅速戴上围脖。
“嗯。”
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飘渺,不欲与之多说。
我回眸,他低头,两人视线交汇。
脸盲症让我看不清他脸上任何的表情,而他一定能看见我泛红了的眼眶,鼻尖上的泪滴。
“你有脸盲症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他忽而问。
我还未来得及答话,便望见一穿褐色大衣的男子,根据他迈步的姿势步伐,我抬手向远处挥舞。
迟宴年抱着胳膊,凝视着从灯光下缓缓